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根本无心招待段秦,虽然心里多少有数,为什么他一到海市第二天,段秦就能找到这。
他一直在用望远镜观望山顶上那座白色城堡。
姬如尘说了,纪由乃就被蒋子文藏在那。
但由于地势问题,也仅能见到城堡的一部分,偶尔能看到三两成群的安保人员在城堡中来回走动。
“找老婆?”段秦微微一怔,“可你不是说要来海市搞投资建设……”
宫司屿恍然未闻似的,全然无视段秦,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突然放下望远镜,看向身旁的封锦玄和流云,“戒备森严,有红外摄像头,具体多少人守在那,有多少红外摄像头不得而知。”
“司屿,别急,我们想想办法。”
封锦玄拍了拍宫司屿的肩膀,耐心安慰道。
“要阿萝说,翻墙进去,或者咱们挖个地洞进去,直接把阿乃带出来好了,被发现就打嘛!”
阿萝向来莽,脑子也很简单,她觉得,没有什么事是拳头解决不了的。
“虎啦八几的,闭嘴!”
一旁,姬如尘十分嫌弃,翻了个白眼道。
段秦心知自己被彻底无视了。
可他也并不觉得生气。
他早闻宫家继承人性格躁郁阴冷,是个心狠手辣,狠起来六亲不认的角色,可此刻,听闻他们的谈话内容,他觉得十分蹊跷。
找老婆?
段秦记得,宫司屿的妻子,姓纪。
昨天在与蒋先生喝茶聊天时,他还真就见到一个和宫司屿妻子长得极为相似的少女,只是当时他问过,那少女矢口否认了。
心中生疑,段秦随即起身,走至宫司屿身后,透过架设在窗边的高倍白色望远镜,瞅了眼宫司屿方才往的方向,赫然就是自己出售给那位神秘蒋先生的白色城堡。
“宫少是说,你的妻子,在城堡里?”
“有问题吗?”闻言,宫司屿斜瞥段秦一眼,眸光森冷阴郁,没有温度。
“朋友,友好一点,说不定我能给你提供一些你想听到的信息。”段秦似笑非笑,眼眸暗藏冷锐的寒芒,沉稳中透着一丝社会气息,说话听着客客气气的,实则话中有话,似在说,如果你再不友好,你会后悔。
“跟你不熟,别朋友长朋友短的。”
一边说着,宫司屿一边取下了他的鸭舌帽,高冷的撩了下他那凌乱的发型,颓废忧郁的疲惫目光,外加毫无形象可言的胡渣和有些油腻的短发,可让段秦见了暗惊无比。
他可以确定。
宫司屿绝不是来他的地盘和他抢生意,或是针锋相对的。
这男人,一看就是颓丧到连形象都不顾了,怎可能是来做生意的?
“宫司屿,你昨晚上没洗澡啊?头发丝儿都油了,有你这样的吗!你不是洁癖吗?别小孩儿不在就废成这样行不行!”
姬如尘扶额,衣服不换,人也不打理,再这么下去都快赶上流浪汉了,简直掉价。
“不行,找不到人,不洗。”
“你昨儿个吃饭没?”
“不吃。”话落,宫司屿颓废的倒在沙发上,目光黯然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精美油画,“我睁眼闭眼都是她,找不到人,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死了。”关键还死不掉,“哪怕她近在咫尺,我也没办法立刻把她抱怀里藏着,这是最痛苦的,你不懂。”
在段秦的印象里,宫家继承人绝不是眼前这样的,他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且毒辣狠绝,不过他也听说,宫司屿极爱他的新婚妻子,眼见为实,现在段秦相信了。
“你真不是来海市投资的?”
段秦疑心重,又问了遍。
这回,回答他的人,是一旁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魅惑天成的男人,“哎哟,我说这位先生,您看看他这样子,谁敢和他做生意?拜托,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不是了呀!也不知道你来干什么的,没事你就走吧,可别添乱了。”
“我要是告诉你们,山顶那栋城堡是我出售给那位蒋先生的,昨天也在城堡里见到了一位确实和宫太太长得很相似的女人,你们还要赶我走?”
闻言,宫司屿一下从沙发上弹坐起,姬如尘和流云相视一眼,似惊喜。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坐下聊!不如留下一起吃个午饭吧,咱们家拜教授手艺极好!”姬如尘谄媚道。
流云直接跑进厨房,接了杯自来水,端到了段秦面前。
就连宫司屿的态度也稍稍转变了。
“你真见到她了?”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纪由乃,但确实很像,只不过,买下我城堡的蒋先生声称,那小姐,是他未婚妻……”
段秦话刚说完,宫司屿怒不可遏,满目阴戾寒意,可怕至极,咬牙切齿的捏碎了流云给段秦拿来的水杯,“他真这么说?未婚妻?抢我的女人,还占为己有!他蒋子文就是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辈!”
“并且,就如你们刚才所说,蒋先生的城堡中,戒备森严,几乎所有角落和四面都安装了监控设备以及巡逻犬和安保,连只鸟飞进飞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除非有人带你们进去,不然,恐怕很难闯入。”
事实就如段秦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