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看他官禄宫有疤,恐怕是将要破财的面相,同时印堂、鼻尖、两雚都呈现出一种乌青色,近日以内恐怕还伴随着一场灾祸。恐怕拉着他做生意的朋友不是什么好货色,应该早日断开联系比较好。
但是当蓝盈把这建议告诉客人之后,却引得那男子勃然大怒。
“我知道你们这群算命的喜欢危言耸听,好卖你们手头的那些符咒,但是你也未免太过过分,挑拨我和朋友之间多年的友谊!”
旁边的道人见了,立刻跟着他一起指责蓝盈:“郎君息怒,这个老头今天才在这里摆摊,乡野村夫,只是跟风看了基本神神鬼鬼的书就想来骗人,他懂什么算命啊!”
那男子见道人上道,便转身去他的摊位上算命,果不其然是一个大吉大利的卦象。
算卦的得了钱,商人得了个好彩头,两个人都非常满意。那道人把银子往钱袋里拢的时候,还抬头看了她一眼,挑衅似的哼了一声。
蓝盈:……你开心就好。
蓝盈旁边的摊贩是个卖小物品的年轻人,嘴巴很甜,不断地招呼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来他的摊位看看饰品。
奉州府是没有夜市的,随着时间流逝,路上了行人越来越少,蓝盈最终拉下脸皮开始了吆喝:“来算命,来算命,算一次只要十文钱,十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旁边的道人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为蓝盈抛下尊严感到不齿:“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是买得到教训。”
蓝盈:究竟还能不能好好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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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观贩卖美食的致富之路,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他打听了奉州府最有名的酒楼,打算先去醉仙楼应聘,暗地里学习他们运营模式,好先为自己将赵氏餐厅的连锁店开满凤吾国积累经验。
一进店门,兴许是看赵意观衣着气度不凡,店小二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客官,您是要雅座还是要包间?”
赵意观想起储物戒里的那十几两银子,叹息道:“在下本是北方人士,钦慕南方的灵秀风土,在游学的时候被人偷了钱袋,现在身无长物。好在我平日素爱评鉴珍馐,也收集厨单爱与家厨商□□得一手厨艺,颇集众美。不知贵店可否收留我挣个回家的路费?”
君子远庖厨,即使店小二这种字都不识几个的人都听过。他打量了赵意观一番,见他衣着模样雅致,衣料在日光下隐隐生光,对于他刚才说是大家公子的说法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个走运捡了好衣服穿的幸运儿或者行骗的骗子。
不过只要不是来吃饭的,是哪种人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面对不是客人的赵意观,店小二的笑容顿时凉了半截,他摇摇头,兴趣缺缺地说道:“你想到我们店做厨子?那我可做不了主。”
说这话时,他朝着右边的一个方向努努嘴:“喏,我们掌柜恰好来了正堂,你去跟他说吧。”
赵意观向来是个脸皮厚的,也不为店小二的冷淡感到气馁,他找到醉仙居的掌柜,又复述了一次自己的来意。
“你想做厨子?那不成,你以为酒楼里的大厨和家里主菜是一样的吗?”那掌柜本来在和店里的帮佣说话,赵意观来了,也没有给他一个正眼,“不过你确实想留下来的话,可以让你先从打荷的做起。”
他不冷不淡地说道:“一个月一钱银子,对了,你说你是北方来的,那么在本地可有亲友?城中所有店里雇帮佣需要两个本地人作保,必须要籍贯在奉州府以内的,城外的不能……还有,你的路引凭由呢?拿来给我看看。”
赵意观没有想到单单要在一个店里打工,还要有这么多要求。
其实用上些许幻术,店家这里还是好糊弄过去,只是他平时不爱学习这个,路上需要的时候,都是依靠蓝盈的手段。赵意观倒是能仿造路引,可是早就忘记了那玩意究竟长什么样,一时之间竟然面临着拿不出来的尴尬。
他笑道:“保人倒是没有问题,至于路引呢,我的行李都在同行人的身上,只是和他们去了奉州的乡下。不如你先让我干上两天,到时候我再给你看便是。”
掌柜成日迎来送往,早就锻炼得跟一个人精似的,见赵意观神色有异,眼珠子一转,果断开口拒绝:“你走吧!”
赵意观晓得自己被当作了骗子,但是还想挽救一下,他垂死挣扎着说:“这样吧,我这里有很多收集的菜方,味鲜趣真,一定会大卖,你不如先看一下……”
那掌柜扭头叫人,竟然是连方子看都不看,就令人将赵意观推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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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傍晚三人在约定好的顶点碰头时,出门时身上是多少两银子,现在依旧是多少两。
甚至徐秋声永远胸有成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苦闷。
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钱袋子里干干净净,皆是因为他去了赌坊这处,又因为施了法术一不小心赢得太过于离谱。赌坊老板一分钱都不给他兑现,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虽然是修士,但是徐秋声牢记自己是不能对凡人大打出手的,所以出了赌坊,才发觉自己连本金都没拿回来。
在灵舟上吃着火锅唱着歌时有多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