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你的。”
点心很精致,也很眼熟,散发着温热的香气。
“萧然,她来过了?”江南问道。
“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耶!老大!”芳蕊促狭“你桌子上那张纸上的字还是人家写的呢。”
江南看了看那张告示纸张,示意她继续说。
芳蕊道:“藏芳楼闹出那么大动静,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了。那男人嗓门又大,她们外面都能听见。原先我们贴着的纸张被一男子给浑水摸鱼撕下来后不见了踪影。我在外面找的时候,那个萧美人说纸掉地上了,然后她捡起来将纸给我了。”
芳蕊又仔细想了想:“现在想想,其实我刚出来时就瞧见她了,她那时仿佛疾笔写着什么,我没注意。没想到是在给我们补字。我当时真以为是掉地上了,她给我时,我才发现笔墨未干,还寻机会甩了甩。”
江南敛眸。
她真的很聪明。
“我本来想让她进来喝杯茶的,她说还有事就不来了,只托我把这些吃食送你。”
江南看向那朱漆食盒。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见萧然,“欺负”她时的那一个。
江南打开食盒,吃上一口酥饼,香脆可口,一如她最开始吃的那般美味。
香甜的气味飘荡在空气中。
芳蕊嘿嘿的坐过来:“好香,我也要吃。”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
很快就到了五月初四,端午节前夕。
天将将破晓,雾还未完全散去,初升的太阳播散温暖的种子。
清新的箬叶香气传遍大街小巷,一些摊贩早早的就在冒着蒸汽的蒸笼里加上了咸肉粽子,白粽子。
萧然抱着一壶果酒匆匆走过,她脸上有薄汗,往日白皙的脸颊上两束红晕。
她为了履行和那位‘大人’的承诺,一清早就起床,准备趁人少的时候,迅速把葡萄酒埋在城北百年大槐树下。
那是一棵很大的槐树,分叉的树枝盘根错节,树干约要十人合抱方能抱完。
行人很少,偶尔见到一两个人神色匆匆的来去。
萧然环顾四周后,在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拿起准备好的小铲子,铲出一个小坑来,再把酒坛和土埋回去。最后,她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隐秘的画上约定好的标记。
做完这些,也不过十来分钟,她用帕子擦了擦汗。心里总算轻松下来。
萧然不逗留,转身回家。
回家的过程中,她突然想起什么,心中有些许不安。方才,她似乎看到槐树旁边有三两只大黄狗,在打闹嘻戏。
萧然后悔自己埋的太浅了,若是那些狗也有喜欢抛土的习惯,再把酒坛子抛出来,被旁人喝了去怎么办?
她想到此,立马回头去,打算将酒坛上的土再填实些。
当她赶到地方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蹲着用铲子挖她埋下的酒坛。
萧然愣在原地,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