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原封不动地塞回去:“现在再看,他这么多年一门心思对你,事业有成也有担当——”
“打住,你这絮叨得跟我家老头子差不多,再说我跟纪逐渊真没关系。”只听冉明茱忙不迭否认道:“非要说有,也就是组合姐弟了。”
随着绿灯亮起,两人继续行驶,冉明茱抢在顾衡再次开口前,先入为主:“别说我了,你等了杭沁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有消息了也不行动。”
顾衡沉默不语,冉明茱也不着急,静静等待。
她和顾衡打了多年交道,从初中开始一直是三水初中部的前两名,到后来高中一起参加各种竞赛分别考上北大清华,大学时又相互督促着学英语申请出国,说是彼此最信任的战友不为过,不信套不出他半点真话。
看得出顾衡也的确需要找个人好好聊聊,他把车停稳小区之外不远处的便利店前,买了两瓶水,先扔给冉明茱一瓶,随后才壮胆般拧开瓶盖猛地灌下一口,冷不丁蹦出一句话:“她妹妹的手术,当时我爸是主刀。”
明明是七月盛夏时节,听完顾衡这几个字,冉明茱却感受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逼头顶。
她揉揉眉间,清楚记得当时杭瑰那个手术听着吓人,但确实不算太复杂,只不过为了保险,杭家还是斥巨资从屿城请了专家前来三水医院主刀。
她也同样记得,顾衡父母常年分居,母亲是三水高中教师,父亲则任职屿城人民医院,是脑内科方向的主任大夫。成名数年,在手术台上救人无数,可也并非没有过失败的案例。
很不幸,杭瑰正是其中之一。
况且于杭家而言,那年的灾难不仅如此。
手术失败,杭瑰葬礼当天,杭沁妈妈也因为过于伤痛吞了安眠药,没能抢救回来。
从此三水市这个伤心地自然再也待不下去了,杭沁爸爸干脆心一横,直接带着杭沁远渡重洋,去了美国。
一转眼,就是整整十年。
或许和纪逐渊的张扬耀眼有所不同,但顾衡从小到大也一直是受欢迎的。
刚上大学那会儿,有天纪逐渊刚到冉明茱宿舍楼下就嚷嚷着今儿个天气好,他要抓住秋天最后的尾巴找顾衡打球,恰好冉明茱也有本重要理论书发现只有在隔壁才能借,自然也就结伴去了。
三人直接约在顾衡宿舍楼下不远处的球场见面,好巧不巧遇见一个姑娘追着顾衡从宿舍一路而来,直到看见冉明茱时才忽然露出怯意:“那个,不好意思,原来你真有女朋友啊。”
“不是,谁说她是顾衡女朋友了。”纪逐渊护食般将冉明茱挡在自己身后,把她整个人藏得严严实实,眼神指指顾衡:“你继续。”
顾衡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好意拒绝道:“我确实有女朋友,这位确实也不是,但没骗你。”
“那你女朋友人呢?”
姑娘的反驳有理有据,倔强仰着脑袋质问顾衡:“上个月国庆七天假,没见她来看你吧。你不也成天学校里待着,没有请假离开学校很久过啊。”
冉明茱和纪逐渊到这会儿都已经盖不住脸上看热闹的调侃,不成想却见顾衡松开撑着篮球的手,任由球落地拍打了两下,回答得无比自然流畅:“她在美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