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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2 / 3)

边打,还都存着互相吞并,一统北方的心思。

几番鏖战下来,许多部落名存实亡,都只能依附着大的生存。如今最为强盛的三个部落,分别是乌恩其所在的涅古斯、东南方向的霍伦,以及西北方向的二剑。

这其中要数霍伦部的幅员最为辽阔,水脉也最为发达。而周围又无甚高山深壑做天险,怎么看都一副肥羊架势。

可霍伦部百年来几乎不被外患所绕,这其中的关窍依旧是水。

太阳的金光落尽时,乌恩其在马背上一挥手中的辫子,示意前后的队伍停下。

“就此扎营吧,夜黑不要进水洲。”

前往霍伦的队伍由乌恩其带领,天刚蒙蒙亮便出发了。现行至两部交接之处,便是霍伦的天险,人叫做三丹水洲的。

水洲内千万条水道纵横交错,蔓延出会吞噬人畜的泥沼。其间遍生高草,难看前路。

在白日里通行尚需要熟悉地势的人领路,在夜里,哪怕盯着头顶的北斗枢星行路,也会迷失方向,成为泥沼中白骨一具。

裴峋不知何时从商队的男人堆里窜了出来,正看向天际那一团漆黑的水洲。

“殿下,此处路况如此险恶,竟没人画个地图来吗?”

乌恩其猜是有人给他讲了三丹水洲的危险之处,她随意回答道:“无用的,草原上的人都知道,水洲会变。”

“变?”

一个卧底不对地势地形感兴趣才可怕,乌恩其看裴峋好奇不已的样子,无端觉得好笑:“会变,你今日走过的路,过几日又被泥沼淹没。而原先是水的地方,又生出一条路来。”

“竟然如此厉害……”裴峋喟叹。

乌恩其几步走到篝火旁坐下:“南边人,当然没听过传说。你可知这水洲为何要叫‘三丹’?”

“请公主赐教。”裴峋也跟过来坐下,态度无比自然。

“草原话里,三丹是檀木的意思。传说有位神女,被恋人背叛后伤心痛苦,一心要恋人的命,化为了怨鬼。于是人们拿辟邪的檀木镇压了她,她身陨之处,化为泥沼,吞噬万物。”

“这样啊……”

乌恩其问:“你怎么看?”

裴峋一愣,随后道:“神女因爱生怨,很可怜。”

“一个无聊的传说,我看神女是为爱所累。”乌恩其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回帐休息。留下裴峋一人烤着篝火。

*

一行人坐着铁舟到达霍伦王宫时,昭那公主的葬仪早已全部结束。霍伦的王宫四面环水,洁白的石墙映在水上,像故事里长生天那永恒纯洁的宫殿一样。

商队在霍伦的使者来接时就和乌恩其分开了,他们赶着去集市上,只按照事先约定,留下裴峋守在乌恩其身边。

乌恩其被引着去其他涅古斯使者休息之处,里面众人正在吃午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看见乌恩其来了,便纷纷道着“公主好”。

屋内最中央的是个熟人,那日和萧王会谈时的络腮胡子。

络腮胡看见乌恩其,那日被甩冷脸的回忆有涌起来。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权当给乌恩其打招呼。

乌恩其给裴峋使了个眼色,裴峋心领神会,低声对乌恩其说:“公主,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失礼?”

可在场多是习武之人,裴峋自以为的声音小被络腮胡听了个一清二楚,络腮胡拍案而起:“公主就是这般教下人的?要是公主教不好,我来帮公主!”

乌恩其冷冷道:“怎敢劳烦将军,将军和王兄是一家人,我一个外人何德何能!”

络腮胡乃是王后之弟,听了乌恩其拐弯抹角嘲讽他靠裙带关系的话,当即动了真火:“你!”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老者打断:“哈日巴日,好了!”

老者名叫格杜,年轻时是教王子们骑射的,他平日待人温和,又很有威严,深受尊敬。喀鲁王都叫他一声“师父”,格杜年岁高了,就不再教学生。

乌恩其的骑射也是格杜所教,她规规矩矩地行礼:“老师。”

络腮胡哈日巴日依旧不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重重地坐下。周围人见将军生气,也不敢再热热闹闹地谈笑,只是埋头吃饭。

格杜此人素来束身自重,最看不起仗势凌人的,见哈日巴日这样,心生不快,又高声提醒了一句:“哈日巴日!”

哈日巴日猛地将桌上的银餐盘扫到地上,叮呤咣啷一通作响,他一抹嘴站起来道:“你个老狗,叫唤什么!爷爷给你几分面子是看在大王店份上,你少在这里顺着坡下驴!”

乌恩其被这戆货也弄起火来,可格杜比她还生气,格杜受人尊敬了一辈子,何时被小辈指着鼻子骂过?

她扶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格杜,对哈日巴日冷声道:“将军好大的口气,大王知道你这样阳奉阴违吗?”

哈日巴日嚣张道:“怎么,你个娘们还想回去告状?爷爷我好心告诉你,你是走不出霍伦的土地了!”

周围一片人都在倒吸凉气,没想到哈日巴日真什么都敢往外说。乌恩其倒是不意外这话,早在收到昭那公主死讯时,她就能猜到王兄的打算。

只是眼下……乌恩其瞥见了格杜腰间的铁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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