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常在长安走动,不知道。”
华裳:“哦?你们两人还跟别人掐过架?”
王宋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笑意。
王问之恭敬道:“某与宋师有师徒之谊,某不敢不敬。”
宋玉清垂下头,“太师是朝中重臣。”
这两人……
看到两人针锋相对,华裳的心情那叫一个爽!
由春入夏,华裳一直住在宫中,几乎没有回过府,每隔几人宋玉清手底下的人便回传来新的消息,但因为长安与突厥相隔甚远,很多消息传回来也过了时效。
华裳早上练完刀,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衣领不断呼扇着,口中抱怨:“这天越来越热了。”
王问之一只手摇着扇子,一只手捏着兵书。
他这段时日也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对兵书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就好像要上战场的是他一样。
“扇子借你。”王问之说罢,就直接合拢扇子扔了过去。
华裳也不客气,一把接住就大力摇了起来。
她的领子越扯越大,露出一片蜜色肌肤。
宋玉清大声咳嗽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
王问之则用书当着眼睛,大声念着:“用兵之道贵在……”
这么热的天干什么不好,非得要攻打大周边境,不对,她似乎忘了什么……
华裳摇晃扇子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宋玉清瞧了她一眼,无奈地走到她身旁,抽出她手中的扇子,为她打扇。
华裳自然而然收回手,享受着,眼中还是无神。
宋玉清看向王问之,王问之笑着摇头。
过了会儿,王问之放下书,轻声问他:“她小时候就这样吗?”
宋玉清感慨:“她现在还算是长大了,你没见她小时候多么顽皮,比一般男孩子还要无法无天。”
王问之垂眸道:“可惜我教她那时候,她已经稍微大了些。”
宋玉清:“那你是赶上好时候了。”
“想长安中的大儒,哪个没被请过为她开蒙,教导她?又有几人能留下?宋师是时间最长的。”
宋玉清无奈:“时间最长有什么用,她若是不喜,即便将一辈子的光阴用来磨合,她照样不喜。”
话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也难免带出一丝涩意。
王问之叹息一声,“是啊,他也对我多有误会。”
王问之不想再提起这些,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教她的时候,她也在门上放墨了吗?”
宋玉清:“你也?”
王问之点头。
宋玉清捂着额头,笑了起来,“她害人的法子也不变变……”
王问之:“还有……”
两人将当年的糗事很盘托出,倒是借着养华裳的一些小趣事亲近了不少,彼此之间的气氛也不那么紧绷了。
华裳回过神来,却听到了两人的笑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个人居然跳过针锋相对,握手言和了?
王问之见他回过神来,笑问:“你可是考虑出什么好的主意了?”
华裳:“确实,我想起一件要事。”
“一直以来突厥骚扰我朝边境都是在冬季,又兼突厥可汗身受重伤,所以,我们才认为他不是真的要攻打边境,想要趁机捞一笔。”
“可是,对突厥来说,夏季前来攻打大周要比冬日前来更稳妥,突厥人的战马需要粮草,夏天的草原正是满地的粮草,足以令突厥军队长驱直入,直取长安了。”
华裳话音一落,两人神色骤变。
华裳缓缓道:“依着阿史那叶嘉的野心和心性,恐怕他会选择别人以为他不会选的那条路。”
宋玉清猛地站起身,“你是说……”
王问之沉着脸,“他即便冒着重伤,也要攻打我大周?”
宋玉清冷笑:“这样一来,既可以向突厥众人宣扬自己的武力,攻破受伤不治的流言,又可以趁我们准备不足,趁虚而入。”
屋内安静一瞬。
王问之起身:“走,我们这就去回禀陛下,不能再拖了,现在已经入夏了。”
三人匆匆朝勤政殿赶去。
宋玉清扫了王问之一眼,“这次,太师不主张再等等了吗?”
王问之淡淡道:“时事不同,之前,是我们打不打都可以;现在,是我们不打就要吃亏了。”
三人赶到勤政殿,却只见朱秉之徘徊在门外。
“朱公公。”王问之上前一步。
朱秉之:“诸位大人是有要事找陛下相商?”
华裳瞅了一眼紧闭的门,“这是怎么了?”
朱秉之苦笑,“陛下昨夜身体不适,折腾了半夜都没睡,刚刚才睡下。”
王问之、宋玉清和华裳三人对视一眼。
王问之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陛下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
说着,他就上前一步准备敲门,华裳却比他更快,一把便将门推开了。
朱秉之瞪大了眼睛,“冠、冠军侯!”
华裳朝他摆摆手,“没事儿,一切我担着,你们在门外等着,我去看看。”
不知道该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