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二在后面一头雾水,原本蓝夕冲过来,他还吓了一大跳,这公子看着衣裳料子就不是一般人,但是……
锦衣公子拉着她的手,吩咐道:“苏潭,你去点菜。”
“欸!”
旁边跟着的少年答应一声,转头叫住小二,絮絮叨叨地吩咐着。
坐下之后,蓝夕感觉心头一丝异样,似乎有什么和前世不一样,但又一时想不到。
压下着异样的感觉,下一刻又坐立难安,不为旁的起来,算算时间,母亲怕是不等到抓住这贼人就会下来了,要不……
“吱嘎——”
旁边的凳子猛然响了,大汉把碗中酒喝尽,站起来,大步流星就走。
“欸?这位客官!您还没给钱呢!”
“嗯?!”
那大汉一瞪眼睛,杀意弥漫开来,手握成拳,眼珠子突然一动,又松了开来。
“你记账上,我过几天来还!”
“对不住,客官,我们客栈不赊账……”
“慢着,”苏潭走过来,随手塞给小二一块碎银子,“他的钱我付了,你先去吧。”
小二的脚步声渐远,这两桌周围再没了旁人,然而,下一瞬,蓝夕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小二,我女儿没闹出什么事来吧?”
“这……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您呐,自己去看看吧。”
不能!别过来!
“别怕,马上就结束了。”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随后,身旁的温度迅速抽离!
大汉呼吸急促,可是苏潭给他付了钱之后满脸热情,拉着他絮絮叨叨着什么一见如故,酒逢知己千杯少,他推辞两句,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没认出他的伪装?
念头一闪而逝,但他还是变了脸,甩开苏潭:“多谢兄台!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苏潭也不恼,两手揣着,笑呵呵地道:“仁兄何必心急呢?有道是相逢便是缘……”
“够了!别挡路……呃!”
大汉噤了声,他身后,年轻的公子慢悠悠收回手。
“行了,阿潭,废了他送去官府,快去快回。”
“是!”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来找零的小二都傻了眼:“不是,这位公子,这……”
苏潭一把撕掉大汉脸上的伪装,下头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皱皱巴巴的,往这边来的母亲脚步一顿,看着那人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冲过来一把抱住蓝夕:“这不是三年前那个通缉犯吗!”
“啊?”
“什么!”
“之前就说二街那边死人了,尸体七零八落的,该不会就是这个家伙干的吧!”
“这家伙三年前就杀了十几个人!全国通缉谁不知道!现在……”
吃饭的客人纷纷站起,桌椅板凳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锦衣公子摆摆手,让苏潭离开,自己朝着众人一抱拳,安抚着:“众位稍安勿躁,这人已经被制住,不会伤害大家的,稍后就会送去官府,大家安心便是——”
这边的闹剧一起,掌柜的也吓了一跳,扔下手上的活计,过来朝着锦袍公子点头哈腰:“真是多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了!不然我们认不出来,说不定要遭殃了啊!”
“哪里……”
“这事发生在我们客栈,我们也有责任!今日为表歉意,今日在场所有人的酒饭银子,全免了!当是我们客栈给大家伙赔罪了!”
锦袍公子微微一怔,哑然失笑。
真是个会办事的掌柜的,果然是生意人,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怎么样对客栈生意好。
蓝夕被母亲抱得死紧,距离危险如此之近,让她不禁后怕起来,蓝夕小脸通红,艰难地道:“娘,我没事,你松开我吧,我有点喘不过气。”
“哦!”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在凳子上,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小夕,你吓着没有?要不咱们还是别在这儿住了,万一……”
她摸索着拉住母亲的手,轻轻笑着:“没事,我又看不见什么,吓不到我的……这已经算是安全的住处了,更何况,咱们要找哥哥的,人多才好打探啊。”
“这……”
“哦?这位夫人也是要找人的吗?”
母亲还没说完,锦袍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近前,抬头,聚集的人群已然散去,掌柜的也是大方,全都重新上了酒菜,众人吃着说笑着,好像刚刚没发生任何事。
母亲一时犹豫,低头看向了蓝夕。
蓝夕拉拉母亲的衣角,又朝着她笑笑:“娘,这个哥哥可好了,我刚才撞到他,他都不生气,还把我领过来。”
母亲瞬间拘谨了,朝着锦袍公子屈了屈膝:“这,这位公子,我这孩子看不见,不是有心的……”
“夫人不必惊慌,一点小事罢了,我看着女公子玉雪可爱,跟我一位友人更有几分相似,更加不忍责怪分毫了——说来也巧,我那朋友千叮万嘱,叫我们无论走到何处,都不要忘了帮他打探妹妹的消息,故此……”
母亲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突然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