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月。齐墨糙,耐得住晒,吃得了苦,不过一月出头就已经回到了边城。
这一日,又犯下了错处,被罚下来当守城侍卫的一条疤嘴里叼着一根草杆,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边城外的动静。他看到远处有滚滚烟尘,立刻便差人去通报了老将军。
这几日蛮族连打了几次败仗,反而越挫越勇,被激出了血性,时不时的就来骚扰他们一回,简直无赖的让人无奈。
然而这一次,等到一员老将又气吁吁地到了城头上来时,却没看见一条疤又冒冒失失地下了城楼与人正面怼,反而是看见了这八尺的汉子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准备准备?”
那老将军过来,在一条疤屁.股上踹了一脚。吹着胡子,一点好气都没有。
“诶诶诶,别别别!”
一条疤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点芥蒂都没有,他道:“你来看看,这领头的人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那老将军凑了过来,也仔细的望了过去。他道:“你还别说,这还真有几分眼熟。”
一条疤道:“像不像小齐?”
那老将军道:“挺像挺像,这姿势也太像了些。”
一条疤又道:“你看他身后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老将军仔细看了看,诶呦呦地说:“呸!这不就是咱们自己穿得吗!”他狠狠瞪了一条疤一眼怒道:“原来你小子是在糊弄我,等着,我去叫将军。”
一条疤嘿嘿一笑,继续待在城墙上等着。没过一会儿,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都到了。
“这小儿看着当真有几分眼熟啊。”
“说不定就是小齐。”
“他不是一月之前才从京都出发吗?怎么可能现在就到了。”
一群人像是盼着丈夫回家的闺怨女子一样,脖子一个比一个伸的长,都快变成一群黑天鹅了。
又没半晌时间,那滚滚烟尘便已经到了城下。
浩浩荡荡的大军前边,齐墨正骑在马上,气势凌人,面色冷肃。
一条疤大喜道:“当真是小齐!”他挤开一群人,欢欢喜喜地去接齐墨了。
“你这小子竟然当真回来啦?”一条疤开口就没有什么好话。
“回来了。”齐墨神色微暖,他道:“我奉旨平定北蛮。这一两年内,我都是要待在这里的。”
一条疤开怀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刚刚开心过,转而又担心了起来,偷偷摸摸地问道:“你与陛下没闹什么矛盾吧,怎的还没三月就让你回来了?”
齐墨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没事。”
“有事没事,都回去再说。”一条疤揽着齐墨的肩膀,把他往城里带。
齐墨面上含了一丝暖意,也跟着他进了城。
一群人寒暄了片刻,许老将军便叫人买来了一桌子菜,一条疤嘟囔道:“难道连酒都没有一坛吗?”
“军中忌酒,酒酒酒,喝个屁的酒!”许老将军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骂道:“要吃就吃,不吃滚蛋!”
一条疤瞬间闭嘴,这一桌子菜都是军中难得的美味。也就是齐墨今日回来,许老将军才会忍心破费。
军中的氛围,瞬间便让齐墨回到了曾经的日子里,他面上带着极为浅淡的笑意,默默吃菜。
毕竟军中苦寒,接下来的数年里,这样的菜也不知道能再吃几次。
等到一群人吃喝完毕,齐墨就照旧回到了他之前熟悉的营帐,难得睡了个好觉。
正巧,在齐墨回来的第二日,就有蛮族过来打骚扰战,被齐墨带兵追了个丢盔弃甲。
整个边城的中心,因为楚佩晟的一道圣旨,就转移到了齐墨这里。
然而边城的一帮老将军们,却是一个字都没多说什么。倒也不是没有气量狭小,沉不住气的将军。然而这些人都被徐老将军死死按着,一点出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能凑到齐墨面前了。
齐墨的军权交接异常的顺利,没几日,他就已经把整个边城的权利都抓在了手里。
………………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两年的时间,转瞬就已经过去。北边的蛮族,也被齐墨扫荡得干干净净,里面的钱财都被齐墨收起来交到国库里去了。
现在的蛮族除了一些人,几乎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齐墨有些犹豫,休书一封去问楚佩晟,要把这些蛮族全部干掉,还是留着他们休养生息,等到富起来了再宰一波。
楚佩晟拿到了齐墨给他寄来的信,本以为里面会有那么一两首缠绵情诗,却没想到齐墨一板一眼,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再写。
他又气恼,又失落,心里还有些因为齐墨的尽忠职守而隐隐约约产生的欢喜。被他死死压着,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他端端正正的回了一封密信,让齐墨快点把北蛮收拾干净了,也好快点回来,与他相聚。当然,这点小心思楚佩晟自然不会表露出来,然而却还是没有瞒得过对他知之甚深的齐墨。
齐墨这两年收楚佩晟的情书简直收到手软。
从一开始,对方的风格还是大胆直接火辣滚烫,到后来温柔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