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很显然我赢的彻底。”
“事实证明,你陆景融,就是不行。”温致仕果然不改本性,三句话找回自己的嘲讽状态。
陆景融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捏紧,面对温致仕的挑衅,他依旧是一言不发。
温致仕见状愈发地不屑,嗤笑一声,不再同他废话。
湖对岸的烟花依旧绚烂光彩,只可惜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无心欣赏。
……
元旦过后没几天便是秦正的生日。
依照秦正的意思,生日宴并没有大办,而是在五星级酒店订了房间,秦家那边几个亲戚加上温自倾他们一家,简单吃了顿饭。
然而饭局上却是并不怎么愉快。
温致仕对陆景融是一如既往的看不上加嘲讽,即便是当着外人的面,怼天怼地的嘲讽劲儿依旧丝毫不收敛。
秦正说了温致仕两句,本以为自己生日加上有秦家人在场,温致仕会给自己点面子,谁成想后者依旧是无差别地嘲讽攻击,就连桌上那些死透了的牛羊肉都要跟着挨顿讥讽。
尤其是沈牧航的到来,让这本就不和谐的氛围更是雪上加霜。
“你怎么来了?”温自倾发问。
沈牧航送他一个挑眉的眼波,“刚巧隔壁吃饭,听说秦叔今天生日,便过来跟叔叔说句生日快乐。”
沈牧航说着走到了秦正面前,“生日快乐啊秦叔,我这知道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好好准备礼物,这点小心意您还是收下。”
他说着递出一个礼盒,打开是一方砚台。
温自倾跟父亲学过写字,一眼便认出了砚台的价值不菲,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就是他口中的没准备?
秦正更是眼中一亮,“琴墨的老坑松风砚,这是孤品吧?”
沈牧航憨笑一声,“什么孤品不孤品的我也不懂,不过看秦叔的样子是个好东西,那正好,喜欢您就留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秦正自然是推脱,“你心意到了就行了,这礼物太贵重了,叔叔不能收。”
沈牧航却是坚持,“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依着我跟温温的关系,您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这东西在我手上也是浪费,只有跟着您他才有价值啊!”
沈牧航一张嘴巴巴的甜,然而众人的注意力却是在他的那一声亲昵的温温上。
屋内一共有两个人姓温。
温致仕眉眼半阖品着茶水,脸上那股子嘲讽人的劲儿还未下去,跟温温这个温和可爱的名字毫不沾边。
所以,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温自倾的身上。
“温温。”
不知在场的谁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然后便是一阵子心照不宣的笑声。
温自倾心中不喜,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乖巧安静的面孔,唯独一双眼睛忍不住骨碌碌地转过去,看了陆景融一眼。
却见后者像是没听到一样,泰然自若地夹了一筷子莲藕,然后口中,细细地咀嚼了起来。
这一刻,温自倾特别想起身掀桌,一巴掌拍到陆景融面前,然后问他:“莲藕好吃吗?”
事实上,他没有。
他温自倾哪有那么大的勇气。
他像个鸵鸟似的埋在座位上,装作未听到的样子,接受着桌上人探寻或是打量的目光。
最后还是温致仕站了出来,“温什么温,姓沈的别把我喊得那么恶心。”
他低声喝斥着,好似是在说沈牧航,但那些秦家人却是立马闭了嘴。
礼物,秦正最终还是收下了。
饭局最后上来了一碗长寿面,秦正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开口道:“五天后就是小陆的生日了,小陆也跟着一起吃点。”
原本一直夹菜的陆景融突然放下来筷子,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不用了,不习惯跟别人吃一碗东西,反胃、恶心。”
一句话让本就不佳的氛围降至零点。
尤其是秦正,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明明是生日,还当着秦家一众人,儿子不给脸也就算了,陆景融这半个陌生人还给自己脸色,让他怎么能有好脸色。
见秦正脸色不好,一旁的姑伯叔婶忍不住叨叨了起来——
“这姓陆的什么意思,长辈好心好意,他还给人脸色看。”
“对自倾的不满意往老秦身上发呗。”
“他凭什么不满自倾,他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要不是自倾能有现在的生活?”
“不满意自倾身子弱呗。”
“呸,什么玩意儿。”
“……”
这几个亲戚,温自倾打小也没见过几面,有心开口让大家别说了,却卡在叫人称谓的第一步。
“吵什么吵!”
最终还是温致仕拧眉,极其不耐地拍了拍桌子,“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上你们一群人的嘴!”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秦正只能尴尬地咳了两声,再次出来打圆场,“那个……吃菜吃菜……”
对于父亲的这个生日,温自倾只有一个总结——乱七八糟,啥也不是。
生日宴一结束,陆景融便迫不及待地起身。
他没有丝毫的停留,像是极其厌恶这个地方的样子,一分一秒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