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个非常明朗的地方,绿水青山,风儿轻轻吹拂而过,白马探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故友,迟缓的露出了笑容。
“探,好久不见啊。”故友露出恰如阳光般明朗的笑容,挥手朝他走来。
白马探目光深邃的看着故友,呢喃道:“好久不见。”
“我是想问你,回国以后怎么样啊?”
“跟以前有点差别,不过一切都好。”
“那就好。”故友放松的笑着,“有没有遇到她啊。”
“她……”
白马探正要回答,眼前突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整个人无法动弹,眼前被一片黑暗包裹,紧接着故友的胸膛被尖刺贯穿,在他面前口吐鲜血。
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四肢却仿佛完全被桎梏,无法移动一步,只能看着鲜血从他的身上流尽,最终了无生气的倒下去。
故友至死仍然笑着,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触碰的距离,在奋力挣扎开桎梏而奔去时,眼前却全数化为了虚无。
此时的白马探从床上坐起,看见了房间里熟悉的陈设,在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中,冷汗浸湿了碎发,迟缓的意识到刚才又做了过于故友的梦,低头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喝点水吧。”
少女的声音在床侧响起,他这才注意到站在床边的笠月寻,她朝自己递来一杯温水,目光关切。
白马探接过水时,神情恍惚:“寻……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要走的,但你当时的状态真不太好。”笠月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深幽的落在他身上,“我不太放心。”
“只是一个梦。”白马探露出宽慰的笑容看她,“我没事。”
“梦到了什么?”她问。
笠月寻心中抱有探索的恶劣心思,不止是担心而已,想知道旧日高傲且不落尘埃的小少爷究竟发生过什么,会变得如今这般沉敛而深沉。
“故友。”他回答简略,喝着温水。
她想知道更多,想知道他与故友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会让向来高贵的小少爷在睡梦中也那般慌张。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她慢悠悠的开口,“我并不是喜欢,只是觉得突破限制规定之外的感觉很令人着迷。”
抽烟也是,她都不喜欢,更没有留瘾,只不过是发泄或是消遣,让她本就规定化脸谱化的人生有别的感觉。
此时正是凌晨一点,也许是酒精还在身体有所残留,她会选择用这种方式袒露,观察着少年的反应,猜测着是否会换来类似的坦诚。
白马探目光悠远的看着她,沉默蔓延的时刻,他下了床,走向她时的表情平淡如风。
“我们都有说不出口的经历。”他好像是释然,又好像很拧巴,停在她面前时好像空气都静止,低问,“寻,你是不是醉了?”
人们热衷于将倾诉出口的秘密嫁祸给酒精,她远可以借着酒劲追问探索,或是随意捏造几番并不真心的经历来换取,那都是她做过的,三言两语都能应付好。
但在向来最能看透她的白马探面前,那些只怕会成为被看穿的笑柄。
“如果你希望。”她此时心中明白清楚,思想流畅,抬头与他对视,扯出笑容问,“愿意跟一个醉鬼说说你和那位故友的故事吗?”
“不愿意。”他低敛下眼,手覆上少女的头,动作轻柔的揉了揉,“辛苦你照顾我到这么晚,婆婆应该给你安排好房间休息了吧,醉了就快去睡吧。”
探索失败,倒也确实在常理之中,她又不是小安,怎么可能单凭几句话就能听到少年藏敛的心事,此时只能无奈笑笑站起身,便打算离开房间。
她本也没有必要,回想白马探回国来的种种行为,回国或成为侦探应该都是为了那位故友,无论是怎样充满伤疤的经历,都不应该是她这样居心不良的人所能得知的。
“寻。”
笠月寻听到叫她而停下脚步,回过头时,白马探正轻轻微笑着,柔声说。
“晚安,好梦。”
若是平常,这大抵就是一个普通的睡前话语,可他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还会如此温柔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思考几秒,回道:“好梦。”
那于管家婆婆口中的噩梦,并不是阿探所认为的噩梦,至少梦到故友这件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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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声的演唱会是在星期日晚上,风崎安子到达东京时天气很好,随之而来的心情也变得不错。
“小安,这里。”来接她的是笠月寻,手里拿着奶茶欢快的朝她跑来,“这是东京超火的奶茶,快尝尝。”
风崎安子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四周看了看问:“探呢?”
“他先去了趟警局。”笠月寻说,“好像是因为昨天处理的案子有新的发现。”
“怪盗基德那个案子?”风崎安子想了想,“我倒是也有事情要跟他讲。”
笠月寻从她的回话中知道,安子对于白马探正在查的案子一直是清楚的。
“小安,我们先去逛一逛吧。”
“好啊。”
“去新开的滑冰场怎么样?”过来之前,白马探曾特意嘱咐过不要带安子去费力的地方玩,她却故意提出去滑冰场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