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山慢悠悠抿了口酒,吸得滋滋作响,“就像你妈,嫁经我这么多年,我也时常跟打铺盖的呀,也没见你外公带人来打我!”
“可我三姐不见了呀,老田家的人说她去了广省,那谁晓得到底去没去?说不定他们把三姐咋样了呢!”
何娇娇继续跟她老爹讲道理,但钱才是何青山的道理。说到这点,他屁股里冒青烟,这三个女儿,时不时从家里偷点私房钱给他,老三倒好,嫁出去几个月,一分钱没见她的。
“反正人嫁到老何家了,不见的也是他们家的人。他们不急,关我们屁事啊!”何青山醉眼醺醺地盯着何娇娇肚腩上的那个货车轮胎看,“老四,你怀孕了
?”
现在的何青山,还希望有个立柱子的人。他婆娘近段来运气愈发的好了,动不动就挖到值钱玩意儿,需要继承的东西太多了。
何娇娇也巴不得给老何家生个大胖小子,“爹啊,我这是胖......”
“而且国平现在忙,等他忙完了这一段,孙子肯定生给你。”
家里得有个带把的,这样老爹老娘才能昂首挺胸的做人。何娇娇一回房,就跟唐国平商量这事。
唐国平打小就感受到了当儿子的无限荣光,也认为必须得生个儿子。以前,他以为何平平会跟他一辈子的,这样一来,有两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生儿子的机率比较高。
不过,何平平打下来的那个孩子,已经成形了,确
实是个儿子。
他默默地在晕倒的何平平身边站了许久,这个女人,太狠心了,居然把他的儿子给打掉了。所以,他看她的样子,根本没有怜悯。他不喜欢对他不敬的女人。
听到楼下有动静,他找了一顶何娇娇的假发戴上。楼上只住了他们一家,他淡定地把人抱到楼梯转角处,然后边跑边喊,“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听到喊声人的上楼,才将何平平送去了医院。
唐国平静静地倒回来,用一件干净衣服把那个成形的孩子包好,搞干净了房子里的血迹。
他抱着那团肉,来到五渡河边,手一扬,“嗵”的一声,溅起了很高的水花,洒在他脸上,冷冰冰的。
挫败感,像刀一样,割着唐国平的五脏六腑,一个将他奉若神灵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这对于唐国平
来说,不是痛,而是恨!
所以,有了对比之后,唐国平觉得,还是何娇娇比较可靠,至少,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在她这里感受到帝王般的高高在上。
“就那么想跟我生儿子?”
为什么,何平平就不肯生他的孩子呢?
何娇娇没有听出真正的意思来,“当然的啦,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咱们的儿子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几句马屁话,拍得唐国平飘飘欲仙了,心灵的痛楚也慢慢地抚平。
可惜,就是零部件还处在严重的颓败中,一撅不振。何娇娇想了很多办法,未果,只得做罢。
不过,姐妹情深的她,最终还是坐上了另一个合伙人的摩托车,回了东阳。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大姐、二姐。何平平不见了,她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田家的看到她们家的人就闹心,特么的,说好的冰清玉洁呢?明明就是他们家承包的那一大片橡胶林好么?绿得枝繁叶茂的。
“你们来干啥?”老田家的在菜园子里浇菜。
她语气不好,何娇娇更是一肚子火等着撒,“亲妈,你说我们来干啥?你们老田家把我三姐弄哪里去了?”
“她在场部跟我们家致富办了离婚手续,然后就说要去广省,后来我就不晓得了。”
八成是跟那个野男人跑了!老田家的最终没把这话说出口,何平平是啥人,她这些姐妹心里没点逼数吗?
“现在谁也没见过她去了哪里,她去广省也是你们
家传出来的。亲妈,你可莫欺负我三姐娘家没人啊!”
何娇娇刚说完,二姐腰一叉,“对,今天你要是不把人交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哟呵!老田家的把大粪瓢往桶里一摔,吓得老何家三姐妹倒退了几步,谁没事想沾屎?
“我看你们就是来搞事的吗?何平平嫁进来的几个月,我们哪点对不住她了?你们要是敢无事生非,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这老何家的人,就是挑窑货摔跤,没一个好的!她懒得跟她们啰嗦,省得旁人听了去笑话自家儿子。于是她弯腰舀起一瓢粪水,就往那几个女人身上泼去。
三姐妹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粪水飞了一身,刚要张嘴开骂,另一瓢粪水又飞了来。
粪水的攻击实在是太猛烈,她们节节败退,披着一
身粪水怏怏而归。
“国平哎!”何娇娇连着搓完两块肥皂了,又往自个身上浇了好多花露水,无奈还是一身粪坑味,熏得唐国平憋着气不敢呼吸。
“嗯,娇娇啊,你放心,这口气我会帮你出的。”
虽然唐国平丝毫没有眉目,但保证做得很好,这样才能显得男人无所不能,让女人更加崇拜嘛!
何娇娇委屈巴巴地扁嘴,“嗯,这口气非出不可的啦,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