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你这怎么回事?惊到客人了知不知道!”
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身上穿着华丽锦缎,看上去地位很高。
他五官端正,面色严肃,吓得伙计连忙挠着后脑勺讪笑,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
“掌柜的,这姑娘是来卖流光花的,我让她把花拿出来,她还生气了!还骂我!”
闻言,掌柜立马对着许安然扬起了笑脸,“姑娘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这边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安然也没说什么,毕竟这种事经常发生,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跟着掌柜进入后院的房间内,两人落了座。
许安然扫了眼窗子,这是个临街的房间,外面便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姑娘既然是来卖流光花的,确实是理应将花拿出来看看,毕竟品相不同,价格也不同嘛!”
掌柜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看着她。
许安然犹豫了下,谨慎起见,还是摇了摇头,将方才面对伙计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掌柜的,流光花我只有一株,而且放在了家里,实不相瞒,今日我过来,只是想问问价格。”
掌柜眼睛一眯,表情肉眼可见的阴沉了起来,开口道:
“姑娘说笑了,我已达筑基期二十余年,姑娘身上流光花的气息经久不散,必定是带在身上的,这么说,无疑是姑娘不信任我圣药坊!”
许安然完全没想到气息这一茬,顿时神色一凛,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就算他闻到味了又如何,也不可能强买强卖啊!
话说到这里,便不必藏着掖着了。
想了想,许安然将流光花从空间中取了出来。
上等流光花静静躺在许安然手中,灵气四溢,散发着药草的芬芳,温和淡雅,并不刺鼻。
掌柜瞠目结舌,看直了眼。
他原以为许安然将花带在身上,才有那么重的气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竟是一株上等流光花!
他忍不住伸手去拿,但许安然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花收进了空间之中。
“掌柜,花你也看了,品质如何不用我多说,开个价吧!”
“咕噜……”掌柜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发干,“姑娘是从何处得来这花?”
“山上采的。”
闻言,掌柜眼睛眯起,重新打量了下许安然,目光中带着一丝恶意。
没多久,他眼神忽然坚定起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继而微笑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圣药坊曾在附近山上种下流光花,今年正好成熟,你手里这株,与我们种下的品质正好相符,姑娘,你怕不是偷了我圣药坊的东西?”
许安然属实没想到,这人竟然能编出这么一套理由来,顿时气笑了,张口就骂:
“你特么要不要脸?为了一朵花不当人,改当畜生了是吧?!你别叫什么圣药坊了,直接叫黑心坊好了!”
“啪!”
掌柜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恶狠狠道:“死丫头,今天若不将流光花交出来,你休想走出圣药坊!”
言语间,他释放出了筑基期的威压,压得许安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识相点,赶紧把花交出来,我还能赏你几个铜板!”
许安然冷着脸,摒除内心莫名产生的恐惧,继续怒骂:“狗奸商!敢欺负我,祖坟都给你刨了!”
还从未有人能轻易脱离威压的掌控,掌柜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
“瞪什么瞪!以为你长了双眼睛就是人了?啊呸,狗眼看人低的畜生玩意儿!”
“你、你……”掌柜怒极,抬起巴掌就往她脸上招呼。
许安然向边上一躲,抄起桌上的茶杯往掌柜的脸上泼去。
掌柜明显是长时间没有与人打斗,猪一样肥胖的身躯无比笨重,竟然没能躲过,茶水噗的一下泼了他一脸。
“啊啊啊!”掌柜气的大喊大叫。
而许安然,灵活的像只猴子,此刻已经摸到了窗户边上,回身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着摆了摆手,“拜拜了您嘞,筑基期强者!”
潇洒跳窗逃跑。
“你个死丫头,敢得罪老子,整个鹤江城都不做你的生意!!!”
掌柜站在窗边无能狂怒,用力拍打着窗子泄愤。
许安然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他舞动着身体扭了几下,用怪异的腔调唱道:
“我是小猪,圆圆滚滚~我爱吃饭,一顿八碗~”
扭完她做起了鬼脸,眼里满是嘲讽。
“略略略~”
这下,是彻底激怒了掌柜,许安然看着对方硬是挺着个大肚子“哐当”一下破墙而出。
猪圈塌了!猪跑出来了!
许安然满脸震惊,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就跑,还回头给掌柜比了个大拇指。
牛逼!!!
掌柜气得七窍生烟,愣是追着她跑了二十米才停下大喘气。
街上一大群路人满脸诧异的围了上来,看起了热闹。
圣药坊背后能量巨大,强买强卖这种事私下里都传开了,只不过没人敢光明正大说。
如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