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步子极快的走到阁楼顶楼,他心里隐隐不安,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起,然而,他推开门——
门内空无一人。
他来到窗边看到没有任何痕迹,也是这么高的楼层,她没有办法从这里下去。
那一刻,巨大的恐慌占据他的心,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到什么叫恐慌,最重要视为珍宝的人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了,他下楼之后,看到几个侍女,她们居然都没有发现达芙妮已经不见了。
阿波罗让自己镇定下来,房间内没有丝毫凌乱的痕迹,说明达芙妮不是在武力强迫之下被迫离开的,那么可疑的只有。
只有今日到来的使臣,他来的时候带了一队人马,这么想着,阿波罗便快步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还是没有赶上,等他到来的时候,这时候使臣的人已经走了一会了,正准备关上城门,守门的士兵认出了这是他们的殿下。作揖道,“殿下。”
阿波罗没有理会他,上城楼,在高处往下看到一片黑暗,而索拉尔的人马早已经不知去向。
士兵看出来殿下脸色不好,面容冷漠。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有什么事吗?”
阿波罗内心焦躁,还是表面维持镇静,“没事。”
“我要出去一趟。”
“啊?”士兵虽然不解还是下令打开了城门。再一转头看到阿波罗已经上马,还未等他说什么,他扬起手中的鞭子落下,马便奔了出去。
一会,才看到他们的国王迪比西急匆匆赶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他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乌云越压越低。
“希望阿波罗能把达芙妮找回来。”
……
第一次坐马车的达芙妮只觉得被颠簸的难受,她控制不住好奇心的撩开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的情况,她呼吸着外面世界的空气,内心充满了期待和对于未来未知的恐慌。
她现在还在陌生人车上,可他们终归带她逃离那个囚笼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不管未来是什么在等待着他她,哪怕是死亡,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因为自由。
她朝车窗外面探出头,看着车夫的背影,“让我下去。”
车夫听到了便回头看了她一眼。达芙妮也多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因为这男子长的好看,也并非对他有好感,因为达芙妮从小被养在阁楼里,因为那个原因,父亲惶恐,不敢让她和异性有过多接触,所以平时照顾她的都是侍女,唯一见过的异性也就是她的哥哥。阿波罗。
想到阿波罗,达芙妮不知道为什么又生出来一丝的后悔与不舍,自己私自逃走了,父亲和哥哥一定很担心,但这种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安慰自己。
车夫也果然停下来,“公主请便。”
达芙妮也没有多想便下了车,看着前方还有一队队的人马,这样的阵势想必也是某个国家的贵族,她自小在阁楼中,有时会听侍女讲外面世界的事情。
所有人都隐瞒了她和伊里墨斯联姻的事情。
天很黑,风也凉飕飕的,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准备,这更加让她有些后悔,早已经过惯了被照顾的生活,现在一个人怎么生活。
有微凉的雨丝打在她的柔软的金发上,达芙妮知道这是要下雨了,便匆忙的跑起来,借着她极好的视力,还是能看清一点环境。
而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马上的男子正望着她,一双碧绿的眼眸深邃不明。
索拉尔骑马来到他的身边,不解道,“殿下,她走了?”
“不用担心,我有别的计划。”说着,伊里墨斯下马,“你先回去。三日之内,我会亲自带她回去。”
索拉尔对他恭敬的拱手道,“明白了,殿下。”
他的披风随风扬起,之后看到他的身影没入黑夜之中。索拉尔的脸色也随即变得严肃。
达芙妮找到了一个山洞,洞里面黑黢黢的,但是目前她只能在这里避雨。
她坐在洞口边,顾不上自己被雨水打湿的长发和华丽的衣裙,她抱着双膝,眼神看向外面的雨幕,她忽然伸手去触摸那雨水,体会到自由的感觉,但也带着对将来未知事情的微微恐惧。
她感觉胸前有个硬硬的东西,达芙妮去摸才看到那是一个用贝壳串成的项链,与她戴过的宝石珍珠首饰比起来,它显得很普通,但是它是从前她的哥哥阿波罗送给她的,那次他带回来这串贝壳,她捧在手里看了好久,脑海里无数次的幻想他们描述的那蔚蓝色的大海,是什么样子。
那时渴望自由的欲望在她的心里犹如熊熊烈火一样燃烧。
可现在她获得了渴望已久的自由,却想的是对于哥哥的思念。
达芙妮拍了拍自己的脸。
“是因为被囚禁太久的缘故吧。”
她用手指来回描摹着贝壳,幻想海是什么样子,有机会她一定亲自去看看。
就在这时,她听到除了雨声之外别的声音,像有什么在向她靠近,达芙妮忽然神经绷紧了,攥着贝壳,看着外面。
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过来。
可当达芙妮要惊叫出来的时候,看清了来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