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怎么都没想到,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会迅速在沈姜面前暴露。
窒息感让她无法呼吸,胡乱地抓着沈姜的手,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暴露的关键,怕是出在小狗发夹上。
她太大意了,沈姜作为男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枚发夹,必然有些蹊跷在里面。
池真兴奋得昏了头,竟然轻轻松松递到他面前。
小狗发夹肯定对沈从心有什么特殊意义,特殊到沈姜想占为己有,只为了让她痛苦。
是试探,亦或者只想耍一耍他憎恨的妹妹沈从心。
“画皮难画骨,你以为知道些皮毛就能伪装成她,我告诉你,就是死,她也不会把小狗发夹交到我手里。”
手上的力道逐渐加深,池真甚至不受控制地翻起白眼。
“她更不会用祈求怜悯的口吻,喊我一声哥。”
“我比沈从心更了解她自己,她就是个疯子。”
就在窒息感已经到达顶点,池真的意识已经逐渐丧失后,沈姜手上的力道竟松了一些。
稀薄的空气见缝插针地吸进池真的鼻腔,吸进她的肺里,渐渐拉回她的意识。
谁知沈姜的手指再一次缩紧,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他明明可以瞬间要了池真的命,明明可以让池真快速地再回到现实原点。
恶魔选择以最恶毒的方式,让池真饱受折磨。
第一次在充满潮湿气味的仓库中醒来时,池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
雨还在下着,她能听见雨点拍打地面的声音。
池真独自在仓库呆了一天一夜,她不再呼救不再挣扎,自暴自弃地等待死亡降临。
门缝透进来的光显示新一天降临,干涸的嘴唇和饥肠辘辘的肚子,以及只排泄过一次散发出的恶心气味。
池真已经不成人样。
突然,沉重的卷临门被拉开,刺眼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她看不清眼前的人。
逆光而站,他宛如一团黑水,浇灭了池真燃起的希望。
“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沈姜慢条斯理地走到池真面前,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啧啧,真是惨不忍睹。”
“我……”早已干涸的喉咙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池真说了一个字后,再也发不出声音。
沈姜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我已经不想知道你是谁了。”
池真绝望地看着他。
“韩星宇气急败坏地跑来质问我,还说那天是他把你送到公寓楼下,我觉得他没说谎。”
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在加速池真口干的速度,她唯一的盼望,是让沈姜尽快杀死自己。
“即便说谎,明知道你落入我手中,他们还龟缩着不来救你,看来你也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
池真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她低下头,头发垂落而下,挡住她的脸。
是想哭都没有眼泪可以流下的凄惨。
“被抛弃的人,只配孤零零地死去,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走了。
卷帘门哗啦啦的关上,直至最后一点阳光被挡在门外。
池真闭上眼睛。
还有多久才能死去呢。
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一,二,三……一百八十六……两千四百五十二……
一万五千三百六十八……
……
十二点十六分。
池真疯一般跑进厨房,弯下腰凑近水龙头,任凭水流在她脸上。
她大口大口喝着,像满是龟裂的土地迎来久违的大雨,疯狂咽下一口口自来水,直至呛得拼命咳嗽。
耳边是没来得及关上的水声,池真跌坐在地上,倚靠着橱柜,哭得泣不成声。
死亡的恐惧,无尽的折磨,让她彻底崩溃了。
谁能来救救她,谁又能帮她一把,她一个人怎么能和没有人性的恶魔抵抗。
将近一个小时的发泄,池真终于冷静下来,她扭头看向摆在客厅的电脑,起身关掉水龙头,默默地回到原点。
根据上一次的穿书经验,大概可以得到两点线索。
一是沈从心把小狗发夹看得比命还重要,是无论如何不会随便舍弃。
这也是她这次身份暴露,穿书失败的最主要原因。
二是沈从心和沈姜不单仅仅是书中描写出的对立关系,如果单只是为了财产就想置对方于死地。
这未免也太偏激了一些。
偏激……
是啊,沈姜是小说中的一个角色,他所产生的性格是作者在书中设定的人设,本身就不能用实际来考量。
可万事有因必有果,池真有一种直觉,这种偏激与执着肯定有原因。
推理的依据是原书开篇,沈从心跳垮江大桥自杀,虽只轻描淡写地说出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
可障碍的来源呢,一个生活在上流圈富商家庭,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沈家大小姐,推理的依据是原书开篇,沈从心跳垮江大桥自杀,虽只轻描淡写地说出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
可障碍的来源呢,一个生活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