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很想问一句,这是亲爹吗?
亲爹要让自己儿子死?
她回到第一楼的时候整个人没有如此怀疑过人的情感。
太复杂。
程师兄似乎是怕山茶没听懂,冷着脸又叮嘱了几句,听得她耳朵都快僵了。
山茶看着程师兄一脸冷意的离开,正要回房间煎药,哪知刚一转身,就见到俩黑衣侍女站她身后。
山茶:!
你们是鬼吗!
走路没带声音的!
两名侍女应该是听到了程师兄的话,那张脸拉的老长,就差点带着冰块扑她一身。
“也姑娘,楼主有请。”
两名侍女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然后一伸手,那架势就像是要绑走她一样。
如果不是对方干不过她,估计真的会把她强行绑走。
态度如此强硬,行为如此高调,山茶看了看手里的药包,还是拿着去了。
她不是怕,真的。
她只是要给这位楼主一点面子。
系统士:【……】
没人会拆穿你的。
楼满春坐在床上,即便是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那脸色还是差的吓人。
山茶进来的时候差点没以为人死了。
在楼满春扭过头不看她的时候,,山茶才可以肯定人还没事。她把手里的药递给身后的这两名侍女,“拿去煎了吧。”
这点药做贡献了。
两名侍女没有动,还是楼满春给她们一个暗示才拿下她递过来的药包出去。
山茶走到楼满春身前,扯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你找我什么事?”
楼满春见她坐在距离三尺的位置,感觉有些太近了,又在床上向后躲了躲,按下床板。
床板下是机关,眨眼间消失在面前,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个盒子。
盒子上盘着凤凰花纹,简单又不失华丽。
楼满春拿过来轻轻敲了三下,然后推给山茶。
山茶手臂一伸,盒子到了手里,在手上它就自己弹开了。
盒子里并没与放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也没有房产地契,更不是楼主令牌,只是一只翠绿的镯子。
镯子并不粗,晶莹剔透,水头极好,她把这镯子拿出来,对着阳光看一眼。
在光照之下,镯子里原本毫无杂质的晶莹透感慢慢长了细线,细线慢慢长大,最后竟成了藤蔓的模样。
这是什么鬼东西!
山茶害怕这玩意儿又是什么不知名的虫子,又把它放了回去。
楼满春看着她的举动,神情沉静下来,“你不喜欢这个?”
“这个是啥啊?”
镯子?
楼满春抿了抿唇,说道:“镯子。”
山茶跟个啥都没见过的二货一样又问了一句,“这镯子是要杀人的吗?”
楼满春将镯子拿起来,摇头,“不是,普通的镯子。”
普通的镯子里面长草了?
山茶不信,正在她一脸怀疑的看着那长草的镯子,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
抓她手的是楼满春,不巧,抓的还是被割伤的那一只,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可到底是有一道道疤。
最近的那一条还泛着红血丝,在红血丝旁边还有牙印。
不用说楼满春都知道是自己咬的。
他别开目光,不让自己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把凉润的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
也山茶这双手杀了不少的人,上面也全是一些细小的伤疤,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能摸出凹凸不平来。
楼满春面容平静的把手镯戴在山茶的手上,“这个送给你了。”
戴好了手镯,他立刻将手收了回去,转头,用余光看着山茶表情。
山茶有什么表情,没啥表情。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好还是不好,但却是楼满春给戴上的。山茶就算是想拿下来也不是现在。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给我个镯子?”
要干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楼满春见她没有表情还这么问,面色更加的沉,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中了子母蛊你知道。”
知道。
何止知道,我还想救你呢。
山茶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你知道?”
“嗯。”
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日在断崖,我便中了裴放的道,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将母蛊种在你的身上。”
山茶点头:你或许还没想到,这子蛊本来是要种在我身上的。
现在咱俩完全反了。
母蛊在身体里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只不过在子蛊不舒服的时候,它会闹腾。
楼满春身体里的子蛊被他的身体养的很好,从她来到这里就作了一回。
相对来讲,中了子蛊的人要更被动,这就是为什么也山茶死在了这个楼满春的前面。
“我已经在江湖上寻神医蛊王,争取早一日解脱这控制。”
山茶继续点头,“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