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唐小茶终于被他们弄迷糊了。虽然平时她懒得管闲事,但顾庭琛的事她得管呀,毕竟是她想留给这身子的大礼,“我看她找你找得挺急的,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慕容渊好像被她的话点化了似的,忙不迭地接着说,“是啊,万一是任叔叔旧病复发了呢?”
“旧病复发了就进崖市医院,真有什么事,二叔会通知我的。”某人明显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来,走进了房间。
搞了半天,什么事都没打探出来,唐小茶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恹恹地望着那道被关上的门。
哟哟,小辣妞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慕容渊一个劲地安慰道:“丫头啊,你别担心,庭琛跟她只会是平行线。”
都找要找上门来了,还是平行线?唐小茶的眼神很不信任,她压低声音问道,“那女青年谁啊?是他传
说中的未婚妻?”
“怎么可能?早就跟你讲过了,庭琛没对象,真的。”慕容渊也压着嗓子说话,小辣妞才是最合适他兄弟的人选。
她说得信誓旦旦的,唐小茶仍将信半疑。她头一回觉得心烦意乱,提着空锡锅子起身告辞,这时,房门开了,顾庭琛站在门口,宛如一棵挺拔的橡胶树,“谢谢你!”
无头无脑的道谢让唐小茶有点蒙,她以为是鱼汤,“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送点汤水是应该的。”
难得这次顾庭琛多解释了两句,“不,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告诉她,我在这里。”
这更让唐小茶摸不着头脑了。
“你很久没来扎针了,头没事了吗?”
经顾庭琛一提,唐小茶才想起来,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没做过针灸了,而且,头痛的毛病也没犯过。
“要不明天我来做针炙?”
虽然头痛不太厉害,但也很不舒服。
顾庭琛顿了顿,“不用了,要是哪天痛了再来。笔记本一起带来。”
唐小茶还在对那个妖精般的女青年各种猜测,火房里陡然窜出的一条人影吓了她一跳。
“妈!”唐小茶回过神来,喊了一声。何志英却没搭理她,两眼泪汪汪地穿过坪子,钻进了房子里。
她跨进门槛,唐茂昌仍然怒气未消,一张老脸涨得又红中带紫,活像个包公,“哭哭哭,一天到晚就晓得哭!你说她有个什么用?一天到晚除了吃跟玩,能干得了什么正事?”
很显然,他是在为何志英的劳动进展发牢骚,唐小茶觉得此事与她没有任何关联,淡淡定定地走到坐位上坐了。
唐茂坤两口子也不便插言,只是偶尔劝一两句,唐老太就不同了,儿子是亲生的,可以猛扎刀子,“吃惯的嘴,跑惯的腿。总之,还不是你惯出来的毛病?”
唐茂昌讪讪地望着他老娘怔了半晌,嘴唇动了动,
“我这些年都没在家。”
“就是因为你没在家,没人管她,坏习惯就养出来了。”
呃......好吧,天大地大,老娘最大,说啥就是啥吧!唐茂昌憋着口气坐下,看看老二一家,和和气气的,再看看自个一家,除了国平,怎么就没个能看得顺眼的呢?偏偏那个看得顺眼的又有好几天没回来了。
唐国平此时正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哆嗦不停,他要独自完成一件不可描述的大事。原本的目的是监督唐小茶讨账,多挣几个钱,好早日把何娇娇心心念念的摩托车给买回来,然后把婚给结了。
谈了这么久,看了这么久,摸了这么久,肉呢,说不让吃就不让吃。接连好几天天这么憋着不能释放,万一憋久了爆炸了怎么搞?
唐国平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湿漉漉的五指姑娘,然后起身换裤子。他那个二傻子妹妹的光荣事迹他已经听他老娘汇报过了,到手的钱都不要,你说气不气
人?
照这个势态发展下去,不晓得哪一天能把摩托车买回来了。傻妹子靠不上,爹妈也靠不上,唐国平好绝望啊!
换了衣服,洗了手,唐国平无精打采地往外走。为了摩托车的事,何娇娇五天没来了,他得去看看。因为,他实在是舍不得那两只白白嫩嫩的肉椰子。
在老何家门口伸长脖子徘徊了许久,唐国平不敢进去,免得挨何娇娇醉酒的老爹一顿揍,搞不好何娇娇也得跟着挨揍。
月色中,唐国平终于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来泼水,是老姑娘何平平。他快步走上前,压着嗓子喊道:“何平平!”
月色下,树影幢幢,何平平看得不大真切,但这声音她熟悉得很。立马放下搪瓷脸盆,战战兢兢往火房的方向望了望,才左盼右顾地过来。
“唐老师,你怎么来了?”
每回看到唐国平,她总是脸儿红心儿跳。好在是晚
上,对方看不真切。
唐国平也朝着火房的方向张望,一方面是期望着何娇娇从里面出来,另一方面则是他表舅要是从里头出来,他可以撒着脚丫子跑得快点。
“何平平,能不能帮我把娇娇喊出来?”
何平平咬着唇,难为情地摇摇头。这可唐国平急坏了,“表舅在里头?”
“我爹没在,但娇娇被他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