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柏油路上,一辆单车跑得慢慢悠悠的。
坐在后架上的何娇娇紧搂着唐国平的腰,那对大椰子在他腰上撞来撞去的,撞得唐国平全身上下不停地荡漾。
“国平哎,咱们到底去哪里啊?”何娇娇嗲嗲地问道。
“到了。”这时候,唐国平坏坏的来了个急刹车,他太喜欢大椰子实实在在地撞击了。
当然,这次椰子球的撞击确实挺实在的,直接连人带车给撞飞了。而且,何娇娇也没刹住,贴在唐国平身上扑到了河滩上。
二百多斤的重量,硬是嗵地一声,把河滩砸了个坑。
因为有垫背的,何娇娇啥事没有,她一翻身,见到唐国平半个人都陷进沙石里了,吓得魂都飞了。
“国平哎,国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半天没有动静,这要是把人给砸没了,可咋办?何娇娇倒退了几步,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形。
弄死了人,赶紧跑啊,还等着偿命啊?何娇娇趁眼下没有围观群众,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默哀,日哦,多好的一个备胎,就这么被戳破了,以后再也找不着这么好的备胎了!真是背了老时了!
她心疼了自个各一秒,接着跑!
“娇娇,你去哪里?”陷在沙里的人终于吭气了,脸上又是血,又是沙子,不听声音完全认不出来。
哇卡卡,原来备胎没破!何娇娇跑了回来,激动得一个劲地用小拳拳锤打着唐国平的胸口。
“国平呀,你讨厌的啦!人家还以为你摔出了毛病,准备去给你找医生呢!”
骗人的鬼话唐国平最爱听,难不成让他相信自个的判断,在他出事的时候,他的大椰子球首先想到的是逃避责任?
不不不,她这么爱他,当然是去给他找医生!
“娇娇啊,我摔得快断气了,除了你,医生也救不
了我。”唐国平装出要死不断气的样子来,胸口上又挨了一顿小拳拳,“人家又不是神仙,怎么救你嘛?”
“晚一阵再告诉你,咱们先野炊。”
按唐国平的想法,野炊是搞活气氛的活动来着,鬼晓得还来了这么个猛烈的,砸得他满脸血。
自个制造的惊喜,再痛也得笑着。
“野炊啊,可是我们没带锅耶。”
何娇娇说道,野炊这事她上学时干过,就是一班人带上锅碗瓢盆,去五渡河做饭。
因此,在她的意识里,野炊必须带上锅。
可人家唐国平只是打着野炊的旗号搞活气氛的,“我已经做好了菜,挂在单车龙头上的那两个袋子里的。”
何娇娇一听,屁颠颠地把单车扶起来,那两个袋子完好无损。她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先将一大块垫铺盖铺在了地上,再把用装红糖的塑料袋装好的熟菜、水果、零食全摆在了垫铺盖上。
“哇,好香啊!国平哎,你好棒哟!”
何娇娇夸得唐国平心花怒放,把刚用河水洗干净的脸凑过去,“亲亲!”
这张脸,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嘴巴肿得变了形,鼻孔里不停地往外渗着淡淡的血水。何娇娇还是毫不犹豫地吧唧了一口。
她三姐说得没错,眼前这位是全世界最好的备胎,没有之一。她跟王世统是羊肉粘不上狗腿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备胎转正。
“国平哎,饿了吧?快过来吃饭。”
何娇娇喊道,唐国平朝她一笑,“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他抹了把挂鼻子下方的鼻血,背着单车上了柏油路,踩得跟一对风火轮似的。
太阳下山时,唐国平提了六瓶汽酒回来。
何娇娇提着一瓶往嘴里一塞,牙齿稍微用了些力道。这招是跟王世统学的,所以,酒瓶盖被咬开的一瞬间,她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曾经伟大而崇高的乡村
豪门梦。
心头陡然一闷,她把咬开了的汽酒放在唐国平面前。
“我最喜欢吹瓶子了。”唐国平心里暗暗自喜,他本来是打算用碗的,汽酒度数低,但喝多了也会醉。
男人嘛,都有一颗把女人灌醉的心。王世统曾经有过,现在这个烂梗又被唐国平捡起来用了。
想着醉醺醺的何娇娇千娇百媚的任凭自个摆布,他心里就美滋滋。
何娇娇貌似完全不知情,又给自个开了瓶汽酒,举着要碰瓶,“来呀,干瓶!我先干为敬。”
说着,在唐国平的注视之下,她咕嗵咕嗵干了个底朝天。大饼脸上浮起了一片绯红,“到你了耶!”
“好!”唐国平也很干脆,为了吃肉,拼了。
干完第四瓶,天已经麻麻黑了。何娇娇扶着头打了个趔趄,醉醺醺撞进了唐国平怀里,“哎哟,国平哎,我头好晕,好想睡觉啊!”
这阵子喝了四瓶的唐国平头重脚轻了,他甩了甩脑
袋,醉眼迷离地盯着何娇娇,嘴里不停碎碎念叨,“我要吃大椰子,我要吃了你!”
何娇娇故意解开了脖子下方的两颗扣子,对着他勾勾手指头,“好呀,来呀!”
唐国平跟魔怔了似的,跟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柏油路。听从何娇娇的命令,搂着她的腰,坐上了单车后座。
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