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看着花晴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你这气冲冲的怎么了吗?”
“我没怎么的,就是差一点被一帮人给气死!”越说越激动,说完还不忘了恶狠狠的瞪一眼身后的那帮大男人。
别说平常还挺厉害的他们,此刻面对花晴的怒火,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与那小姑娘对视,怕未必会怕,可能是知道今天的事本就是他们的错,既然责任在自己也就不做没必要的挣扎了,错了就认。
花晴继续说:“兰兮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咱这有刑房吗?”
“有,府邸西侧。”
“你帮我取条鞭子过来。”
一听让她去刑房取东西,兰兮一脸抗拒赶忙摇头向后退去,“不行不行。”
“怎么了?”花晴不解地问。
“我不敢。”
她这一句“我不敢”给花晴整愣住了,“不……不是……刑房是有人吗?”
“没有呀!”
“那你怕啥?”
“就是害怕。”
没有原因的害怕,这就让跟外人比胆子较大的花晴很是不能理解,一个没有人的刑房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也没有人要打她,她怕什么?
想当年自己与荣雪清东奔西走,什么地方没去过,小小的刑房算得了什么,自己干的事那可都够死个上百回了。
就比如无圣旨的情况下刑场劫人,她打过朝廷命妇,踹过影卫营,暗卫营大门,就连乱葬岗她都与自家姐妹去了七八回了。
跟荣雪清比起来,花晴不算什么,人家是一个眼神就能把别人才到门窗紧闭的女人。
花晴是在自家姐妹受委屈的时候才会坚强起来,不管曾经怕什么,但只要伤害到了自己姐妹,此刻的怕也变成了不怕。
她无奈的戳了戳对方的小脑瓜,“你说说你,这小胆儿,以后怎么跟咱大哥混,就应该给你往瑶月一扔,待个十天半个月你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别说进刑房了,让你劫刑场你都敢。”
这瑶月被花晴讲的好像那个练胆儿专业地,但她说的也是实话,拿瑶月和齐汉的女子比,讨论温柔贤淑,知书达理,齐汉的女子们确实略胜一筹;
可反观要是论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上能做兵杀敌保卫国家疆土,下能骑马弯弓狩猎狮虎豺狼,还得是在刀光剑影下生存的瑶月女子。
齐汉的姑娘更像是《女诫》,《女训》里的女人,她们是依附在男子身旁,恭恭敬敬的侍奉,不忤逆夫君,顺从父母,教导好儿女,做一位孝子贤孙,做一位优秀的贤妻良母。
而瑶月就是另一副模样,在瑶月没有谁依附谁一说,只有强大才是硬道理,男男女女并肩而立。
不能说因为谁是男子就压人一头,谁是女人就矮人一截,瑶月可没有这样的偏理,这的女人就像唐朝的武曌,汉朝的馆陶,虽是女子身但从未逊于儿郎。
兰兮被数落只能鼓鼓嘴,花晴也并未有意为难她,既知道她胆小也就没有让她去。
只是自己仔细问了一下刑房的位置,再让兰兮精细照顾一下那个受伤的丫头,随后转身没好气的对那帮男人说道:“都给我到后花园的水上庭跪着去。”
那帮人并没有表现出不满,集体点头,“是。”
不管谁跟荣雪清待的时间久了,办事风格跟荣雪清相差不多,来到刑房门口,守卫的士兵正要询问花晴来此做什么,可刚张开嘴,话音还没发出来呢!她上来就是一个字,“滚!”
那气场吓得两个士兵真就没敢说话,咽了下口水后,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大步流星踏入刑房,从她的身上怎么也看不出齐汉女孩子的那种娇媚柔弱的模样。
当她在里面叮叮咣咣的翻找完东西踏出刑房后,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士兵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怎料再小心还是被警觉的花晴发现。
她面露凶光瞪着那两个士兵,“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们挖了!”
就照她这一句话那两个士兵马上将头转了过去,平常的花晴好说话,也没有这大的脾气,今日也是被事所逼给姑娘逼急了。
花晴怒气冲冲的向后花园的水上庭奔去,此刻那帮自认为犯了错的男人正规规矩矩的跪着。
低着个头,都是听话的大男孩,没有一个偷懒的,就连肖平川都在那跪着,正常来讲他和李斌那帮人不是一类人,肖平川属于荣雪清的朋友,李斌那帮人才是部下,责任不一样,结果他也跟着一块跪着了。
当那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水上庭中,二话没说先抬手给了李斌一巴掌,她打人可从来不收力道,李斌的脸直接被打红,可他依旧跪的笔直。
花晴冷冰冰的问:“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属下失职,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却让公主身受重伤,属下该打。”
他的话音未落,花晴那是一点不迟疑抬起手里的长鞭便抽了上去,李斌虽然脾气大,但这人讲理,知道是自己犯的错,别人打他他没有一丁点脾气。
他对别人心狠,对自己一样,花晴刚打完第一鞭,李斌便褪下了上衣,“属下认罚,愿以正典刑。”
“那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