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将嗓子里带着腥味儿的苦涩尽数咽下,“哪里哪里,冠军侯与楚御史当真是般配的一对,感情更是好的像是蜜里调油,这是幸事。”
也不知道是孟离经这番话说进了楚江仙的心里,还是他今日着实喜悦异常,楚江仙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华裳伸出一根蜜色的手指,抵在他的脸颊上,硬生生地抵出一个小酒窝。
楚江仙的眼神抽出了蜜丝,哑着声音道:“离日落还早,你就这么招我?”
华裳黝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挑衅道:“嗯,我就招你了,你想怎么办呢?”
“我……”
他们两人的眼中简直放不下第三个人了!
孟离经笑着提高声音,“我这里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两位,两位一定会用得上的。”
华裳好奇地转过头,歪了歪头,鸦羽似的发鬓与楚江仙的挨在一处。
结发夫妻……
孟离经脸上带着笑,眼睛里的光却越来越暗。
他掏了掏袖子,掏出一个红色的小药瓶。
“这是什么?”华裳边说着边敲了敲楚江仙的肩膀。
她狡猾地瞥了孟离经一眼,似乎在说“你肯定没送什么好东西”。
楚江仙却不了解。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大红色的药瓶,轻轻晃了晃,透过光能看到里面装的是液体。
孟离经轻声道:“这药名唤鸳鸯交颈,是夫妻二人助兴用的。”
楚江仙手一颤,差点没将这瓶子摔出去,好在他另一只手一捞,又将那药瓶捞了回来。
他抱着那个小药瓶,赤红着脸,简直说不出话了。
他扭过头瞪了华裳一眼,“你……你……”
他以为这是华裳要求的!
华裳讶然失笑,她的手朝那个小瓶探去,却被楚江仙打开了。
楚江仙咬牙道:“如此荒~淫,怎么可以?”
华裳“哎”了一声,唇峰挨上他白皙的脖颈,缓慢地碾压出一片旖旎的痕迹。
“你不喜欢吗?”
楚江仙啜吸了一口气。
她居然咬他,还舔!
楚江仙小声斥责:“你这样不好……”
说着说着声音越软越无奈了。
孟离经忍不住腹诽:你这究竟是劝她还是勾引她呢?明知道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你嘴上这不要那不要,却不身体力行拒绝,这不就是活生生地勾引她吗?
真没想到你清绝无双的楚仙才也堕落了啊!
孟离经又是酸又是气,牙齿都疼了起来。
华裳趁他失神,一把夺走了那个小药瓶。
“你不要那就算了,我留着……”
“留着做什么。”楚江仙的口气冷了起来。
华裳笑嘻嘻:“你管我做什么。”
楚江仙:“我今儿个非得要治治你。”
说着,他就背着她往新房里跑去。
华裳在他的后背上大笑,又去吻他。
他步子一缓,也忍不住亲吻她的唇。
两人在红色的门纱前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相视一笑。
楚江仙扬起手,掀开红纱。
门纱轻盈地落下,像是一片绯色的梦。
孟离经默默地望着那里出神,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夜晚,简单与李岚等人喝了一杯酒的华裳,迫不及待地拉着楚江仙回房。
楚江仙轻声道:“咱们成的这个亲除了由圣人亲赐这点郑重,剩下一点都不正经,你说你今天拉着我鬼混了多少次了?”
华裳咬着团扇边缘,笑弯了眼睛,她含糊道:“我可没动你啊,咱们今日那些都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大餐还未开席呢。”
楚江仙笑了笑,“好,一切都依你。”
他的眼神往周围扫了扫,明知道自己不该想,却还是忍不住猜测这里留下了应汲和魏玄多少痕迹,他们两个跟她成亲都好好地摆席宴请了,就他自己眼巴巴地跟着她回到了府中,无媒而奔,他怎么就这么上赶着呢?
娶则为妻,奔则为妾,他也真够可耻的。
华裳将他带到新床前,还未说话,就被他从身后一把搂住了。
他的双臂捆住她的腰肢,自己弯着腰,将脸埋进她馨香的后脖颈中。
他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想在意了。
他就像是在冰雪中千里奔袭的游子,她的怀抱就是这片冰雪中唯一的桃花源。
楚江仙磨蹭她温热的肌肤,小声道:“我总觉得跟你相爱了好久,像做梦一样。”
华裳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脖颈,带着他一起倒向了那张大床。
暖香,温玉,此时良辰,方是正好。
他们两人脸对着脸,唇挨着唇,鼻尖顶着鼻尖。
温暖灼热的呼吸熏红了彼此的眉眼。
缠绵的心跳声流淌成悦耳的音乐,急促的呼吸成了动情的号角。
他眼中的糖丝将她一层层包裹,裹成一个甜甜的茧子。
他修长的手指又如剪刀,温柔地裁开糖茧。
她在甜心朝他微微一笑,一瞬间,他竟生出一种此生足矣的感慨。
他修长的手指执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