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荣雪清的额头,心里猛然一颤:是温病。
离天城立即将她抱到床上,床上还有些许余温,荣雪清还不知自己怎么了,她拉住他的手皱着眉询问:“我怎么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刚刚自己也不是有意凶她,只不过是太担心,害怕到极致情绪就转化成了愤怒,现在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整个人温柔不少。
“还能怎么了,昨天你又是淋雨,又是吹冷风,得温病了。”
荣雪清轻嗽了几声,“咳咳咳……对不起呀!又给你添麻烦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吧!你身子刚好,别传染给你。”
“胡说!什么事我没经历过,我还怕这个?”离天城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断烛,摸了摸她的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你先睡会,我去给你打盆凉水来。”
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对方的话,只能缓缓点个头,离天城打开了寝殿的门,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雨停了……
喜鹊重新飞上枝头高声报喜,雨后的早晨空气清新得不得了,满满的花香与土壤的清新气息,树叶虽然被雨水打落不少,但都是枯黄的老叶,新叶依旧在树上随着清风摇摆。
他站在门外,只感觉今日的阳光格外温暖,昔日自己怎么就没感觉生活的环境如此温馨。
突然想起了昨日荣雪清来找自己的场面,虽然记不清当时自己曾说了些什么,但他却清晰的记得荣雪清说的每一个字,最深刻的还属那句“我爱你”。
离天城:爱,究竟该怎么解释?
他去打水的这一路上,不少士兵见到他都十分欣喜,自己的主子,京城王府的主人回来了,他们的靠山也回来了。
过了能有十分钟,离天城回到寝殿,他将手巾打湿为荣雪清冷敷额头,她此刻身子很疼,头也很疼,离天城见了就心疼。
自己还想去煎药给她,却被荣雪清一把拉住了手,离天城马上回头,弯腰询问:“怎么了?”
“别忙叨了,你也是刚休息好,我没事,坐下来陪陪我吧!”
离天城还是不放心,来到门口喊来一名士兵,让士兵去煎药,自己这才坐到她的身旁,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对方的小手,荣雪清看出了他的顾虑,一直安慰着,“我没事,别怕。”
他担心的紧锁眉头,“我想问你件事。”
“问吧!”
离天城低着头,“我想知道你所说的……爱……究竟是什么?”
荣雪清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爱这个东西很抽象,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非要解释的话……这么和你讲吧!喜欢是只能看见对方的优点,爱呢!是看得见优点的同时也愿意包容对方的缺点。”
说实话离天城没听明白,只觉得云里雾里的,“爱就是包容?”
“嗯……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爱就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就像我对我的婢女花晴,我为她付出过很多,我身上有很多的伤疤都是因为保护她造成的,但我从未想过从她的身上获取什么,想想孝纯德皇后对你,她没有向你寻求过回报吧!”
亲情里包含爱,友情里也包含哎。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寝殿门被敲响了,离天城去开门,原来是治疗温病的药煎好了。
他将药端在手中,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然后递给了荣雪清,可那丫头看见药就好像看见了瘟神一般,直接就将自己闷在被子中不出来。
离天城轻轻拍了拍她,“把药喝了。”
“我不!”被子里的小朋友大声拒绝。
“听话,乖乖把药喝了,不然病好不了。”
“我不喝!药太苦啦!”
“良药苦口。”
“那我也不喝,打死我也不喝。”
离天城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有耐心,但这治病的事耽误不得,“乖~把药喝了。”
这时荣雪清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我不喝,你打死我吧!”
面对女人的无理取闹,他也没辙,只能放下身段去哀求,“我的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喝一口吧!好不好?”
“不好,我不喝。”
没招啊!这丫头一哭二闹三上吊,满床驴打滚,离天城无奈但也拿她没办法,“祖宗……”
“我不!坚决不!”
“那我把你那两个侍卫喊来啦!”
一听要把李斌和御亦宸叫来,荣雪清猛地从床上坐起,“别!我喝,别把他俩叫来,他们要是知道我得病不喝药容易给我来个双打,我会被打残的。”
她对自己的侍卫是从内向外散发恐惧,李斌和御亦宸什么脾气她心里没数吗?芳华府表面上她是龙头大哥,实际早被架空了。
离天城坐在床上,将药递到她的嘴边,荣雪清气呼呼的嘟着嘴,白眼仁子翻死他,气是真得气但又不得不喝药。
良药是真的苦口,眼泪都苦出来了,当她把那碗药喝完后,抬手就在离天城的肩膀捶了一拳。
但他丝毫没有脾气,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后,重新坐回她的身边,“解气啦!”
荣雪清像受了气的小媳妇,抬手又对离天城宽硕的后背打了三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