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讨厌埃尔文和利威尔各自五分钟。
首先是利威尔,就算一个月的接触不算长……也不能这么当机立断地就把我卖了吧!
我再重申一遍,吃顿晚饭的功夫!啧,幽灵小姐难道就一点没打动他吗。
下悬赏令不是利威尔的作风,他一定是向埃尔文报告了“幽灵”的存在,且报告得相当详细,连红茶店恋爱邀请这种事都说了,埃尔文向上级申请将其列入调查,结果没人信他,所以他才自己掏钱挂悬赏而不是由官方发出通缉令。
不过二十钢币……就这么点钱,我研究完金价后就没再掰加隆用了,一直在用帕拉迪岛本土货币,二十个币也就我半个月伙食费,这点钱够干嘛,加上“不得伤害”,与其说是悬赏令不如说是表明无恶意的对话申请。
所以说一个对话申请干嘛要写“欺骗年轻男性感情”啊?!把我写得好O流!啊啊还是讨厌他十分钟好了!
好吧,等到明天,如果明天日落之前故乡组没破墙,说明剧情在下一次壁外调查后,那样的话明天晚上我就去找埃尔文。
我坐在桌子前思考关于加入调查兵团的事,光是埃尔文相关场合就构思了不下十个耍帅场景,完全沉浸在思绪里。安家三件套如此安全,以至于我从没想过在自己打造的庇护所里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面前是关闭的窗子,外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钉入墙面的声音。
那是,立体机动装置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埃尔文的申请没有得到理会吗?不,墙内的王族一直在清理有出墙想法的人民,他们肃清一切异端,在某次壁外调查伤亡明显减少的情况下绝不会忽视“幽灵”这种信息。
窗子被一刀刺穿,我连半秒都不用就可以将魔杖甩出握在手里,但对方的速度更快,他踩在桌子上向我扑过来,匕首轻快地割过我的喉咙。
肯尼·阿克曼,一个标准的阿克曼,身手好得离谱,在我念出死咒的第二个音节前就干脆利落地割断了我的脖子。
我的评价是,比阿瓦达疼多了。
可恶,让他歪打正着了,我就知道无声或者瞬发死咒很有研究必要,灭霸当年跟雷神说你应该砍我的头,我能说什么,说哥们你砍真准,但凡你选了刺心脏高低得被我带走。
肯尼收起匕首,撇嘴道什么嘛,还以为是多会藏的小老鼠呢,派出去的宪兵一个个的都说找不到,这不是很好找吗,那帮猪崽子根本没在好好工作吧?
我和椅子一起被他踹翻,血柱从动脉喷出,我瘫倒在地面上,血泡从嘴边冒出又破裂,衣服被血浸透,后背变得潮湿湿的。
大量流失的血液带走了我的体温,我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在耳边仅剩的喉管挤出的嗬嗬声中,我觉得自己很冷。
这就是我第二次死亡时的最后一个想法。
我本以为这一生就要在懊悔玩得太浪中结束,一睁眼面前是头上围着发带玩沙子的小姑娘。
怎么回事,祖奶奶给我开挂了?我都不是艾尔迪亚人怎么开回血挂?
我摸摸脖子,上面没有一点痕迹,修复得相当完美。
天呢,挂到账了!
我盘腿坐起来,问道:“尤弥尔?”
小姑娘一言不发,手上仍然用沙子和水捏人。
感觉怪怪的,不过我决定暂且称呼她为尤弥尔。
“这里是道路?是你救了我?为什么?”
尤弥尔抬起头,露出苍白麻木的面容,回答道:“是的,这里是道路,是的,我修补了你的身体。”
“我想要……你来结束一切。”
……尤弥尔不是哑巴来着吗?还有她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了?好了我决定叫她假尤弥尔。
她想但我不想,我装作没听见,并使出转移话题大法。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驱逐咒语对阿克曼和智慧巨人不起作用吗?”
假尤弥尔点头,仍然是没有情感的声音:“阿克曼家族传承的某样东西与魔法同源,它隐藏在每个成员的血肉里,并且可以被你取用。”
天呢她还知道魔法,世界观融合到这种程度了?很好,肯尼你完蛋了,你令我血溅一地,而你必定要流比我更多的血。
我问道:“我吸血鬼啊,他们是我的补篮药剂?”
假尤弥尔停顿了一下,说吃肉也可以。
我:“好好好,我系喰种,要对阿克曼家族进行一个大吃特吃,肯尼利威尔三笠一个都别跑,我吃吃吃全吃光。”
假尤弥尔补充道:“智慧巨人也是,能力传递在继承者的身体里。”
我一下就乐了,说:“祖奶奶,你的子民也给我吃?”
她没有迟疑地说:“如果你能结束这一切的话,就吃吧,恶魔的力量是我付给你的报酬。”
怎么又绕回来了,转移话题就是不想答应的意思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再说了,“结束一切”这么模糊的需求,宝宝你是一个很糟糕的甲方。
“嗯嗯……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死掉的话你会修复身体复活我,阿克曼和智慧巨人能当我的补蓝药?”
“是。”
“复活有次数限制和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