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紫韵和爱弥瓦尔的全力支持,但这是上任的第一天,心中的忐忑还是把喜悦淹了个一干二净,从容感觉自己的脑神经已经绷成一根弦了。
沿着青绿色的石砖走了一会,即将看到环保局那座雄伟的楼群时,眼前突显的一幕几乎吓断了她的心跳——
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盯着她,额头上也有一枚红色的“卍”字。为了不被人发现,紫韵故意在从容的额头上绑了一条束发带子,直到与另一个“自己”对视,她才发现带子没有了!
就当她惶恐的四下寻找那遮挡眼部的用物时,“自己”直勾勾的飘移过来,带着一种阴森到难以言喻的恐怖,越靠越近。
“你、你是什么人?”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脑神经绷紧的问题了,心跳的频率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才是最致命的。
不,最致命的应该是她明明问出了口,却根本听不见声音。
天上的云朵忽而变成黑色,呼啸涌起的飓风随着另一个自己口中发出的低吟掀起阵阵阴寒,从容捂住头痛苦的蹲在地上,感觉那个标记又在发光了,和对面“自己”额上所渗出的殷红交相辉映着。
突然,另一个她瞪着几乎要把眸珠挤出来的眼睛朝这里扑过来。
从来不知道,与“自己”相见竟是如此可怕的事!
……
“从容……从容……该起来了,要不然就迟到了……”
耳边传来紫韵的轻唤,从容下意识的张嘴一叫:“救命!不要过来!”
四周温馨如故,家的感觉。
“我刚才不是在……”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过是做梦而已,从容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她一脸的疲惫,紫韵有些担心:“你没事吗?”
“我没事!老师!”
听了她脱口而出的称呼紫韵不禁笑了:“好,赶快收拾一下,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好哦!”
光之国是个十分重视环保的国家,每每春夏,甚至到秋深的时候,都不难看见被青草染绿的道路两旁。
绕过一片野生草场,从容径直走上那面铺盖着青绿色石砖的场地——没错,就是梦里来过的地方。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让从容再次汗流浃背,她开始四处寻找那个另外的“自己”,惊恐莫定。
静然觉得奇怪,棠烟怎么会老老实实呆在牢里、还安之若素的隔窗望云?尽管如此,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隔三差五的来看几眼。
这次没来多久,梅影就叽叽喳喳跑了进来,嘴里不停说:“静然静然!以悠回来了!咦?芙菱怎么不在这?”
“你说以悠她回来了?”静然皱着细眉问,而后瞟了一眼满脸诡笑的棠烟。
“你先过去吧!”把梅影打发走,静然抓住牢栏狠狠的说:“我告诉你!别想玩花样!要不要见你我还得问问以悠!”
棠烟笑而不语,满眼的信心和把握,相比之下静然就显得十分仓促了。
一手解开系在颈下的带子,披风随即滑落在地,跟着流动起来的空气飞向远处,另一只手在盘好的发髻间轻轻一拉,满头的波浪卷发就像绸缎一样泛着深色的光泽垂泄下来。风摩以悠面无表情的掠过众人艳慕的视线,就像一颗天然发光的明珠,冷凝而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