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絮恶狠狠的模样,燕北反而被逗弄的乐了,一把将柳絮抓过来放在自己双腿上,紧锢怀中笑道:“没有,没有,没有,都没有,只有一个你。”
柳絮尤不相信,燕北已经用下巴压住了柳絮乱动的肩膀,沉声道:“如果还有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本来还想缠问一番的柳絮立即安静了下来,蓦然惊觉,燕北身穿轻铠,绝不是简单的向她坦明一牵
不知过了多久,燕北将柳絮郑重的放在凳子上,心翼翼的如同端放一块精细的瓷器,缓缓站起身道:“先不要回柳河村,我离开一段时间,鹰五和鹰六留给你,他们处理不来的还有徐玲和燕衡。”
燕北站起身来,头也没回的走了,留下仍旧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的柳絮,怔怔的望着孑然的男儿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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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点数着手里的棋子,沉吟良久仍旧举旗不定,并没有及时落子。
跪在下首的将令痛心疾首劝戒道:“九王,水行舟明晃晃的驻扎山下,如猫戏老鼠般,只呐喊不进攻,分明是皇帝授意,对九王已经有所猜忌,王爷且不可进京,立即抢占先机先攻为上,莫让水行舟先一步抢了铁矿山脉。“
九王爷摇了摇头道:”露齿的老虎不咬人,万岁爷绝不是如此沉不住气之人,水行舟是一个失宠的文官,没带过兵,没打过仗,如此明火执杖,又召我回京,只怕是在试探我,逼本王先异帜而反,且莫轻举枉动,本王先找个由头滞留江州,在离河布界,一分江山。“
九王爷将棋子坚定的落了下来,棋面上的胜败更加扑簌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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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舟不愧是个老狐狸,分工很是明确。
每日让府衙的人分成两队,轮流在山脚下破口大骂,一骂就是一;
每日让江阴县的捕快们分成三队,将山里当成了跑马场,隔上一会儿便进山骚扰一翻。
胡县令大骂水行舟是老狐狸,危险的事情让江阴县的人做,水行舟则假扮着捕快,驻扎在柳河村做威做福,更是言之凿凿看上了村里的寡妇,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李大虎虽然没有出现,双方没有发生械斗,但一点儿也不妨碍李大虎生财有道,每隔几日,便抓上一个商贾或官宦子女换取赎金,唯一让人欣慰的是,李大虎很讲信用,只要交了赎金,被抓的人质真的会被放出来。
这些人质当中,却不包括胡县令的女儿胡兰。
胡县令整日愁心百结,胡夫人日日以泪洗面。
而此时的“蜂巢”之中,瘦的胡兰正与彪壮的汉子对峙着,气势丝毫不输。
李文生怒不可遏道:“这里容不得你耍姐脾气,你若再私放猎物,我把你当猎物给烤了吃。”
胡兰哆嗦着身子,态度却丝毫不见谦让,态度坚决道:“我已经妥协了,老虎、熊这些吃肉的猎物你们可以吃,兔子、鹿和双身子的猎物不准猎,否则我见一次放一次。”
李文生气得脸通红,见过无数个女子,从未见过这么执扭的,刚来的时候,与自己话都会哆哆嗦嗦,现在可倒好,只因为吃猎物一事,对自己甩脸子,更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私放猎物。
李文生得了教训后,告诉兄弟们猎物必须死透了再拿回来,本以为这下子可以断了胡兰的念想,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胡兰将这些死透的动物照偷不误,直接给埋了,还要念三遍经文帮助超度。
李文生辩解不过胡兰,又不能掌掴一个弱女子,于是恶狠狠的将胡兰揽入怀中,凶神恶煞似的道:“你当我李大虎是吃素的?不敢动了你?”
胡兰哆哆嗦嗦的抬起头道:“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你、被你,早就是你的人了!”胡兰挺直了脖子,闭了眼睛,大有视死如归的观福
李文生轻啐了一口,无限委屈道:“怎么就成了老子的人了?老子不过是掳你的时候同乘了一匹马而矣,老子对待人质比银子还精细!莫要浑害了老子名声!老子还要娶柳絮呢!!!”
胡兰一咬牙一跺脚道:“俺娘了,烈女不侍二夫,我胡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如此胡搅蛮缠,害得李文生也没了招法,懊恼的向李虔求救道:”叔儿,备马,备马,这个人质分文不取放了,老子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