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自那与阿波罗一别以后,再没有见过他,她认为她当时把话说的就像是她已经对他们心灰意冷,不想在与他们有任何关系了一般。
如果是这样,估计他们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吧,她是这样想的。
而距离她十五岁生日也越来越近,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有十五岁之前的诅咒的事情。
那,等过了十五岁应该就没事了吧?
可是她明显感到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不适,尤其是胸口处就像被什么拉扯一样,每每想起来阿波罗就会痛的无法呼吸。
她微微喘着气,揉着胸腔处的痛感来源,那颗砰砰直跳的心伴随着没来由的恐慌,到底是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这次明显痛的更厉害,还是叫个会医的替自己看看吧,她推开门,两边都站着侍女,随时等候她的差遣。
“你们王宫可有会医的吗?”
侍女头一摇,表示没有。
达芙妮也叹气,她早就知道没有,她之前就听说医术只有那些拥有神力的神才会有的,而人类想要会医怎么可能,除非去请求神。
但对她而言可真是遥远
达芙妮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房间关上门。
回归房间里的寂静,感觉胸口处更痛了,达芙妮觉得实在痛苦,只能趴在床上,在发痛处垫上一个枕头,以此来缓解痛苦。渐渐的,头也跟着头晕目眩起来,脑海里波涛汹涌,来回翻滚几个混乱的记忆画面。
但貌似都是同一张脸。
那是阿波罗俊美且带着温暖笑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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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睁开眼,房间内的昏暗告诉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已经不是那么痛但是那股头晕目眩感还没有褪去,她听见自己嘴里似乎是溢出一声轻叹。
达芙妮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强撑着身体推开房门,走廊内的亮光让她的眼睛有片刻的不适,她适应了一会这光照,她看到门外已经没有侍女站着了,她猜想应该已经很晚了,以至于侍女们也都去休息了。她一路手扶着墙壁,恍恍惚惚间,想走到殿门外。
就在她路过一间房间的时候,她忽然听见声音,是交谈的声音,她驻足停留,身体微微靠着墙壁,她听出来这是两个人的声音,并且辨别出了其中一个是伊里墨斯的声音。
另一个,是女声。
“你最近很反常,你知道的,阿一,之所以你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我看中的就是你的听话顺从。”
女声的主人似乎是苦笑一声,“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很早你就知道,因此你也是一直利用这一点,一直在利用我……”
女声似乎有些呜咽。
“阿一,你清醒一点吧,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你明明知道,我为了这个计划,等了多久。”
达芙妮听到这心里一个咯噔,报仇?报什么仇?她强撑着不适,将头靠在墙边,以确保听得清楚。
女声有些放低了,但还是模糊能听到。
“我怎么会不知道。迪比西当年攻打我们国家,你的父母死在那场战争中,迫使你十八岁年纪轻轻被迫当上国王,你之所以同意联姻,不就是为了报复迪比西,就从他的子女开始动手……”
达芙妮的心狂跳,她按着胸口处,犹如听见一声晴天霹雳一般。
“是啊,阿一,这是我一个心结,不解开不行,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你和索拉尔的陪伴,我也不会一路走到现在,那么,只要大仇得报,我应该就会放下了。”
“他的子女终归是无辜的。”
伊里墨斯沉默一会,“是,但是我就是想看迪比西痛苦的样子,我提前带走达芙妮,是因为听说了诅咒,想让她爱上我,但是,现在快到了她十五岁生日,她还没有爱上我。”他停顿一会,“不过,让她嫁给我,也有的是时间可以让她感到痛苦。”
女声的声音很低,“那要等多久……”
达芙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回到房间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刚才的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愈发觉得胸口闷,她打开窗户,放外面的凉风吹进来,让自己清醒清醒,之后她便慢慢静下来,仔细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将所有事情串成一起,也能解释的通了,这个看似年轻有为的年轻国王,从一开始就是有着目的的带走他,怪不得他那次神秘的出现在王城,带着面具不让迪比西见到他。
那么现在,她知晓了一切,英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父亲和哥哥。
她自那日与阿波罗一别以后,没再见到他,侍女们嘴也严实的很,关于她父亲和哥哥的事情,只字不提。
如今回想起来才觉得背后发冷,这都是伊里墨斯私下命令的,那他从计划的那一刻起,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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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伊里墨斯来见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来也都是带着笑意的问她想做什么。达芙妮如今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都是为了报复。
这一日她想出门走走,这段时间她都在想怎么才能再次见到父亲和哥哥,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们。
没走多少步,便在殿门外,遇到正往这边来的伊里墨斯,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