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玲分明是故意气柳絮,不仅自上而下的将阿黄摸了个遍,还让阿黄张开嘴巴,露出了牙齿。
老鸨色迷迷的嗅了一口香气,啧啧叹道:“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啊,连呼吸都是香的,江阴县的爷们、娘们可都有福了......”
阿黄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转眼看向柳絮,只见柳絮浑身哆嗦着,拳头攥得起了青筋,若是换了另一个地方,定会冲上去和这老鸨拼了老命。
阿黄不由怔然,怯生生张口,半天才吐出那两个字来:“絮儿......”
“对、对,我是你的絮姐姐......”柳絮一把推开徐玲,重新拉起阿黄的手掌,眼睛红红的,垂涎欲滴。
徐玲还要冲上前来,柳絮已经叉起了腰,阻在阿黄身前,横眉立眼道:“行你‘验货’,就不行我‘验货’吗,是不是你也想被轰出去?!”
徐玲可是久经了阵仗的,哪怕柳絮的威胁,还要冲上来,被阿黄身侧的一个男子一把扯住了袖子,轻声软语道:“小姐姐,怎么不看看我啊?将我也买了去吧,定能伺候好爷们娘们......”
老鸨飞速的打落了男子的手,抬眼一看,这男子果然也是个出色人物,眼眸流动,媚态自生,身子即坚实有力,又似柔弱无骨,似乎有种天生的力量,让人移不开眼。
与阿黄,是两种不同的绝色。
阿黄,长相虽俊美,却绝不阴柔;
这人,长相不仅俊美,还自带妖气,阴气至盛。
带回去,说不定迷了那些龙阳君移不开眼。
徐玲心里大定,不论开多少银子,也要将这二人一同弄回去。
老鸨被鹰八绊住了脚,柳絮得以好好看着阿黄。
因说是“验货”,就要做出仔细的样子来。
摸了摸阿黄结实的胸口,柳絮笑道:“阿黄,你身子壮实了。”
这姓姜的千错万错,对阿黄还算不错,吃食没苛待;
将胳膊抬起,比了比阿黄的大个头,让阿黄低下头来。
阿黄依言低下头,柳絮抚摸着阿黄的头,如过去般揉成了鸡窝,笑道:“阿黄的个子也高了。”
阿黄怔然的看着少女的手,在自己的头上肆虐着,如同、如同抚摸小狗似的一下又一下,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即熨贴,又别扭,又新奇。
见阿黄一脸的怔然,以为分别的久了,阿黄将自己有些遗忘了,柳絮再次捧起阿黄的脸,笃定的点头道:“阿黄,以后絮姐姐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
阿黄难得的微微一笑,灿白的牙齿,如天上的星矢,晃得人心慌意乱。
柳絮却是一怔,凑近了些,将阿黄的脸左右移了移,盯紧了牙齿,狐疑道:“阿、阿黄,你、你的牙怎么了?”
牙?燕北心里不由一惊,蓦然想起,千算万算,忘记了阿黄少一颗牙,而自己的,是满口牙。
鹰八听着心里一惊,见主子木讷的不知所措,忙上前解围,一脸酸气道:“还不是他生得好得宠吗?!主子给他找了神医,用狼牙给补齐了,说是怕影响他的盛世容颜!他再美,能有我美吗?”
唉哦,这酸气再加上妖气,简直妙杀了一众男儿汉。
“得宠?狼牙?”柳絮的心底更加的心疼,在离开自己的几个月里,阿黄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絮一把抓住了阿黄的手,坚定道:“阿黄,一会儿跟姐姐回家!”
徐玲阴阳怪气道:“还没竞拍呢......”
狱卒脸色一沉,对柳絮道:“小姑娘,回座吧,这是规矩。”
柳絮怒瞟了一眼徐玲,只得恋恋不舍的松开阿黄,回到台下的座位上。
徐玲也走向台下,路过阿黄时,不忘拂了阿黄的脸颊一下,抛了个媚眼道:“小兄弟,一会儿跟姐姐回家啊!”
同样是“跟姐姐回家”,一个舐犊情深,一个浪荡无边,天差地别。
刚刚竞买的场景再现,初时还有几个富贵人家一起竞买,见价格超过了一百两,其他人纷纷退出,只剩下娇公馆和四海镖局竞买了。
老鸨横了一眼孙金彪,调笑道:“金彪哥哥,你三日后不是成亲了吗?买下这俊俏小哥,就不怕你娘子拈酸吃醋不让进被窝?”
孙金彪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孙银彪先不痛快了,嗔责道:“你已经买回去一个做相公了,还买他做甚?做二相公吗?”
徐玲哧哧笑着,半嗔半怪的剜了一眼孙银彪道:“你个没良心的,就行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就不准我们女人三夫六相?”
声音媚得酥骨,孙银彪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柳絮不理会他二人,见徐玲大有与自己斗气的意思,对狱卒道:“大哥,现在已经超过保证金的价格了,若是有些人因为斗气,漫天出价,最后却拿不出银子,可真是坏了规矩了,莫不如用现钱竞价?”
狱卒心里也有这方面的的担忧,双方明显是对这小厮势在必得,斗出底火来,只怕二百两银子也是他,定了价,到最后要不回来银子,胡县令定会责怪于他,用现银交易,倒是个好办法。
狱卒点头同意。
孙银彪一脸担心,将自己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