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之计
卫然的脚刚刚踏出太守府,就缩了回来。
不行,我不能去杀耿三立。
石盏既然要坑害我,那十有八九已经在等着我自投罗网。
如果耿三立死于我之手,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耿三立必须死,却不能是被我所杀。
于是卫然想到了他还有一个帮手。他使用星魂投影诀投影了自己,让投影留在太守府糊弄官员们,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范维。
他来到和范维约定的地方,是一家绸缎庄。
范维看到卫然很意外:“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会来找我,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卫然快速的解释了耿三立的事情,范维皱眉陷入了沉思。
耿三立是他的助手,多年来一直为他尽职做事,他是选择相信多年的助手,还是选择相信认识才刚刚一天的卫然呢?
范维道:“你这是逼我去杀一个多年的助手,而且这个手下之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如果我拒绝了你
的要求,后果会怎么样?”
卫然道:“你得知道我在囚雷谷活动有多危险,我向你坦白了我的意图,是主动将把柄交在你手上,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你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耿三立想要跳船,看在梁导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只会废了你一身修为,再将你关押一段时间,直到我安全为止。”
说这番话的时候,卫然没有选择委婉用词,只是平静地把他内心的想法真实的说出来。
他已经没有时间弯来绕去了。
范维苦笑:“这不就是胁迫吗?还真有邪派的作风。”
卫然道:“我是问心无愧的,而且做得仁至义尽,在恨晚亭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放了你,你已经死了100遍了。还说什么耿伟强替你拖延时间?耿伟强那点本事,连耿三立都奈不何,不过是徒增笑柄。”
范维道:“反正我已经没得选择,只能干一票了,希望你说的是对的,我要杀的耿三立不是忠心的助手,而是狼子野心的内贼。”
“你也太不痛快,如果不是没得选择,我真不想和你合作。”
范维道:“你这话说的!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你表面上是让我杀耿三立,其实是让我在石盏的
眼皮子底下杀耿三立,这可是凶多吉少的活儿。”
卫然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吧,我会替你引开石盏。”
“你不是说你不方便露面吗?”范维奇道。
“我当然不会露面,你是否听说过星魂投影诀?我会投影出一个白骨头陀进行调虎离山,你只要下手够快,其实是没有危险的。”
“星魂投影诀我当然听说过,据说只能投影一些观想出来的天兵天将,难道能做到这一步吗?”
“别人不能,我能。”卫然言简意赅,“没时间说闲话了,万一石盏带着耿三立回到了太守府,那就迟了!”
卫然真身回到太守府,替换了投影,然后悄悄投影出一个白骨头陀,带着范维去找石盏。
石盏远远的见到白骨头陀,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追到一半才猛然惊醒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赶紧回头,回到最初的地点时已经迟了——耿三立死了。
“中招了!白骨头陀太可恶!”石盏咬牙切齿。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白骨头陀怎么不敢跟我交手?好歹也是赤魔门的法王,过于怂了吧?
难道是假的?
石盏心念一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渔阳郡太守府——如果此时卫然不在太守府中,就能证明他心中的猜想!
一路飞行,石盏将速度催到极致,以至于落在太守府的地面时,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不以为意,只想印证内心的猜想。
卫然听到巨响,探出头来道:“玄武使来了!怎么不见那耿三立?”
石盏心道:卫然比我先到太守府,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速度并非我所长。
他对卫然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卫然奇道:“我哪儿都没去啊!我按照你的指示一直待在太守府没有动过,看管着这些官员,你为何问我去哪儿了?”
石盏沉声道:“事情出了变化。”他没有解释太多,随便找了几个人验证卫然的说法。
那几人都证明卫然一直在太守府之中,没有外出过。
卫然有些不高兴:“玄武使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人的话不信,反倒去信一些官员?”
石盏道:“这事儿太蹊跷,我必须问个明白——耿三立死了!”
卫然吃了一惊,没有再计较石盏怀疑他的事情:“什么
?耿三立死了?是被什么人杀的?”
石盏观察着卫然的神态,想从一些微小细节推测出卫然是不是在演戏。
然而影帝卫然无所畏惧。
演戏只是智慧之道中很小的一个部分。
过了好一会儿,石盏才回答道:“是白骨头陀。”
这一回卫然没有再吃惊,而是皱着眉头道:“我听说赤魔门的人在渔阳郡附近,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石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