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着她,“馨儿妹妹好,很高兴认识你!”
后来云涵从顾玲玲那里了解到了一些顾鑫的事情。
顾鑫是西燕城顾家嫡女,爹爹因为生她时难产而撒手人寰,她的母亲受到刺激,在顾鑫十二岁那年辞世。
顾鑫成为遗孤,顾府大权旁落,被外戚掌控。她住在自家的顾府,反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每日举步维艰,朝不虑夕,但她乐观开朗,对所有人都很好。
几个月前顾鑫还在女皇的寿宴上喜笑颜开地和她说话,拥抱,亲吻,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顾鑫比顾玲玲更爱经商一点,她觉得能够让别人认可自己的商品很是有趣。
云涵从怀中拿出一把折扇,扇柄上挂着一条红色丝线制成的扇坠,缕缕丝线交织缠绕,令人遥想不已。
顾府是制首饰卖首饰的大商户,这扇坠是顾鑫在铺子里和里面师傅学着亲手做的。
她把她制成的第一个饰品送给了云涵——她心爱的人。
云涵一遍又一遍轻柔地摩挲着扇坠上圆润的珠玉,它温润有方,在月光下带有独特的光泽。
她把它想象成顾鑫羊脂般娇嫩的柔荑……
房间内灯火昏暗,周遭环境安静的不像话,院内连个候着侍奉的下人也没有,此时她根本不复人前的淡漠。她双眼通红,后牙槽紧咬,她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扫而净,物品落地和砚台打碎的声音响起,一摞古籍和笔墨砚台悉数落到地上。
那根本不是那人柔软细长的手!
可她只有这个扇坠了……她只有它了……
这日云涵照常下朝,回到府内书房。
书案上的东西早就在昨日被她扫落在地,地上一片狼藉,没有她的吩咐,不会有下人敢进她的书房打扫。
她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的异常,空荡荡的桌面只有一封信静静地放置在那。
她到桌案前,用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封信,整个信封只有右下角处有个复杂的圆形符文,此外再没有更多的信息。
她拆开信封将信纸取出,很快地阅览了一遍。
看完后,她的手有点颤抖,手指用力捏着信纸,信纸被捏地皱起,她的嘴唇紧紧抿着,眼里尽是嗜血寒光……
书房内的灯光中,烛火在云涵眼中跳动,光投射在她脸上,睫羽下一片阴影。房梁因烛火闪动而明灭不定,一只小飞虫在上面来回旋绕,它没有注意到梁柱间正在结网的蜘蛛……
几番飞来绕去的冲撞,终是撞到了那个网上,它振翅奋力挣扎,但却被死死黏住,无法挣脱。
又过了三个月,天气转眼入冬。
云千雪和顾玲玲在洛城那么久总算有了交集,两人偶尔也能碰到。
但顾玲玲心里藏着事,她们最多也就是碰面了打打招呼,从不相约外出游玩,生意上的事两人也不聊。云千雪不知道顾玲玲天天都在忙什么,她的心情总是很阴郁,有时候想邀她一起出门散散心,她也都是拒绝的。
顾玲玲不愿意多言,云千雪也不便多问。
不过她们时不时会一同回皇城,一是处理家族一些必要的生意,第二也是确定云涵不会做什么蠢事。顾玲玲虽然在顾鑫离去的事情上对云涵有所怨言,但她知道这不是云涵的错,毕竟这个事情发生后云涵也很痛苦。
云涵那突然古井无波的态度让她们担心,她的情绪太过死寂。
好在这么久了云涵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她们现在也减少了去皇城的次数。
“女皇身子越来越差了,皇城现在恐怕是一片混乱!”茶馆二楼雅间内,世女南晚舟感叹。
“再怎么动荡也与我们无关,再说了,你一个闲散世女怕什么?”
茶楼里鹤云不以为意地说着,头也没抬,坐在椅子上,身子依靠在旁边的窗柩上,无聊地用手指勾卷着长发玩。他想,古人这么长的头发,可真够烦人的!
南晚舟看他神色厌厌,然后没忍住又往对面的酒楼看去,顾玲玲在对面看他们近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