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挺严重,治起来得费点工夫。”顾庭琛淡淡地说道。
何志英一听,暗自偷乐,终于不用被邓玉秋骂了,“只要见效快,费点事无所谓的。”
顾庭琛看向哼哼唧唧的当事人,“确定要治?”
“问啥问?那么多费话,喊你治你就冶!”
脸上这么花红柳绿的咋见人?被那帮子小弟晓得的,以后还能服他?王世统皮了皮眼睛,很不耐烦地吼道,丝毫没有捕捉到那双墨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站在一旁看戏的慕容渊摸着下巴,默默在心里为那个狂妄男青年点了支烛,“哎,兄弟,有没有听说过路还长,别太狂,指不定谁遭殃这句话?”
“什么遭殃?”王世统斜着眼睛瞅着慕容渊,话还没问完,便鬼嚎鬼叫起来。
“哎呦,妈呀,疼死老子了!”
要不是何志英压斗车把上,王世统肯定得从斗车里
翻出来。
这一次,顾庭琛施针很慢,好不容易才扎到第二针,“扎针肯定是有点痛的了,忍一下就好了。婶子,麻烦你帮忙把人按着,扎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哦!”何志英一迭声应道,手上下了老力按住人,王世统可不能出事,否则的话,她可赔不起,“世统啊,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哈。”
王世统也把顾庭琛的话听了进去,一动不敢动!顾庭琛扎一针,他就嚎一长串,听得何志英是心也疼肝也疼。
小半天功夫,针扎了王世统一头一脸,看起来活像只刺猬。而且,好像越来越痛啊!他嚎得一声比一声惨,“妈啊,痛死人了哟!”
“哟哟哟,要命了哟!”
“有没有好心人啊?快给我来一拳,把我打晕吧!啊!啊!”
…
“世统啊,再忍一忍,过两分钟就能拔针了哈!”何志英急得团团转,一边安抚一边对着王世统的脸哈
气。
好不容易挨到拔针,王世统感觉不见了半条命!指着其他扎针的人朝着顾庭琛吼道:“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莫不是暗搓搓整老子吧?”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对针灸的感觉自然就不一样。”顾庭琛的话刚落音,那个扎针的患者立马附和道,“对呀,我第一次扎针也很痛的。”
“我以前扎感觉不到痛,现在扎着一次比一次痛,但效果好,我的痔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另一个小老头也开口了。
一时间,王世统也摸不准了。总之,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干了一晚上的架,还是回去睡个觉的好。
“世统,我送你回去哈!”何志英推着斗车出了医院,王世统也没气力拒绝了,全身哪哪儿都疼。他任由何志英一路颠颠地推着跑。打了半晚上的架,又割了半晚上的胶,好累!没走多远,他在斗车里见周公去了。
话说这天是邓玉秋的生日,家里客人多。她嫌不停地开门关门的烦心,干脆把大门敞开了。
于是,何志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推着个破斗车进去!
好巧不巧,上回多事的黄云烟一眼望到了她,又想着在邓玉秋面前邀功,故意喊道:“玉秋,你快过来呀!”
邓玉秋在陪着娘家人说话,听到黄云烟大呼小叫的,不悦地问道:“有话就说。”
黄云烟只顾着邀功,见她不过来,便屁颠颠地往她跟前凑去,献宝似的说道:“玉秋,你看志英婶子多好?又帮你把世统送回来了。”
可不是吗?瞟到那个笑得满脸菊花开的女人用个破斗车推着王世统时,邓玉秋的脸子实在是崩不住了,这女人在选在这个时候来这招,不就是想搞事吗?
邓玉秋也不是好惹的,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何志英也感觉到了,邓玉秋这次的火气比以前更猛,也是,说起来王世统受伤多少与傻丫头有关,她准备赔个礼,道个歉,“那个,玉秋......”
然而,一开口,就被邓玉秋给瞪了一眼,吓得她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刚才隔着人,王世统又搭拉着头窝在斗车里,邓玉秋没看真。现在正眼一瞧,她儿子衣服上裏满了泥和草汁,一看就是滚了橡胶林啊!
邓玉秋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当她把王世统的脸摆正时,她才体会到,极点是会打破的!
“何志英!”邓玉秋只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血都一个劲地往头顶上冲,眼前的场景已经让她顾不上什么身份和地位了,她双手叉腰,指着何志英的鼻子骂道:“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人脸皮咋这么厚的呢?估计拿把割胶刀,能割下来好几层都不见出血的吧?”
“穷舔灰的老妖精,镜子买不起,也可以屙泡黄尿照照,那块老脸跟椰子树皮似的,咋不拿片椰子叶兜着呢?还好意思见人!”
......
面对她的破口大骂,偏偏何志英还陪着笑脸,人家是王世统的妈呀!“玉秋,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该让世统去橡胶林的......”
听听,果然是橡胶林!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看来是铁了心要跟世统纠缠
下去了!“好你个不要脸的老娼/妇,你属羊的啊?年纪一大把了,还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