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几人都用完了早膳,接下来除了肖平川全部都退下了。
他对荣雪清说道:“雪清,血平堂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所以不能陪你啦!”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小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不情愿”,“舍不得”,这六个大字都已经挂满了脸。
“不走不行吗?我不想让你走。”
肖平川的眼中满是不舍,难道自己想走吗?只是不得不走,心中再有不舍,还有一个“家”,虽然都是部下,但他们就像他的家人一样。
第一个家因为自己的无能未能保住,现在自己有实力了,自然要保护好,也算是为上一个未保住的家赎罪。
他轻摸了下荣雪清的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血平堂的事实在是太多,我必须回去。”
“好吧!”
肖平川都这样说了,那必然是非走不可,不管她再怎么撒娇想留住他,都是无济于事,真心想走的人留不住。
他拉住荣雪清的手,然后将人揽入怀中,“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也是真的不得不离开你,如果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到城东的血平堂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她点了点头,肖平川轻抚过她的脸颊后转身离开,在他走离芳华府没几步时站住了脚,并回头再看了一眼这座府邸,眼中充满了爱与不舍,但还是逼着自己狠心转身离开。
死去的心被春风安抚,活过来的心逐渐温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肖平川:谢谢你荣雪清,是你让我知道,我活着不再是为了报仇。
人走的走,退的退,这下寝殿内就只剩下一个她,荣雪清坐在房间里除了发呆就是看离天城送自己的玉佩。
可看着看着那不算太聪明的小脑瓜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离天城不是去连安了嘛!那自己也可以去啊!反正现在什么事也没有,闲的要命,那去连安玩玩也无妨。
说干就干,她跑到寝殿外喊道:“来人!”
只见婢女兰兮向她跑来,“公主有什么吩咐?”
“备马车,我要去连安的铜矿山。”
“是。”
荣雪清从早晨巳时出发,坐了五个时辰的马车,五个时辰十个小时,差点给孩子坐吐了,到地方已经是晚上戌时。
她在车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下了车,“大爷呕……您老车技太好了呕……就是下次别驾车了,呕……”
这把她搞得心肝脾肺肾都快吐出来了,荣雪清打发走车夫,转身走入铜矿山的营地,她在里面转了又转,看了又看,就像是来旅游的游客一般。
大大的营帐,四周都是巡逻的士兵,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军营,又回到了那个只属于离天城和自己的军营。
就当自己正认真观赏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喊住了她。
“穆清公主!”
听到声音后荣雪清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两侧没有其他人,才回头去看,只见两个身高九尺的男人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个满头白发,一袭酒红色长袍,一个手握长剑,一身玄色劲装。
“你俩谁啊?”
她话音未落,那个手握长剑的男人突然向她冲来,荣雪清还没等躲闪,剑就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这可把她吓坏了,“大大大哥,大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别舞刀弄枪的,这玩意还挺危险的,听话,咱放下。”
但对方压根就不听她的,说再多都是无用,这时那个白毛走了过来,他对手握剑的男人说道:“韩直!跪下!”
荣雪清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白毛说让那个叫韩直的人跪下,这个男人就真跪。
“你谁啊?我怎么感觉在哪里遇见过你呢?”她好奇的问。
白毛对她笑了笑,“齐汉大皇子,昭暮王,离天墨,之前我们的确见过,那是在慕銮殿上。”
荣雪清仔细的想了想,慕銮殿,红衣,白发,想起来了,两人的确见过,就是没说上话罢了,“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白毛,啧……那跪着的这位大哥是谁啊?上次没见你身边有个人啊!”
“他是我的侍卫,韩直,上次去面圣上的时候没带他,不认识也正常,刚刚他有些鲁莽,吓到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皇子有钱,我跟你讲下我的价啊!”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地上了,“挨打,十两银子起步,轻伤,三十两,重伤,五十两,你看看啊!刚刚你的人用剑架在我脖子上,虽说没受伤吧!但我这脆弱的小心灵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所以啊……咱俩刚认识,我给你个友情价,二十两银子,这件事摆平怎么样?”
说了这么多,还以为她要干啥呢!原来是跑这讹钱来了,可算遇见个“傻子”帮助她今天开张。
离天墨也是第一次遇见敢和他玩碰瓷的人,这胆量也是小啊!换成其他人看见他就跑的远远的了。
荣雪清也是把不要脸这件事发挥到了极致,竟然还向他伸了伸手,看着倒在地上的她,离天墨笑了,但他也没闲着,既然人家都开始伸手要钱了,那自己怎有不给的道理,掏钱吧!
三十年,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搞破防,不自觉地就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