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摸了摸后脑勺,“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就像是我一个故友,可能又是我多想的吧。”
达芙妮微冷着脸转过去。不再与他多说话,继续前行,阿波罗也迈开步子跟在她的身后,但是始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她的身形高瘦但是腰身笔直,从身影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孩是个清冷的人,难以接近。现在阿波罗心道,达芙妮这样的女孩,应该是很难接触的。
这样低头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惊呼,阿波罗闻声抬头看过去,达芙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她正在半俯身,低头看着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预感事情不好,他拧眉上前,低眸看到她腿上的一道咬痕之后眉心拧的更甚。
如牛奶白一般的小腿上赫然有着一个蛇咬过的痕迹,果然还是被咬到了,这里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草能没入到膝盖处,所以有时候一时看不清被蛇误会咬到也能理解。
“痛吗?”阿波罗率先问了她一句,达芙妮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无奈他扶着他先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
在一棵树底下扶她坐下来,阿波罗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被无毒蛇咬到的还是有毒的蛇。不过根据多年的野外经验,只要仔细看看伤口的颜色和形状大概率能够看出来一点,所以他靠近了她的腿部,细细的查看着。
达芙妮眼帘微垂,看着他蹲在自己的面前,面露担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到底是怎么了。她抬头望了望看着天边的太阳大部分已经没入山中,最后的余晖映射着她的脸庞,她知道快要天黑了,而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王宫,王宫就会关上大门,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回去了。
换成是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现在却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拖累他人,到底是怎么了。
许久阿波罗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一点轻度毒性的蛇,他也有这种毒性的解药。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着什么东西,看出来她的心思,“你不用太自责,我以前来这里采草药的时候也是经常被咬,多咬了几次就有经验了,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杂草丛生,看不清被误咬到很正常。”
达芙妮抿紧唇,冷艳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笑意,饶是面对这样的阿波罗,她都不能够表现出任何的温意。“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点赶回去。不然会关门就回不去了。”
阿波罗的手顿了顿,刚打开瓶子的盖子,听见这话看着她,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单纯的不想亏欠他人,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还有别的原因……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把女孩独自扔在这里,可不是一个有风度的男子的行为。”
达芙妮感觉刚刚酥麻的腿,这会忽然疼痛起来,一开始的小痛她还能忍,可是这样下去,即便是拥有治愈能力的她也不能确保,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但是她的身边始终有一个人陪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阿波罗拉过她的腿,原本是浅浅的红色伤口,这会变得颜色更深,有点趋势于紫色的颜色。
她的一双柳叶眉蹙着,阿波罗知道她或许很痛,但是他面色沉着冷静,越是这种情况下,越是不能够对她施加压力,无异是增加她的痛感。
达芙妮看到他正欲低头,下意识的收了收自己的腿, “我自己来吧。”
“你能够到就怪了。”阿波罗的语气颇有些冷清,不再是之前的温暖阳光,这一刻似乎是在埋怨一个不懂事听话的孩子一样。随后在她的眸光中,他亲口用嘴巴吸出来她腿上的毒素。
如同电流一样,一阵又一阵的热流流向全身各处,点燃了神经最敏感的末端一样,达芙妮双手撑着地上,内心是不断的波涛汹涌。
阿波罗抬头,眉头重新蹙起来,“可能有的已经蔓延来身体各处了,本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打算对你用药的,因为这个药吧,它是有副作用的…”说着阿波罗将它放在月光下,俊美的面庞布着些许的无奈。
“现在还是用了比较好,因为你的毒性已经蔓延了身体了。”他想了想,将药瓶还是送到达芙妮面前。
“副作用是什么?”达芙妮侧眸看他。
“我,我也不知道。”阿波罗懊丧道,“可是现在你的命是最重要的,还是先吃了再说吧。”
达芙妮犹豫片刻,“我还是不要……”
阿波罗急了,“不会是致命的副作用的,可能就是让你产生幻觉,不过过了一夜就会好了。”
他眸光微闪,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掩饰,其实他知道这副作用是什么,就是当事人会把她身边的人当成是很重要的那个人,想当时,他就是被蛇咬了,服用了这药以后,做了一些荒唐的事情。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感觉他如果说了,达芙妮那样固执的人绝对不会同意吃这个药。
固执的女孩,有什么比命还要重要。
达芙妮接过来药,没有立刻服用下去,而是凝视了片刻,“我懂医术的,这药怎么看着像那种会产生幻觉的药?”她挑眉看向阿波罗,他真的不知道吗?
“而且还是那种幻觉的。”达芙妮面色有些冷静。
阿波罗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了,他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