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福分吗?
就在她犯花痴的时候,李斌放下了手中的手巾,慢慢地走向了她。
“公主。”
此刻的荣雪清已经花痴到了极点,根本就听不见有人在叫自己,李斌都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自己还没反应呢!直到他在荣雪清的眼前摆摆手,这才有反应。
“哎呀!斌……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属下刚刚就过来了,公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得瘟病了?要不要属下去请御医来?”
荣雪清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就是太无聊了,自己在房间里还睡不着,想找人来陪,但这府里的人都睡了,实在是找不到人所以就到你这里来了。”
这把自己说的那个可怜,好色她是丝毫不提,主要是李斌信了,他也没往好色这方面想。
李斌问道:“公主可否能等属下一会儿?等属下收拾好再陪公主。”
她点点头,他将荣雪清扶到竹榻上去坐,然后自己又从新坐回椅子上接着擦拭身子,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李斌的身子,那真是越看越谗,越看越想往上扑,还没坐上一分钟,她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紧接着抢下他手中的手巾,那一瞬间李斌都懵了,什么情况?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没事闲的,找事干。”说着荣雪清就开始为他擦身子,顺便借此机会偷摸几下。
李斌发现了,红着脸说道:“公主……你……耍流氓。”
她还死鸭子嘴硬,“我可没有,擦身子难免手会碰到你,大男人不要计较。”
“可……公主……你的左手没有拿手巾呀!可不可以把手从属下的胸上拿下去。”他难为情的说完,只觉得自己的头像发烧一样烫,十分羞涩的看向其他地方,就是不敢与荣雪清对视。
她没想到自己的小手段竟然被看出来了,虽然害羞但是自己脸皮厚,荣雪清让他闭嘴,李斌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她继续擦着,可没过多一会,她突然发现李斌那宽阔的背上有好多道长长短短伤疤,她有些好奇,“斌,你背上的伤疤是哪里来的?”
“有一些是在战场上被敌军所伤留下的疤痕,还有一些是刑伤留下的疤痕。”
荣雪清轻轻抚摸着伤疤,好像在感受当时的疼痛,但她差一点忘了自己也是一样的,“那一定很疼吧!”
李斌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关心,刹那间他感觉时间停止了,疼?什么是疼?一个杀人都快杀到麻木的人,死亡都成了一种解脱,问这种人受的伤疼不疼,请问他对这个疼有概念吗?他懂得什么是疼吗?
别忘了要不是因为遇见荣雪清,李斌现在还在战场上呢!他都不记得自己在以前的日子里究竟疼了多少次,可能让他最疼的就是荣雪清的这一语关心,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以扛下很多事,却被一语关心攻破,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疼了。
荣雪清继续为他擦身子,可当她擦到李斌锁骨的位置发现,他锁骨上有两道很长的伤疤,这就让她很迷茫,这背上受伤很正常,但这锁骨的位置就有点奇怪了。
看着伤疤思考了一会:嘶——这是怎么一回事呀?伤口怎么会在锁骨哪?这不像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疤,倒是有点像……
想到这里荣雪清打了个冷颤,“斌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受过穿琵琶骨之刑?”
既然这小公主都问了,他自然不敢隐瞒,“属下在黎山战役中被敌军所擒,敌军想从属下口中得知我军战略部署位置,所以动了些刑。”
这当事人还没咋地呢!荣雪清掉眼泪了,她这一哭他就开始发慌,这挨打的不是自己嘛!她哭个什么劲呀?没搞明白的还以为是她挨打了呢!那哭得叫一个伤心。
“公主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李斌慌忙地将她抱在怀里,“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就不应该让公主看到这伤疤,让公主害怕了。”
荣雪清哭着说道:“我不是害怕,是心疼你。”
半生征战,死在他刀下人的也如同雨滴一般数不尽,淋尽满身鲜血何谈心疼不心疼。
“好啦~乖,不哭了好不好,属下没事,小伤而已,公主不必挂心。”李斌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紧紧抱着她,一秒钟都不想分开,一个沉浸在黑暗的男人,突然间见到了一束微弱的光,怎肯放过她。
荣雪清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放下手中的手巾,然后对李斌说:“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染上风寒,我到后花园假山上的亭子等你。”
说完这个小崽子就转身离开了,李斌望着远去的她,微微的笑了,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温暖,他穿上了深蓝色的翻领劲装,拿起自己的刀走向后花园的假山。
从假山下一眼望上去,那亭子中好像是有一抹桃花在舞动,月光轻轻洒落在“桃花”的身上,李斌愣住了,那朵“桃花”好美好美,这是天仙吗?他一步一步,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踏上了假山,双眼紧盯着那“桃花”,他终于来到了那亭中,见到了那所谓盛开的桃花,那人正是荣雪清,月光下,直到这一曲舞完,李斌还尚未有反应。
“斌?斌?”她唤道。
他吓了一跳,这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