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把气氛调动起来了,任盈盈十分满意,不由得又暗搓搓把自个夸奖了一把。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众人,“像庭琛这样把名节跟信誉看得比命还重的人,遇上了赖皮,真以为人家亏了,得给人家负责,哪还会想着打官司?再说了,唐小茶又要死要活的,还闹去了老顾家,跟顾爷爷说,如果庭琛不娶她,就死在他们家。”
“哇,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就是啊,还直接跑男方家里闹了。那个顾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就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了?”
“那有什么办法?她爬上老顾家屋顶要跳楼,顾爷爷宅心仁厚,生怕她有什么闪失,就答应了。”
任盈盈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领头的是怒气冲冲的白凤花。
后面还跟着一群坚决守护东阳犊子的妇女、妇男同志们,任盈盈顿时感觉大事不妙。但她没有说话,要搞垮唐小茶那个小贱人,还得靠这帮子大嘴巴。
所以,就算她内心很瞧不起这些乡巴佬,但在小护士质问她们为什么闯进来时,她故作阻止,“小仇,怎么能跟乡亲们这么说话呢?你问一下,她们想看什么病,带她
们找一下医生!”
“我看你才有病!”白凤花不客气地冷笑到道,“刚才你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小青年,在我们东阳混,就莫想着欺负我们东阳的人。”
任盈盈甚至不能纠缠下去,否则的话,她的谎言就会戳穿,“这位大嫂,我没想欺负任何人。现在是工作时间,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忙?”
白凤花没好气地看着她,“我当然需要你帮忙,就是尽快离开这里,莫在我们东阳煽阴风,点鬼火。”
任盈盈做梦也没有想到,她选中的这些枪子,居然瞄准了她。
更令她始料不及的事,一个乍乍忽忽的女人拨开人群,把她的宝贝嫁妆舞得寒光闪闪,顺势一只脚踏在了椅子上,“凤花,犯不着跟她啰嗦!”
说完,赵香将一把杀猪刀啪地拍在桌子上,她收到风时,还在跟场部杀猪,所以,武器都是现成的。“喂,小婆娘,你到底滚不滚?”
任盈盈哪里受过这等气?而且,还得使劲憋着,“大婶,我说的话是真的…”
“呵呵,真的?那为啥现在不肯结婚的是茶丫头,要当上门女婿的是顾医生?”白凤花企图讲道理,又被赵香一把搡开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莫跟她啰嗦!小妖精,滚出东阳!”
“对,滚!”众人齐声附和道。
任盈盈简直要气炸了,她这还没出招呢,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她不晓得的是,从她来东阳的第一天起,就成了全东妇女同志们的公敌了。她每天撅着屁股,挺着奶子在医院乱晃,引得多少男人流鼻血?
哪个女人不担心自家男人被她勾走?还是暗搓搓地把狐狸精早些赶出去的好!
可任盈盈根本没想到这层,她认为这一群乡巴佬不配跟她扯皮,“我想大家对我有所误会,但我不怪你们,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丢下这句话,她拉开门往外走。
赵香当然晓得她是想逃避,故意喊道,“小贱人,这就走了?莫忘了带走行李。”
白凤花也揶揄道,“任大护士长,好走,不送!”
你们算哪根葱?任盈盈当然不会如了她们的意,她是那种旁人越看不惯她,她就越是要人顶心顶肺的人!再说了,这群乡巴佬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摆明了是有人从中挑拨。她才不会轻易饶了那人!
“喂!”
听到喊声,任盈盈循声望去,一身骚包花衣裤的慕容渊一双桃花眼里浸满了得瑟。
“慕容渊!”任盈盈咬牙切齿的喊道,慕容渊笑意更深了,“任大护士火炸街了,
恭喜恭喜!”
“就知道是你一手策划的,那个村姑,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面对任盈盈怒气冲冲地指责,慕容渊倚着一张桌子,吊儿郎当的摇着脚,“过奖了!任盈盈,纠正一下,这事的策划是庭琛,他让我这么做的。”
“怎么可能?”任盈盈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决,这些年来,顾庭琛对任何女人都表现得冷若冰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完全不出彩的村姑,甘愿自黑呢?
“信不信由你!当然,你现在也可以回崖市问一声,这样,才能让你对庭琛心死得透透的,往后别再打我们家丫头的主意了。”
慕容渊瞄了一眼任盈盈气得泛着绿光的脸,然后轻弹了粘在袖口的灰,迈着大步走了。
慕容渊,算你狠!任盈盈站在原地,有史以来,这是她人生中最灰暗、最屈辱的一天,而这一切,源自于唐小茶!
主要当事人得知此事时,正翘着二郎腿坐火房里慢慢悠悠喝玉米羹。不晓得怎么回事,她觉得今天的玉米羹特别香甜,心情也无缘无故地好了。
就在这时,赵香威风八面地领着一大群妇女、妇男同志们就那么闯进来了。
难不成今天老唐家谁过生日?这是唐小茶的第一反应,但立马被她否决了,这个月
家里头没人过生日。再就是,何娇娇生了?
无论如何,来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