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离开了他们,独自一人走回了寝殿。
经过了这一夜的折腾,荣雪清坐回铜镜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身心疲惫,好好的困意也被折腾没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从新打扮一番自己吧!换上金灿灿的发冠,插上精美的步摇,穿上一套素雅的诃子裙与外衫。
轻轻提起裙摆走出寝殿,仰头望了望天,寅时一过金鸡啼鸣天空从最开始的黑暗逐渐转亮。
荣雪清坐到了石椅上,听着清晨的蝉鸣,阳光逐渐压过黑暗,淡蓝的天空,暖洋洋的阳光,温馨的环境。
时间过得很快,这个世界也没有慢下来,自己也好久没有停下来细细欣赏身边的事物,突然这么一看自己好像迷上了此刻的景色。
她从寅时一直坐到了卯时,一夜未休息。
“小主!咳咳……小……主……”
安静的环境中突然有人喊,荣雪清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去看,只见断念手捂胸口,踉踉跄跄的跑向她。
荣雪清也没闲着立即跑到他的身旁,扶住他,断念的身体有着明显的颤抖,口中还不停地咳着黑血。
“咳咳……小主……救救……兄弟们……小主……小主……”
她慌了,拼了命的呼唤断念,可他却直直倒在自己怀里,“断念!断念!你醒醒,醒醒……御医,御医!快宣御医!”
听到公主呼唤,一部分奴才去扶断念到荣雪清的寝殿,另一部份去请御医。
她已经被吓懵了,只能拉着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断念那冷冰冰的手。
御医带着自己的小药箱来了,“老奴参见……”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荣雪清用焦急的声音打断,“免礼免礼,救人要紧,您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御医来到断念的面前,此刻他印堂发黑,嘴唇泛白,就连呼吸也十分的微弱,为他把脉和针灸,御医的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不好,这孩子好像是中毒了。”
荣雪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人,“中毒?什么毒?”
御医在断念的嘴边闻了闻,“老奴若是未猜错,西域蛊毒,魍寸。”
“可有解药?”
“有,但是……”
“但是什么您快说呀!”她担心断念会出事,急得要死。
“需人血与药一同吃下。”
御医话音刚落荣雪清起身拿来一盏茶杯,拿出一把水果刀,二话不说划破自己手掌,鲜血瞬间涌出,茶杯不算大,半盏够用。
御医吓够呛,“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荣雪清将那半杯人血递给了他,只说了两个字,“救人。”
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部下,岂能让他们随便丧命。
御医也痛快,拿出解药配上人血,放到断念嘴边让他一起咽下,药刚咽下去不久,他突然瞪大眼睛转身咳出一大口黑血,然后便昏睡了过去。
眼看着他唇色面色逐渐恢复,御医说道:“没事了。”
□□雪清却摇了摇头,“没呢!还有九个。”
说完这句话眼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但该救人还是得救,也不能说将人就这么放弃了。
在所有人都被救回来时,她也丢了半条命,低血糖犯了走路都走不稳,御医赶忙往她嘴里送块糖。
“公主您没事吧?”
荣雪清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刚刚发生的事别和我那两个侍卫说。”
“好的,老奴绝不往外说。”
“退下吧!”
“是。”
这一天到晚不得消停,天已经彻底亮了,府中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安静且温馨的环境一去不复返,她独自一人走出府邸,自己只想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待一会。
皇城里很是清净,她就慢慢的走着,一个时辰不算什么很长的时间,突然在路口撞见了一帮人,打头的身着深灰色劲装,手提长剑,身后跟的是一帮士兵。
荣雪清看见那个人直接准备掉头离开,可刚一转身领头的人喊道:“穆清公主这是要去哪?”
她十分不情愿的转过身,面前说话的人正是离天墨的侍卫韩直,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见如此晦气的人。
“我就四处逛逛,你叫我干什么?”
韩直也是不客气的说:“我家殿下要见你。”
荣雪清翻了白眼,“我今天没兴致到你们那逛,请回吧!”
说罢她就准备转身走人,韩直见软的不行就直接让身边的士兵围住她。
荣雪清吓一跳,微怒,“你干什么?”
“我家殿下要见你,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你小子要来硬的是吧!”
韩直毫不客气的拔剑出鞘指向她,士兵也将她团团围住,荣雪清也不怕他们。
韩直说道:“还请穆清公主与我们走一趟,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免得受皮肉之苦。”
她冷笑道:“呵,我还怕你们不成?”
他见荣雪清没有要跟自己走的意思,直接就挥剑冲向她,荣雪清也不是善茬,几招躲了下来。
韩直开始奔着要害伤她,可此时荣雪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