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树说李文生要逃跑了,一直坐壁上观、如老僧坐定的水知府终于睁开了眼,大手一挥道:“弓箭手准备......”
胡县令一听急了,忙哀求道:“水大人,小女和妻侄女还在李家人手上,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水行舟轻轻“哦”了一声,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柳树哪里肯放过这抓住李文生的大好机会,若是放了李文生,自己的小命第一个就不保了。
柳树“扑通”一声跪在了水行舟面前,“咣咣”的磕起了头道:“大人,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水行舟再次“哦”了一声,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搞得胡县令和柳树俱都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水行舟到底是想帮胡县令救胡兰,还是想帮柳树射杀李文生。
良久,水行舟的大手高高举起,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李家兄弟和胡兰姐妹射成刺猬。
手还未等挥下,一个捕快急匆匆跑到了近前,对水行舟施礼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水行舟眼睛瞪圆了,嗔怪道:“本官我好得很,有话好好说......”
小捕快急切的指着东方天空的方向道:“大人,胡县令家的内宅着火了......”
水行舟不悦道:“找水龙局去灭火啊?找本官做甚?”
小捕快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道:“大人,”怕人多嘴杂,小捕快使劲的努了努嘴,眼睛似抽筋的眨着。
水行舟不高兴了,怒责道:“本官要捉拿朝廷要犯呢,有话快说......”
小捕快见水行舟始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急色说道:“大人,您的新宅子也受波及了......”
“啊?”水行舟这下可急了,慌张的对着他带来的捕快们道:“快跟着本官去救火......”
水行舟自然着急,他这一生无甚爱好,就爱收藏名人字画,这次被陛下派做知府之前,他特意要了一幅皇帝墨宝,这若是烧了,他可是犯了不敬之罪了。
见水行舟不仅自己要走,还要带走所有江州府带来的捕快,这还了得?
柳树一脸急色对水行舟道:“水大人,李大虎是朝廷要犯,为祸江州府多年,您若是放过这大好缉拿的机会,以后他每犯一笔案子,朝廷都会翻旧帐,责罚您玩忽职守。”
柳树又转向胡县令,一脸冷色道:“还有你,胡大人,虽说虎毒不食子,但为了一个女儿,害了家中老母亲,以及一个发妻、三房妾室,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真的值得吗?”
几句话说得水行舟和胡县令惧都变了脸色。这柳树,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胁,让两人必须做出决定,全力击杀李氏兄弟。
柳树被水知府和胡县令阴冷冷的盯着,盯着盯着,心里反而不惧怕了,他杀了李文武,便与李家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威胁住水行舟和胡县令,将李氏兄弟赶尽杀绝,他以后才能安枕度日。
还未等水行舟和胡县令进一步做出决定,一骑快马再至,第二个小捕快飞快的跑了进来,大声报道:“大人!江阴大牢走水了,五百余名犯人都跑了!”
这下胡县令可真着急了,家中走水可以救,可是犯人跑了,想一个不少的抓回来是绝无可能,自己不仅颈上乌纱不保,甚至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受流放之苦。
胡县令急切的对水大人道:“大人,小的不能为了一个犯人,放走了全江阴县的犯人!!!”
胡县令哪里还顾得上胡兰这个女儿,正如柳树所说,不能因小失大,因为一个女儿,而让全家受牵连!得回去补救,抓犯人!!
胡县令带着江阴县的捕快们飞身上马,快马加鞭去抓犯人去了。
水行舟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阴恻恻的对李文生道:“李大虎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李大虎,这一计釜底抽薪用得恰到好处,可惜了,本官不是胡县令,明知道是调虎离山之计却不得不上当,本官,倒是想要和你战上一战了。”
水行舟二度举起了手,大手一挥,数十道人影齐向中间的四人扑来,明晃晃的刀枪闪着寒光,吓得胡兰姐妹当先尖叫起来。
李文生脸色一凛,瞟了身子发重的古月一眼,对着李文武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李文武提着大刀,挡在古月身前,极力相护。
众人见李氏兄弟二人极为看重古月和她的肚子,便起了坏心,纷纷向古月有肚子攻来。
李氏兄弟再也不留余力,两把大刀武得虎虎生风,刀锋所过之处,血雨腥风,身前的捕快,如同麦子般倒下一大片,身前堆起了一层的死尸。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驾不住鬣狗缠,不一会,兄弟二人的鼻洼鬓角就见了汗了。
眼看着动作迟缓,力气渐弱,古宅的西北角墙垛处,传来似万马奔腾的声音,随即“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墙面轰然倒塌,数十骑凭空窜入,与捕快们战在一处。
其中两道人影奔至李文生和李文武面前,将二人搀扶起来,就要往外走。
李文武惊喜的拉住其中一个男子的手,激动道:“四弟,你、你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