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夺了你们的船,想逃,也逃不出这片海域,不仅逃不出,还会迷失海上,慢慢等待食物淡水耗尽,等着死亡降临。” 因为纪由乃和阿萝拼命拦着的缘故。 宫司屿和封锦玄暂且都不针对千年老粽子姬如尘了。 只是看他的脸色,都不是很友善。 而姬如尘,则继续在偌大的灵柩宫中,寻找着他记忆中的那条可以出去的墓道,只是或许历经几千年,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得不是很清楚打开墓道的机关在哪,只能一点点的寻找。 不过就在他话音落下片刻后,一阵巨石沉闷移动的异响在大殿中响起,姬如尘按下紫金石柱上一直飞鸾熠熠生辉的眼球,干雾缭绕的地面,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延伸朝下的石阶入口。 “出口,找到了。” - 又是一条阴森黑暗,望不到尽头的狭窄墓道。 只是这条墓道,墓壁坑坑洼洼,地面高低不平,落满碎石,弥漫阴冷鬼气。 墓道很窄,纪由乃、宫司屿一行人只能弯腰钻入,弓着身在里面行走。 地势时高时低,也不知走了多久。 最终走到了墓道尽头,一个石洞的入口。 钻入石洞后,一行五人加一具千年老粽子,昂首仰眸,望着眼前空旷,异常开阔,赫然发现,他们此时此刻,置身在一处怨气弥漫的巨大圈闭的天坑最底部。 天坑是一个历经千万年自然形成的深陷井状喀斯特地貌。 出口就在他们头顶,垂直陡峭的峭壁顶端。 天应该亮了,因为从天坑顶端照射进了微弱的阳光。 但是很快,纪由乃举着手中火把,环顾四周后发现,他们在的地方,不仅仅是天坑,还是一个……遍布了森森白骨,成千上万具形态各异尸体的万葬坑。 “这里为什么这么多……白骨?” 纪由乃幽幽回眸,凝着姬如尘。 “这地方原是姬氏一族的活祭坑,那些犯了罪、做了错事、或是被选中活祭的人,都会被从上面的扔下,日积月累,不就这么多了吗?” 姬如尘似是故意,见宫司屿牵着纪由乃的手,自己也走到了纪由乃的另一边,用自己深褐色的干尸头颅,靠在了纪由乃的肩上。 “嗯,小孩的肩膀靠着真舒服。” 瞬间,宫司屿黑脸,蓦地将纪由乃拉扯至身后,病态的占有欲对于宫司屿来说,哪怕面前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千年僵尸,他也不愿意见到其靠近纪由乃。 “规矩点,不然我把你头颅拧下来。” “就不!”姬如尘话音幽幽魅惑,“我和小孩可是很要好的,她可是用自己的心头血复活了我的人,血浓之情!你有吗?你没有吧?可我有啊!” 姬如尘仿佛故意在和宫司屿炫耀一般。 言语间,挑衅意味十足。 凤眸瞬染森冷阴郁的怒意,额角青筋爆出,宫司屿一副欲要暴戾发怒的模样,瞳孔幽深浮满戾气,就好像觉得纪由乃背叛了自己似的,心口的痛感弥漫散开,以为纪由乃移情别恋似的,鸠毒冰冷的眸光盯住纪由乃。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纪由乃哀怨扶额,气的从地上捡起一颗森然的白骨骷髅,狠狠朝姬如尘的粽子脑袋砸了过去,“你不瞎说会死啊!不知道我家这个是千年大醋缸不能惹的?” 话落,纪由乃回抱住了宫司屿,不停地轻抚他的背脊,安抚着他的头。 柔声轻哄:“嘘,别生气,他瞎掰的,我和他做了交易,他帮我增长灵力,我帮他复活,只是一场交易,别误会啊,我的心里只有你。” 纪由乃挺心累的。 宫司屿本就没有安全感,疑心病又重,天天觉得会有男人把她给抢了,或是她离开了他,这一生气起来,连自己都会伤害的人,被姬如尘三言两语一刺激,就真相信了,这么好忽悠的吗? “啧,小孩,你可真在乎他。”姬如尘说话的语气酸酸的。 纪由乃没理会姬如尘,轻捧着宫司屿俊美的脸颊,蜻蜓点水的轻吻了下他薄冷的唇瓣,见宫司屿眼底凝聚的冰冷戾气散了些,才暗自松了口气。 “离他远点!”强势狠搂纪由乃盈盈一握的腰际,宫司屿眸光幽邃,冷冷警告。 “好。” 封锦玄和流云正在研究怎么从这垂直的峭壁爬上天坑的出口。 阿萝悄悄地走到姬如尘身后,拍了拍他干瘪如腊肉的肩膀,“阿乃你就别想了,她和宫司屿感情可好了,要不这样吧,美人粽,回头我下古墓发现千年女粽子,给你弄一只回来,你俩凑合凑合过?” “你可拉倒吧,不需要,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做个千年老处男挺好。” 姬如尘自始始终,幽黑的眼窝都盯在纪由乃身上。 而就在这时,封锦玄却突然高声冷喝了一声,呵斥的是流云。 “谁让你在这小解的?这万藏坑怨气弥漫,鬼气森森,漏阳即起尸,这坑里千千万万的尸骨都会尸变,你还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流云憋不住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释放了一下。 闻言,阿萝目瞪口呆,望着偌大阴暗的天坑内的千万白骨,“完了,我仿佛看到了我们一会儿被成千上万的粽子包围困死在这的场面……” 流云一脸懵,“漏阳是什么我不知道啊,我漏的是尿……我的尿这么厉害?还能复活白骨?” 就在这时,纪由乃觉得小腿一痛,低眸定睛一看,从黑色的土壤中,倏然深处了一只白顾森森的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紧接着,整个空荡荡阴森森的天坑中,仿佛回荡起了万鬼咆哮,无数的森然白骨爪从泥土中伸出,上前具白骨骷髅架生硬的从泥中爬出,咯咯诡笑着,从四面出现,瞬间将纪由乃、宫司屿他们一群人,困在了天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