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教授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罩针织毛衣,灰白碎发利落,俊朗五官文雅翩然,正熟练的给大家烤着美味的烤肉。
可见到纪由乃戴着手铐出现,他与白斐然皆怔色。
又听宫司屿重伤。
同时,两人神情骤变。
“出了什么事?”白斐然眸光深冷凝重。
“宫少爷现在怎么样了?”拜无忧停下了手中烤肉的动作,眉宇染上了深深的担忧和阴沉。
流云走到纪由乃面前,拧眉,指着手铐,“小乃,这东西困的住你?”
“自然困不住,只是我们被人监视,我借口上厕所,回来搬救兵,门外都是警察,不戴上手铐,他们必然会没完没了。”顿了顿,纪由乃手里握着流光四溢的冥珠,继而又道。
“事情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宫司屿被诬陷成了杀人凶手,宫爸爸死了,那个陆轻云也死了,有人想害死宫司屿,他的伤暂时稳定,但是还在昏迷,由于疑点重重,可现在负责调查的警察被人催眠,草率认定宫司屿是嫌犯,所以事情很麻烦,想问问白斐然你认不认识帝都有名望比较靠谱的会催眠术的心理学教授?”
白斐然思忖片刻,刚想开口说,他可以花重金去请,可却被拜教授抢先一步,道:“不用找,心里催眠我虽算不上登峰造极,可小有造诣,我去。”
拜教授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烤肉,一副心系宫司屿安危,立刻要走的样子。
这厮迟迟不承认自己就是拜大人。
可举止神态中皆流露出了对宫司屿的紧张。
纪由乃没阻止,多一个拜无忧,莫名的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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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乃回到宫家祖宅,云阁厕所,从里面走出时,两个男警就站在外面,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久。”质问。
纪由乃双手依旧被铐着,她已经把白斐然他们带来了,只不过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他们人从祖宅大门口进来,此刻,正在来云阁的路上。
纪由乃露出一抹娇笑,勾唇莞尔,“手被铐着,不方便啊。”
话落,香风一阵,她和两个“烦人”的辅警擦身而过,笑容瞬失,翻了个白眼,旋即进入了主厢房内。
厢房中,宫司屿还未醒。
守在房内的警察,被她下了咒,像木头似的站在那,毫无意识。
当归盖着条毛毯,睡着了。
姬如尘在等她回来,小犼乖巧的蹲在床边,替纪由乃守着。
宫尤恩伏在黄花梨木八仙桌前,写写画画,不知在分析什么。
没多久,主厢房门外,隐约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是前厅门口处,白斐然他们从祖宅正门进来了。
被警察拦在云阁庭院门外,不让进。
“白先生是宫司屿的助手,拜先生是管家,都是我找来照顾我未婚夫的,至于这几位,是我朋友。”纪由乃看向流云、烛龙和饕餮,还有抱着墨黑的墨白,继而朝负责监视看守他们的警察又道,“这还没定罪呢,只不过就是24小时监视,你们无权干预我见谁,请谁,麻烦让他们进来,否则我有去警视总厅投诉你们剥夺公民基本权益。”
云阁很大,古香古色的老式厢房很多,足够让白斐然他们居住。
纪由乃安排好他们的住处。
就带着大伙进入了主厢房。
可进门,就见宫尤恩正坐在床边,一点点的在揭开宫司屿腹部伤口上的纱布。
“你在做什么?”纪由乃上前阻止,警惕心很重,“伤口还很脆弱,随意揭开纱布会引发感染的。”
“表嫂妹妹,你忘记我以前是学法医解剖的了?我只是想看看表哥的伤口,进行分析罢了,如果可以,表哥后背最严重的穿刺伤,我也想细看一下。”话落,宫尤恩微微一愣,侧眸,望着一房间的“陌生人”,“嗯?他们是谁?”
当宫尤恩的目光停在白斐然身上时,他挑眉。
这个男人,他认识,见过一面,在当初那场订婚闹剧上。
“算作是家人,因为我们都住一起,我找来的救兵。”
纪由乃并未一一给宫尤恩介绍。
白斐然和拜教授尤为关心宫司屿的安危,进入房内,就立刻来到床前,白斐然甚至自作主张,将玉肌膏带来了。
只是目前,纪由乃不能用这有奇效的膏药。
“既然有人要杀宫司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防止那人用调虎离山支开我,我就多叫了几个人来。”人多,力量大嘛。
墨黑“咕”了一声,轻盈的跳到了床上,窝在了宫司屿的枕头边上,又喵了一声,因为有外人在,它不方便说话,遵照纪由乃来时的吩咐,从即刻起,它将24小时寸步不离宫司屿,瑞兽祥和,辟邪驱鬼,有它在,邪物不敢近身。
烛龙和饕餮按照纪由乃说的,像门神似的,守在门口,耳听八方,门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它们察觉到。
“白斐然,帮忙查一个人,叫权缪,权利的权,未雨绸缪的缪,我怀疑这一系列事,都是他干的,此人来路不明,现在成了宮司懿的助手,很古怪,要快。”
“行,我立刻派人去秘密调查。”白斐然拿着手机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