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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小八(1 / 2)

看来姒清泽的命令依然是排在第一,其他只是捎带为之。姒云略加思索后,模仿着原主的性子,昂首道:“那便做好你的分内之事。”说完便甩手离去。

山间的夜风清凉如水,扑面而来,带来了山间野花的芬芳,令人心间一荡。不远处傅越与傅容卿两人宽肩窄腰并肩而立,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一个清越如天上月,一个挺拔如兵中枪,在月光下形成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抱着书册径直向一旁亮着灯的营帐走去。

她与原主注定是两个不同的人,日后的行事更是相差甚远。想要不让姒清泽怀疑,昨日那一通卖惨是远远不够的。

巨大的转变必须伴随着巨大的事件发生。

而此番被刺杀流落的变故,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

眼神示意两旁上前的侍卫退下,她亲自掀开帘帐,里面的柔光透出一角。

与姒云华丽地堪称套房的马车相比,姒清泽的营帐简朴的简直令人发指,一眼看过去,淡色的床铺置于左侧,上面只呈放着两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烟青色换洗衣物。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中央折子推成山高的桌案,一摞接着一摞,几乎要把身姿清朗的姒清泽遮挡。而除此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一排可以数着玩的夜明珠了。在朝云郡主的前车之鉴下,实在不像一个皇族的卧室。

晕黄的烛光被她掀开帐帘透进的风,吹得不住晃动,照在桌案前他白玉般无暇的侧脸上,柔和了他身上的凌厉气势。知道她进来,他批折子的手不停,目光飞速地扫过折子上的内容,然后随手甩在地上换下一本,并没有搭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地上的折子上,一排血淋淋的红叉正好对着她。

姒云:“......”

不久后,寂静的营帐内,响起姒容卿微微上扬的声音,带着怀疑:“你是说你要回去?”

姒云红着眼睛,哀伤道:“还请兄长应允。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哦?”姒清泽头也不抬,继续批着折子,不置可否道:“是何理由?”

姒云本意是想说经过这次变形记,她已经痛改前非,还收养了两个孩子,并且对他们悉心照顾视若亲子,她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但临到嘴边却变成了。

“我有两个孩子,还在村子里。”

“咔嚓”一声,朱笔断成两截。

姒清泽僵着脖子抬头,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还在垂头酝酿情绪的姒云下意识就要再说一遍,可还没等她开口,她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一抬头。

就对上了姒清泽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眼眸。

意识到自己嘴瓢的姒云心中大囧,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大喊:“收养的!是收养的!”不怪她如此慌张,看姒清泽这样子,她怕再晚几步,家法就伺候在身上了。

听到她说收养,姒清泽的神色方才稍缓,但还是不甚信任地看着她恶狠狠道:“姒云,你最好别给我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姒云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出了营帐,姒云仰望着头顶墨蓝的夜空,泪流满面。原本还想趁着姒清泽对她的改观提出要求减轻处罚,可经此一闹,她也不敢再提,只能默默把书册放回去。

回马车的路上,她再次看到那两道颀长的身影,从低处仰望,他们仿佛身处璀璨银河之下,流光溢彩,令人不由屏住呼吸。

星辰闪烁间,她仿佛瞥见一道带笑的眼眸,荡漾间,迅速消失不见。

她摇了摇头,以为是光芒闪了眼,毕竟距离那么远,对方应该听不到她出糗才是。

最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姒清泽决定带她轻装简行,避人耳目前去。

这是她第二次体会这个世界的轻功。

徐徐清风仿佛在她脚下,田野大地也尽收眼底,她不断攀升,明亮的月亮大到似乎触手可及,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小鸟,在天地山水间肆意纵情,与上次的颠簸欲呕截然不同。

看来姒清泽表面对这个妹妹万分嫌弃,但行为上却是十分爱护。

营帐里,一列兵士整齐划一的路过换防。火把的亮光照在傅越的脸上,显得微微诧异。纵使他这个义弟素日里温和有礼,笑容常挂脸上,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傅容卿脸上露出这样真实开怀的笑意了,不由问。

“很高兴?”

听到这话,傅容卿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敛了敛。侧身看着路边的野花整了整衣袖,神色轻松仿佛不在意道:“不过是好笑罢了。”

说完不待傅越反驳,丢下句:“兄长早些休息。”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只留下傅越无奈地摇头,殊不知所有的情愫都是从有意思开始的。

破败滴水的房屋,环绕着低矮的爬满暗青色苔藓的院墙,穿插着雨后逼仄坎坷的泥巴路,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次回到这里,即便是这样衰落的场景,姒云却觉得温暖无比,她让几个近卫留在外面等候,拉着姒清泽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方伯门前。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她前途未仆,唯恐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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