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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兄长(1 / 2)

姒云现在心里很慌。

因为原文中是这样刻画姒清泽的:字怀玉,三岁启蒙,五岁作诗,十二岁一篇贯穿朝堂选拔、税赋管理、军政积弊、百姓生活的《贞要十策》震惊全朝,得到云州数以万计的文士军官以及百姓支持。

纵使才学冠绝填天下的云州少师曾放言,此法过于理论化,牵涉太广,难以推行。但不过五年,此十册已在姒清泽的奔走下实行七七八八。而姒清泽更是在众望所归中成为凤霖皇室仅有的男子封爵的人。

被世人尊称为华容世子。并在凤亲王病体反复下,这几年已俨然成为云州的实际掌权人。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御水天赋卓绝的朝云郡主是未来的云州之主,而华容世子则是云州百姓心中的无冕之王。

所以姒云并没有什么把握,能忽悠过这个便宜兄长。

看着姒云不断颤动的眼睫毛,姒清泽挑了挑眉,冷声道:“平日里不是惯会牙尖嘴利、蛮横无忌吗?怎的今日哑巴了。”

听着这话里的冷意,以及声音泠泠却不乏久居上位不自觉地压迫感,姒云脑门开始冒冷汗。她没想到这兄妹之间的关系竟这么差。与其说是历经生死后相见的兄妹,倒更像是彼此厌恶终于会面的宿敌。

不行,她得把两人的关系拉到正常方向来。

手握这么大一个金手指,却偏偏要推开,原主可真是糊涂。

想到这,姒云嘴巴一扁,眼睫毛颤得更凶了,不一会就盈满了泪,显得湿润,身躯也微微颤抖,仿佛被被露珠压得不堪重负而在风中颤动的花枝,令人生怜。

可就在泪珠即将滴下的那一刻,她连忙将脸撇向床内侧,唇角溢出一丝呜咽。

“哥哥......”

这声仿佛喉咙深处溢出的轻颤,像极了在外受了委屈却始终高昂着头颅不愿低头的孩童,饱含这段时日被追杀奔逃的心酸与恐惧,屈辱与无奈,就连姒云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听到这声久违的轻唤,姒清泽心中一动,神色微微怔忪。原本打算进一步的训斥也再说不出口。他记得上一回,姒云这样叫她还是在十年以前。

而他与姒云的关系也并非从一开始就这般针锋相对,降至冰点。

那时他只有六岁,母王告诉他,他即将会有一个妹妹,他十分开心。纵使他心里知道有了这个妹妹,他身上所有的光环都会黯然失色。

正如父母亲和大臣在他耳边无数次的敦敦教诲,他的每日勤勉、寒暑不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辅佐未来女王。但他还是十分欢喜,因为他知道这是母王父君千辛万苦遍寻名医多年才盼来的女孩,而且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在最初的那几年,他每逢学习的间隙就会去看他的团子妹妹,戳戳她玉雪可爱的小脸,听她娇憨的喊他哥哥。每逢那时,天还未明就起身读书的疲惫就一扫而空,心中暗藏的那一丝不甘也渐渐平息。

可世事终不能持久。也许是母王身子不佳,父君溺爱,也许是云州贵女的侵染,也许是他后来忙于读书改革。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妹妹就变了,变成了和其他女子一样骄纵心狠、目下无尘、甚至视平民为草芥,视男子为玩物的。

——他最厌恶的模样。

身后半响没有动静,面向车壁的姒云心里渐渐由委屈感伤,变得打起鼓来。但当她转而一想到孤立无援的自己,好不容易迎来了这个亲兄长,却不仅不支持她,说不定还要制约她,顿时觉小苦瓜命都没她苦,豆芽菜都没她惨,忍不住悲从心来,

眼看着“小苦瓜”姒云蜷缩着身子,倔强的背影抖得越来越厉害,并有愈加澎湃之势。姒容泽终于长叹一声,软了声音道。

“哭什么,堂堂云州少主,被一群宵小欺负成这幅鬼样子,像什么话!”

这话虽在训斥,但语气却已明显不再凌厉,甚至还潜藏着一丝关怀之意。姒云敏锐地铺捉到这点,顿时感到连日架在头顶上的铡刀倏的放下,眼泪顿时崩塌出来。

如果是碰到碰到武功高强有能力对抗追兵的傅容卿是看见了生的希望的话,那么此时姒清泽的关怀则是告诉她。

她终于安全了。

见到她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姒清泽多年来头一回不仅没有感觉憎恶和厌烦,反而心中隐隐作痛。他缓缓走近,坐到她床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仿佛又想起当年那个追着他要零嘴的小女孩,因为个子矮始终够不到而委屈的嚎啕大哭被他哄睡的模样。

或许他不应该放弃她。

此时十米开外的队伍首列,两高头大马并驾前驱。傅容卿耳朵动了动,目光不由往后一瞥,而后又恢复如常。

傅越看了眼自己这个自幼老成心思深的义弟,仿佛随口道:“怀玉为人清正严厉我再清楚不过,他一进京便知晓了朝云郡主做下的那些个荒唐事,本就不会轻饶她。而你作为受害人直接将她交给怀玉,且一句不语,难道不是等着看她罪加一等?”

傅容卿容色未变,淡淡道:“兄长多虑了,我正是这个意思。”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傅越失笑。但插曲过后,他马上正色起来。

“我刚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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