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法虽不妥当,但是宁鹤年也能理解,每一幅古迹背后都是许多人的心血,更别提这种义卖慈善,除了承担丢失古迹的责任,还要赔付交给他们保存的背后卖家,心理压力肯定很大。
宁淑琴却是不满:“你们这么大的一个拍卖行,怎么连一幅真迹都看不住。”
负责人有些惭愧道:“我们这次用的是电子防盗技术,却忘了上备用电源,结果有人一剪断电线,场面就失控了。”
宁心看向他道:“真迹没有丢,它就在里面。”
负责人笑笑:“这是最好的情况了,我们在上面贴了防盗软标签,如果有人带出去,警报应该会响,可是我们也不敢确定这个的贼,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那个标签。”
宁心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会场里面,我是说它应该就在原地。”
“原地?”
负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林笑见着宁淑琴和冯松看着宁心的眼神有些奇怪,没由来的心慌,她一下抓住了宁心的手臂,对着负责人道:“小孩子瞎猜的,我们先走了。”
宁心扶着宁鹤年上了车,本来想把宁润言的画放在后座,宁鹤年却执意抱着,似乎这样才会安心。
他这时才想起来问宁心:“你怎么说丢失的画会在原地,那贼偷了真迹,不应该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把它带出去吗?”
宁淑琴轻蔑的笑了一声:“爸,林笑都说了,宁心就是瞎猜的,你觉得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啊。”
宁心看了她一眼,对着宁鹤年道:“我只是觉得停电的时间很短,在场的大都是穿着礼服,身上肯定是藏不住的,他们如果偷真迹,藏的肯定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说的跟个真的似的,哪有贼这么笨往原地藏的。”
宁鹤年皱了皱眉:“好了,宁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她只是提出一个猜测,又没碍着你什么,你怎么尽是抬杠。”
宁淑琴哼着声别过了眼,她怎么能不抬杠,她那块宝贵的鸡血石,要不是宁心,能给别人吗,宁润言的画,哪有她的石头值钱。
林笑却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用带着忧虑的神色看着宁心。
几人下了车,宁淑琴率先上去开了门,见着四下无人,皱着眉头道:“张妈人呢,今天又不是她休息,怎么人就不见了。”
“是我让她回去的。”
宁淑琴不满地看了宁心一眼,见她扶着宁鹤年进来,正要抢着去搀扶,却听到了厅内沙发处呜呜咽咽的声音。
宁淑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五花大绑的躺在沙发上,当即惊叫:“玉杰,你这是怎么回事,家里进贼了?”
冯玉杰看宁淑琴只是伸出手震惊的看着自己,却忘记了给自己松绑,一时叫的更厉害了,冯松走上来,先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怎么了?”
他边问边绕到后面去给冯玉杰的手上松绑,冯玉杰恶狠狠的看向宁心:“你居然敢把我绑起来!”
林笑和宁鹤年有些诧异的看着宁心,冯松不解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妹妹无缘无故怎么会拿绳子绑你,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她怎么绑的?”
在他心里,宁心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根本没力气绑住冯玉杰。
“我怎么知道她哪里来的怪力气,我连她绳子哪来的我都不知道。”
要不是对于宁心没有防备,他也不至于丝毫没有挣扎的就被她绑住了,他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林笑问宁心:“是你绑的玉杰?”
宁心点了点头。
宁淑琴看到气得不行:“宁心,你现在胆子大了,都敢绑我的儿子了?”
宁心却是对着她一笑:“人是我绑的,但都是你的好儿子自找的。”
冯玉杰解开自己脚上的束缚,指着宁心道:“你说什么?”
宁心看向他,眼神淡漠:“是你喝醉了酒,在家里发疯,我怕你发酒疯,摔坏家里的东西,所以你才自愿让我把你绑起来。”
“你胡说!”
冯玉杰满心想的都是等宁心回来怎么收拾她,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否认,还栽赃给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我一个小姑娘,体格和你差这么多,你说说我是怎么绑的你。”
冯玉杰一时哑言,他也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被宁心绑了,只知道当时全身一麻,不能动弹,等到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都不能动了。
冯玉杰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难道胶布也是我让你粘我嘴上的?”
“当然了。所以我才说三姑有个好儿子,因为不想弄脏地毯,都愿意把自己的嘴盖上,害怕喝多了在这里吐出来。”
冯松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宁心的话,皱着眉看向冯玉杰:“你搞这么多事做什么,你不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不就什么事都没了?说了今晚有重要的事,不能缺席,你还跑去酒吧。”
冯玉杰有苦说不出:“爸,这都是宁心胡说八道的,你不信问张妈,她亲眼看到我被绑起来的。”
可是宁淑琴也不相信他说的,看着宁鹤年对冯玉杰的脸色不太好,知道他是最讨厌酒鬼的,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