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致富按搓搓的想,只要唐小茶被尘土迷了眼,他就可以反败为胜。
到时候,他一定打得这个女人妈都不认识。谁让唐小茶动不动就锤他,让他吃暗亏呢?
他得连本带利讨回来啊!
田致富连打唐小茶身体哪些部位都想好了,他手一扔,尘土朝唐小茶眼睛处扑去。
只见唐小茶柔软的腰肢一仰,她闭上眼睛的同时,纤长的右腿也用力抬了起来,一脚将田致富踹倒在地上。然后迅速的一脚踩到他腰上。
“田致富,胆子不小嘛,竟然敢算计我?”
唐小茶脚上加大了力道,“就凭你的那点计谋,可
以算计得到我?实话告诉你吧,刚才你你抠土的全过程我早看到了,也早对你有了防备。”
“有防备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死我呀!”田致富一边说,一边拼命的对自个儿又撕又咬。
上回他吃了明处没伤的亏,又有姓顾那小子暗中使坏,他挨了锤,丢了女人,还落了个坏名声。
所以这次,他对自个下了狠手,简直招招见血。
唐小茶还没动手,他已经把手臂撕咬的血肉模糊。不过,这都是些皮外伤而已。看起来严重,实则伤不到筋骨。
“唐小茶,我看你这回怎么赖!”
田致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
呵呵,想往姐头上扣屎盆子?不锤你一顿还真对不住你的一片苦心。唐小茶拳脚并用,狠狠揍了他一顿
。
然后,田致富眼睁睁的看着唐小茶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来。
好像......不太妙啊!“唐小茶,你要干啥?”
“你马上就晓得了。”
唐小茶把田致富的另一只手拉脱臼之后,将玻璃瓶横放在田致富自个咬到皮开肉绽的手臂上。
不一会儿,就有一只身体肉红的短小虫子从瓶口滑出来,它像长了眼睛似的,往那小摊鲜红温热的液体上蠕去。
“啊!”田致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这虫子,东阳老一辈的工人都认得。是蚂蝗的一种,与其他地区有区别的。
它长在泥里,偶尔爬出来蛰伏在草叶间,咬人特别凶残。它很快就吸完了浸出来的那点鲜血,短小的身子瞬间大了几倍,胀得殷红殷红的。
蚂蝗尖细的头一下子钻进了伤口里,身子拼命的往伤口里挤。就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挤进去了小半截。
没错,哪怕你身上没有伤口,它也能迅速的钻到人的皮肉里。
“啊!”田致富眼睁睁看着大半条虫子没入了自个身体里,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喊叫。而他的双手动不了,整个人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在地上拼命的蠕动,翻滚。
唐小茶双手叉着腰,唬道,“你再滚几下,它就要钻到你身体里面了。然后在你的血管里,生出很多的小蚂蝗,一点点的将你吸干。”
老一辈人都是这么说的,这种蚂蝗进入体内之后无药可医,只能等死。四五十年前,史老爷子去外地卖酒,偶然得到一个好方子,东阳人花了近两年功夫,才把这吸血虫消灭殆尽。
“快帮我弄出来,求求你了!”田致富的声音带着哭腔,“昨天确实是我割了马冬奎的单车胎。快,快!”
眼看着蚂蝗就要全部没入身体了,田致富嚎啕大哭起来。
唐小茶拿出一根银针,别住蚂蝗的尾部,用力一拉,将它扯了出来。
这个小东西,已经有小拇指那么粗壮了。通体透红,宛如一件上好的鸡血玉。
“早承认不就结了?”唐小茶晃了晃玻璃瓶,意思
是要告诉田致富,这玩意儿,里头还多着呢!
田致富脑门上挂着巨大的“惊悚”,嗷嗷嚎叫,“莫过来,离我远点!”
他两只腿乱踢腾,鞋子都踢掉了一只。
“你为啥要这么做?是觉得老马家很好欺负呢?还是觉得咱们老唐家很好欺负?”
唐小茶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笑得令田致富心寒胆颤,“谁让马小玲嫁给唐国光的?”
果然是为了这事置气!“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是想让马小玲跟我大哥离婚,然后再嫁给你?”
“她都跟人家结过婚了,一个破鞋谁还要?”
田致富陡然满地打起滚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哎呦,哎呦,打死人喽!”
唐小茶一转身,原来是蔡小美带着林业办的一帮子
人经过这里。
过了这两个月,天气慢慢转凉,结婚的青年男女也多了起来,蔡小美得早早把数目统计一下,以便分配。
眼下,橡胶林是实行家庭责任承包制了,不过这些山林还是属于场部的财产。
“蔡主任,你来的正好,唐小茶又打我了。”
田致富哼哼唧唧的喊道,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皮。
蔡小美向来瞧不上他,动不动就问女人要分手费的男人,谁瞧得上?
“茶丫头,怎么回事啊?”
她站得田致富远远的,免得被讹上。
唐小茶拍拍手上粘的灰,“哦,蔡主任,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愁找不上到场部的干部为我做主呢!”
蔡小美晓得唐小茶从不吃亏,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