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银彪和陈四效率不错,不一会儿便带来了好消息。
铁匠铺子先打了一套铁的卡扣和托环,拿回来做样品,让柳絮看看尺寸对不对。
孙银彪跑遍了江阴县的杂货铺,将能用的动物皮筋全都买了回来;
回来顺道去了县衙大牢,央吴捕头拿出来一张棉布,先做样子,其余的就得靠陈四去进货了。
柳絮看了看几个样品,虽然与现代时的效果还有较大差距,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了,柳絮几乎可以肯定,她的“亵-衣”,定能迅速火起来,挣得杯满钵满。
只这一样货物未免太单一了,柳絮决定再因地制宜的研制些实用的物件。
如折叠式抱枕,叠起来,扣上扣子,就是抱枕,解下扣子,就是一张薄被,放在马车里,即方便又实用;
如能按摩足底穴位的卵石地垫,可放在家里,也可放在车里,想促进血液循环了,便铺开来踩一踩,强身健体又好玩;
店铺的事情忙了起来,柳絮自然舍不得在路上耽搁时间,让孙银彪打发人去城门口告诉牛伯,转告柳河村家里,自己这几日都要在城里住了,理由说是帮陈怡准备成亲之事。
陈怡自然也只能放下新娘的自觉,大红的嫁衣绣了最最最简单的花样,其余时间全都扎在了奇绣工坊里,带着几个绣娘一起做活,只在困得无法的情况下才打一个盹儿。
第二日一大早,陈怡就将手里的物事往柳絮面前推了推,一脸红彤彤的,比朝霞还要红润。
柳絮欣喜的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啧啧赞道:“真是谁做的适合谁,很适合你的36C,不适合我的飞机场,还是你试试吧。”
“啊?”陈怡如避蛇蝎的跳将开来,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柳絮哪里容得陈怡推辞,这若是合适了,刚好让陈怡这个新娘子穿,保证惊掉孙总镖头的眼睛,走镖离开后,脑海里定会时时浮现那逶迤的画面,啧啧,这效果,杠杠的。
陈怡被柳絮如擒小鸡儿似的擒回到了内室,让李绣娘把着门,自己则上手开始扒陈怡的衣裳,惹得陈怡阵阵尖叫。
孙银彪远远听见了,吓得心一颤,以为这个未过门的大嫂遭遇了什么不测,急冲冲跑了进来,还要冲向内屋,被李绣娘一把给扯了回来,红着脸道:“别进去,是柳姑娘和陈姑娘在里面,陈姑娘刚刚做好衣裳样子,威逼着陈姑娘穿,陈姑娘不想穿......”
原来如此,孙银彪不由得好笑,不就是试一件衣裳嘛,至于搞得什么似的,害得他担心够呛。
话说,柳家这小丫头昨个儿要了不少稀奇的物件,折腾自己够呛,给自己撂了好几回脸子,这回衣裳做得了,自己可得好好瞧瞧,给她挑挑刺,让她也脸上热一回。
如此想着,孙银彪靠在新打制的布案边,抱着膀儿看着里屋屋门的方向。
不一会儿,陈怡就被柳絮一把给推了出来。
孙银彪看看陈怡,还是前几日穿过的那件衣裳,虽然有些不同,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再看看柳絮,还是她寻常穿的那套粉色衣裳。
男子眨了眨眼,不由狐疑道:“你们忙了一宿,做的新衣裳呢?”
陈怡的脸刷的一下,如倒进炒锅里的活虾,瞬间红透了,喃喃道:“我,我去买、买几个、几个包子当、当早饭......”
身子如泥鳅般闪过孙银彪,急匆匆向外跑去,孙银彪连声喊道:“我带了早饭了......”
陈怡的身影只停留了一刻,便又继续跑了,弄得孙银彪一头的雾水。
柳絮呵呵笑着,笑得孙银彪更是懵逼,重复问道:“你们做的衣裳失败了?大嫂丢了手艺了?要不大嫂的脸咋臊得那样红,跑得跟狗撵似的?”
柳絮剜了孙银彪一眼,嗔道:“新衣裳做的可成功了,第一件就被你大嫂穿上了,至于好不好看,却不是你能检验的,得问你大哥。”
“问我大哥?”孙银彪先是怔了一下,回想起昨日柳絮说专售女子用品的事情来,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穿在表面的,而是,而是,果然,穿的衣裳有些不一样了。
偷觑了一眼柳絮,心道,这丫头是有心还是无心,怎么能说出让‘大哥来检验’这种羞臊的话来,真是......不过,话说回来,她若穿上了,是不是得她的夫君来检验了......
孙银彪感觉脸上的汗蹭蹭的冒出来,赶紧跑出去,帮着陈四卸货去了。
店铺里的活计很多,陈怡跑到外面消化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平静了许多,扭扭捏捏的回来了。
屁股还没挨上凳子,就又被柳絮给扯了起来,一脸神秘道:“走,跟我去十里香......”
“啊?”陈怡再再次如避蛇蝎的跳将开来,这次没有第一次的好运,一屁股直接摔在了地上,险些摔成了八瓣儿。
柳絮再次将陈怡如拎小鸡儿似的拎了起来,拖到外面,看到孙银彪,招了招手道:“银彪哥哥,跟我俩去个地儿呗?!”
若不是怕被别人当成十里香的姐儿,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去,有孙银彪在,总不会出什么意外。
孙银彪一脸喜色的奔到眼前,抬手去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