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肆和丁安说要搞票大事情的时候,丁安想到的是打人。
按照她对林肆的了解,估摸着会把胡清怡和王邦德套麻袋打一顿。
兴冲冲跟着他到酒店的时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来酒店呢?
不该找什么废弃工厂或者荒郊野外的地方吗?
想法都挂在脸上,林肆拍她后脑一下,“你想什么呢?法治社会!”
丁安斜着眼睛剜他,“那你还搞毛的大事情?”不得不承认,现在能让她感觉到痛快的事情,无非是和王邦德他们一家子有关。
他们能被抓,罪有应得固然会很爽,不过私心里说,对这一家子真的很想见一次打一次。
还以为林肆偷摸下黑手……
越想越失望,蠢蠢欲动想揍人的心跟酒店不断攀升的电梯形成鲜明对比。
跟着林肆到房间门口,在门上轻叩两下,里头传来一阵细细嗦嗦的声响,随即门从里头打开,露出苏宴书的脸。
看到他们俩,脸上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这事儿一点难度都没有。”
“成了?”林肆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看向苏宴书,“动手了?”
提到这儿,苏宴书无不遗憾地摇头,“动手?这小子怂得和鹌鹑一样,根本没机会。”
特别没有成就感,要知道他是真不介意揍人的,可是对方是个软骨头,嗓门还没大起来就说什么答应什么,相当没劲。
听他们两个说话,丁安好奇房间里的人,小声询问,“谁啊?”
随即更加压低嗓音,“人被你们关这儿了?”
“你想象力有点丰富。”苏宴书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退开一步让出位置示意她自己进门看。
酒店订了个套房,里面坐着三个人正在喝酒,其中两个是苏宴书的朋友,显然喝得不多,看到林肆进来都喊了声“肆哥!”
至于和他们一起喝酒的居然是唐怀,明显喝多了,边上那俩哥们儿还在劝酒。
“喝嘛,酒嘛就是水,你那破工作没了有什么好心疼的,以后我们带着你做生意挣大钱。”
“必须的,我们出钱,你出力,海城难道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两人画大饼的功力那是一等一。
丁安有点儿看不明白,疑惑地看向苏宴书和林肆,啥情况?
这事儿是苏宴书办的,他最清楚,手舞足蹈给丁安解释起来。
林肆嫌王邦德他们一家子不够乱,让苏宴书找上唐怀,目的是想让唐怀好好勾搭住王钰婷,能从王钰婷身上刮多少钱下来是他的本事,反正王钰婷爱他爱的要生要死,这事儿不难。
但是怕唐怀不配合,毕竟他脚踩两只船的事儿已经闹开了,两人的婚事究竟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王钰婷倒是不想分手,可是王邦德和胡清怡又不是傻子,夫妻俩必然不会那么容易同意。
这会儿胡清怡自顾不暇,连带着王邦德也麻烦,没功夫注意他,也是他的好机会。
叫他过来,本来还想先礼后兵,谁知道还没到兵呢,只把计划和他说了一遍,稍微威胁了一句,唐怀马不停蹄答应了下来。
苏宴书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跟丁安把计划前后说了一遍,苏宴书满脸骄傲,“我想出来的招是不是不错?”
“相当不错。”丁安夸的非常真诚,何止是不错,简直是损。
她甚至开始期待唐怀和王钰婷会折腾成什么样?
不过,“肆哥,你说搞票大的,这也不太大啊!”
林肆也有点儿无奈,“我以为我们过来好歹能看到个被打怕的唐怀,谁知道能这样呢?”
这种男人是真的渣,劈腿也就算了,王钰婷对他倒是真心,这人居然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就答应配合……
想想还是挺好笑的。
在一旁的苏宴书比林肆还难受,“你还特意吩咐了让我别打他脸,妈的,我拳头都没握起来,事儿就谈妥了。”
“哇,我都想好了他不答应,我先不动手,让人摁着他,我给他一把脱腿毛来个小小警告,粘性无敌的胶带我都买好了。”苏宴书整人的功夫那是从小磨出来的。
扯腿毛这种事儿是不是——太小孩子办家家?
看穿了丁安的想法,苏宴书为自己的计策证明,“你可别小看拔腿毛这事儿,有时候比打人什么的好用多了。”
指指桌上的酒瓶,然后还有被随意甩在角落里的胶带,“以前我看人不爽就请人喝酒,然后摁着他用胶带扯腿毛,他就是去报警也拿我没办法,一句喝多了断片,又没打他又没其他啥的……”
苏宴书挥了挥拳头,“实在没办法才揍人。”
这些年,他们这一圈海城出名的二世祖早就跟着林肆学聪明了,闯祸分大小,还在用拳头惹事花钱买太平的人出事儿是早晚的,但他们这一票人不和这些个傻逼一块玩儿。
林肆教过他们,要想别人不敢惹,混名在外不用真打人,没事儿掀掀桌子砸砸东西一样唬人,这种麻烦赔钱就能了事。
家里也不会因为这点祸真和他们计较,他们这一票人都是海城叫得出名号的,钱财多了,少不得亲戚不睦,争钱争权斗得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