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一开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从安利斯那个神经病的地方回来,直到她看见那对耳环,在阳光下闪耀的发光。
达芙妮伸手去接,“它怎么在你这?”
阿波罗似是一声冷笑将它们提的更高,达芙妮够不到,迷茫不解的望着他。
“送给男人的定情信物?”
达芙妮怔住,不能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昨天还和她亲密无间的神,各种山盟海誓各种告白历历在耳边,她曾经无数次就要溺死在他的海洋里。
而如今他说出的话这样的冷,没有温度,像是质问一个坏女人一样,而见她没有说话,阿波罗只以为是因为被他戳中了心思,没有话可说,心里的怒气值逐渐飙升。
他渐渐向着她靠近,他走一步,达芙妮后退一步,而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审问的目光。
他受够了,先是之前她和狄俄尼索斯月下对酒,他忍了,因为那是他的兄弟,因为那时候他和达芙妮还没有确定关系,如今她的微妙关系的异性一个接一个,到底是置他于何地?况且如果换成是别人,别的女人,他早就不由分说的取她的性命了,也就是她能够一次次的在他的底线上来回的触犯。
达芙妮挣扎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那力道就像是要硬生生的将她纤细的手腕折断一样,加上他此时冰冷的目光,这让她不能够接受,她蹙起眉头来。
“你先放开我。”
闻言阿波罗果然是放开了她,但是阴沉的神色并没有缓和多少。
达芙妮想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同他解释,因为两人就快要结婚了,而且自己之前私自去救阿克泰翁也确实是隐瞒了她,如今他现在这一暴怒的反应,她可以理解为,他因为爱她,接受不了欺骗。
达芙妮对上他的含怒的眼眸,声音缓和,“阿克泰翁他和我一样有家族的诅咒,他上次是因为有了危险,我做不到看到任何一个朋友出了事情还袖手旁观。我把我的耳环交给他是让他去寻找我的父亲,让我的父亲去保护他。”
达芙妮说着,从他垂下来的手里去接过来耳环,躺在手心里,说实在的她也后悔将这个东西交给阿克泰翁了,引得这么大的误会,不料她的一番解释无疑是更加的火上浇油。
阿波罗眸底的冰冷并没有退去,反而更甚。他似乎是笑了,但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刺耳。
“你还是去私自见了他是吗,所以他对于你来说到底是有多重要,只要他一封信你就能够不顾一切的去他那里是吗?”
达芙妮觉得头疼,这一番话让她也不再镇定,只是去救助朋友而已,他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把它看成是别的感情呢。
达芙妮刚从安利斯那里回来,实在是不想再次争这种无意义的吵架了。转过身准备离开。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静静,再次考虑一下,这个婚礼有没有必要举行。”
话音刚落,犹如狂风骤雨一般,他上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力道狠的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然后她的双肩被扳过,抬头,达芙妮对上他带着怒火滔天的眼眸。
直直的就像是要将她燃烧一样。
包括沉重的呼吸声,温度和气氛直接上升到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这时候达芙妮感觉下巴处一痛,原来是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一刻,达芙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不止是身体的还有心里的。绿色的瞳孔变深了,却带着一股倔强直直的迎上他怒意的眼眸,依旧是如同天空般湛蓝,比深海更深邃,曾经多少次,看到就如同溺死在海洋里。现在这样却是如同海面上的狂风骤雨。叫嚣着将她这个弱小的海鸥吞噬。
阿波罗唇角微勾,只那么一瞬间,浮现一抹轻嘲的弧度。
“你想离开?还想去找他?”
达芙妮奋力挣扎,却不能改变分毫,“我和他只是朋友。”
“朋友?”阿波罗重复一句,眼眸转向她手里的耳环,眸光一深,冰冷到了极点,接过来她手里的耳环,在她不明的时候,手轻轻一扬,耳环便掉落下去,穿过一层层的薄雾,掉入凡间。
那一刻,就如同她的心也跟着掉下去了,达芙妮不可置信的微怔,料想无数次,她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达芙妮低头,声音由上方传来。
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婚礼,照常举行,耳环,别要了,人,也别想见了。”
达芙妮猛的抬头望着他,“阿克泰翁?你把他怎么了?”
“送到一个,你不可能会找到他的地方了。”
短短一句话,落在达芙妮的心里掀起来了惊涛骇浪,虽然她不知道他会把阿克泰翁在哪里,但是照目前他这个样子看,显然不会轻易放过阿克泰翁。
如果这次阿克泰翁出了什么事情,她就相当于间接害死了他。
达芙妮后退一步,他说的这样轻飘飘,这些神从来不会把人类的生命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人命说取就可以取,这一刻,达芙妮才发现或许自己错,就算她是神,她显然和这些神不是一个阶层的,好在她还没有和他举办婚宴,原来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达芙妮轻轻摇头,如果说刚刚安利斯对她造成了失望,那么阿波罗此时的行为不仅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