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春宴,城中有春会。
夜幕笼罩皇城,华灯初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白天晋王府称的上热闹,到了夜晚冷清了下来,高妙容揉揉太阳穴,现在的她只觉得累,那些官员着实不好对付,净说些奉承之话,毫无利用价值可言,况且是不是太后的党羽也不好说,她也得虚与委蛇,左右逢源,当中间那颗“墙头草”。
虽然这种行为有些不耻,但无解。
高妙容提笔写下最后一字,将笔放下,安下心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今日的工作完成了。
她倒在椅子上,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外面的繁华与我无关,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睡在这里。”
“谁说与你无关?”一道女声响起。
高妙容闭眼都知道这是赵真,她佯装睡了过去,没想到赵真上前把她摇醒了,“晋王哥哥,我想去城中玩。”
“收起你那茶言茶语,我还不知道你?有事哥哥,无事高润,敢在王府之内直呼本王名讳,你好大的胆子!”高妙容懒洋洋道,她自然犯不着跟赵真生气,这么一做不过只为了吓她。
“你别吓我,我还不知道你?我哥把我托付给你,定有原因!”赵真学着她的语气。
高妙容一噎,问道:“说罢,何事?”
赵真眼神多了一些奕彩,“今日城中春会,我想殿下陪我去。”
高妙容歪头看她,“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侧妃姐姐同去。”赵真拉着高妙容。
“那你俩一块去不就行了?为何非要拉我?”
赵真看着高妙容油盐不进的样子,气道:“其实是侧妃姐姐想让殿下同去,不然你以为呢?”
高妙容一听,心底冷笑一声,不知道萧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罢了,本王就随你们同去。”
听罢高妙容说的话,赵真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急急忙忙地拉着她走到晋王府门口。
高妙容随着她走到门口,叫上侍女,正好看见萧律,他与平日打扮不同,本来她还想提醒萧律戴着帷幕,没想到他自己戴上了,看来不需要她多操心。
“走罢。”高妙容本想找一辆马车,却遭到了萧律的拒绝,“殿下不妨在城中走走,好了解风土人情。”
高妙容觉得有些道理,遂作罢。
街上热闹非凡,许多人来往不绝,高妙容只好扯着赵真的手以防走丢,而萧律紧随其后,她今日只做寻常打扮,来往在人群之中,几个女子远远地看见高妙容,心道不知是哪家公子竟这般俊俏,还扯着一个小孩,想必就是他妹妹罢。
一名女子上前去与赵真说话,高妙容停了下来,只见那女子蹲下身与赵真道:“小妹妹,我与你甚有眼缘,姐姐这里有蝴蝶酥,送与你好不好?”
谁料赵真根本不领情,撇了一眼萧律,转而回头对女子说道:“收起你的茶言茶语,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那女子被戳中了心事,面露郝颜,高妙容将赵真拉至身后,“姑娘莫怪,舍妹自小就是这个性格,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女子本来气在头上,没想到高妙容态度如此诚恳,怒气不由地减了几分,“妹妹年纪还小,我怎会怪她?只是,这城中只有你们二人在此处闲逛吗?”那女子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却不想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只是这人着实奇怪,戴着帷幕,身量比她高出了许多,女子后退了一步,试探道:“你是?”
“跟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我。”萧律道。
这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公子早已娶妻,是她鲁莽了,她再也无话可说,才不甘心地离去。
高妙容看着这一场闹剧,“你们又是何必呢?”
赵真哼了一声,萧律也不作言语。
看了几场表演,赵真有些昏昏欲睡,高妙容打趣道:”是你吵吵嚷嚷要过来,自己却撑不住了?”
赵真靠在高妙容身上,抱着她想要反驳,但无奈实在太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妙容见状,找了一家客栈,让赵真先睡,留侍女看守,自己则与萧律回到城中。
“箭术大会,获得头筹者可得金簪一支。”高妙容被金簪吸引。
无他,她唯爱黄金。
见她两眼放光的模样,萧律在心底不禁嘲讽起来,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金子,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会分到区区三成,这人好生无耻。
萧律跟着高妙容,凑近看去,心下一落,原来只是比箭术。
只见高妙容大步上前,拿稳手中弓箭,与其他人比试起来,她箭术一向很好,如今又有奖励在后,赢得头筹自是不在话下。
随着老板的一锤定音,高妙容最终赢得第一名。
她拿着那支簪子,细细看去是一支桃花样式,簪子上面的桃花雕刻地栩栩如生,如见真品。
高妙容不禁用手抚摸,发出了一声感叹,金子真美。
老板见状,显然摸透了高妙容的心思,“公子可是要把这支桃花簪送与您身旁的这位姑娘?我虽看不清姑娘的脸,却也知道二位是极为相配的。”
高妙容满头问号?她什么时候说要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