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吧,我的亲人,引导我杀了我最爱的人。”
阿尔忒弥斯摇着头苦笑,眼底的泪痕犹在,就像是浸透了水里的玫瑰花,黯然神伤。
“不管怎么样,你在我们眼里,依旧是那个最骄傲高贵优雅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看透生死离别,是我们这些神必不可少的,人的生命有限,可是我们神是永生的,难免要看到爱人从我们身边逝去。”
阿尔忒弥斯觉得他应该是能够感同身受的,毕竟当时阿里阿德涅死也是让他忧郁了好久,到底看见挚爱离开,能够劝说自己继续活下去的人,都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
一定都是勇敢的人或神吧。
阿尔忒弥斯擦了擦泪,“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狄俄尼索斯没有离开,阿尔忒弥斯不明所以,她看见他的袍子被风吹的飘扬,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腿。
阿尔忒弥斯终于忍不住了,“你会不太啰嗦多管闲事了?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看出来她愠怒的双目,也并未生气,不紧不慢的,将一件衣服扔在地上,“早点回去吧。”
说罢,他便转身。不在回头,阿尔忒弥斯看见他的背影,愈发的觉得心情复杂。
第二日,天色晴朗,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难免有些燥热,即便是在花园里的树叶遮蔽的树荫之下,也感到一丝丝的暖风。
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抚摸着手下的小猫的白色的的柔顺的毛发,喃喃私语。
“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喵咪慵懒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天热的原因,还是因为是被养的越来越懒了,一个头都不愿意抬起来。
达芙妮觉得越想越头疼,干脆不在去想了,翻身仰躺在床上,微阖眼。不一会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达芙妮。”
达芙妮抬了抬手就从床上爬起来,抱起来小睡的猫咪扔下床去,阿波罗有洁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又把动物带到床上去又是麻烦。
刚睡醒却被弄醒扔到地上的猫咪十分不快,低声哀叫了几声,便走出房门外去,随后是阿波罗走进来,达芙妮不着痕迹的在床上拍了拍,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而心虚的孩子一样。
但是她的细微的动作还是被阿波罗收入眼底,他停下来,“你又把猫放床上了?”
达芙妮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一瞬间,她低着头,俨然一副孩子样子。
与她料想不同的是阿波罗也没有发怒,只是让人过来换了床单,宁芙们上前忙活起来,达芙妮起身跟着他到了外面的走廊之上。
这样的生活难免有些枯燥乏味,他走在前面,外面的阳光照过来,为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但是为什么,她看出来一丝丝的落寞。
已经冲破了所有的枷锁,什么做的都做了,但是达芙妮仍觉得他们彼此心里都藏着令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心里掩藏了太多的事情,始终有着一层隔膜,这样的他们,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继续在一起吗?
阿波罗坐下来,拉了拉她的手,动作眼神都极致温柔,示意是想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达芙妮并没有矫情,顺势慢慢坐下来,他的眼眸柔和而平静,平静的就像是无波澜的海面,但只有达芙妮知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暗藏在海面之下的波涛汹涌罢了。
他也没有说话,达芙妮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一天不把自己是他的妻子这一事情坐实了,不举办婚宴让所有神都来证明他们的婚姻,恐怕他永远不会放下心来。
达芙妮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庞。
“告诉我吧。”达芙妮看向他,“把你心里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阿波罗先是慢慢抓过她的手,凑到嘴边落下一个吻,此时外面照得两人身上暖烘烘的,阳光正好,却遮不住脸上的丝丝阴郁。
“可能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想要和你举办婚宴,一个属于我们的婚宴。”
他的眼眸真挚,补充道,“是你作为我妻子的象征。作为光明之神的妻子的象征。”
达芙妮扯出一个笑容,“好。”
一个字轻飘飘的落下,声音很轻,但就是如同一个巨大的声响在心里落下。砸在心底里,那一刻,他的眼眸似乎闪烁着光芒。
“你是说,你同意嫁给我,举办婚礼了吗?”
达芙妮点头,无所谓啊,再怎么逃避,她也曾经无数次的挣扎,想要推开这段有可能会受伤的爱情,可是她发现爱情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无论她怎么推开,怎么否认,都骗不了自己。
民间有一句流传很广说烂了的话。
“如果说爱上你是一个错误,我宁愿一错再错。”
阿波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将她的腰间环绕的更紧,表情难掩心中的欣喜。
“我会将这事告诉奥林匹斯山上的其他众神,经由商讨,再确定婚礼时间,流程……”
达芙妮截口,“会不会太快了。”
“已经三年了。”
阿波罗回答,三年的爱情折磨,早已经让他在爱情的地狱里活了三年,而且神是永生的,他无法想象如果未来没有她,他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