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变为震惊的表情。
“17岁?”
他紧急刹车。
维克多眼睛本来就大，现在这么一瞪，五官比例都快成二次元大眼那挂了。他半个身子探过座位，再次端详起周。
“我以为亚裔是长得慢，原来你是逆生长。”他下定论。
“什么意思?”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的成人礼。”
*
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
这事维克多出门时压根没意识到。他只是像过去每一天一样接起法尔科内的电话，拿到工作内容，追杀目标上了公路。
然后在公路边上看见周。
维克多不知道自己和周算什么关系。他觉得自己算是被单方面分手几年的男朋友角色，但周问的是双人关系，说情侣应该挺合适。也许还有更合适的词，可惜维克多想不到。
他的长处不在智力，想不到周到底在搞什么:提问，如果你的女朋友突然消失，两年后在公路上cos尸体，清醒后说着失忆但完全不在乎亲密接触——等等，刚才算是亲密接触吧?还有变小的年龄。总之，这是什么情况?
作为偶尔需要动脑的杀手，维克多也不是完全没有思考能力或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如此时此刻面对这个情况，他想到一套自洽的说法。
时空旅行。
想出这个时维克多觉得自己简直是最强大脑，应该上电视的智力节目。
再想想自己对一无所知的未成年周做出的一系列没分寸行为，他有点崩溃。
维克多有着自己的道德体系，第一是遵守传统杀手准则，第二是工作外尽量不做坏事，第三是看电影不能吵。这套完整的道德体系使他决定关爱未成年，在此时此刻的周面前不做没三观的大人，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达成可持续发展关系。
但他决定还是强调下两人的关系，于是冷不丁出声:“我们过去是情侣哦。”
后排快睡着的周也不知道听见没。
*
周没睡，她闭着眼睛方便浏览面板。
她在检查自己在哥谭的身份。
周，17岁，母亲是哥谭老贵族收养的中国人，随贵族姓了阿尔瓦。哥谭市不是个养孩子的好地方，周从小被送到加州，现在回到哥谭是因为被灭族了。母亲没死，现在人在加州度假。周无意于复仇:这是个游戏设定，而她不准备走这个玩法。
就像设定上家族姓氏阿尔瓦，但周身份证上名字是个没姓氏的周。
她大概也清楚自己和维克多是怎么回事了，18岁成人礼的初见将会是她未来做的事:她游戏年龄到达18岁时会因为什么事而换条时间线玩，接着遇见维克多。要是他的话属实，还会在那时候和他谈个恋爱。
周觉得自己太长情了，一年的游戏时间过去还喜欢维克多。
她睁开眼，问他:“能把我送回家吗?”
“好。”
他没说自己本来就开往阿尔瓦庄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