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膳没一会儿,马上要出发之际,柳絮发现杨玉卿的脸惨白惨白的,两只手的十个手指头紧紧拧在一起,如同拧麻花一样,一看就是分外的不舒服的模样。
柳絮狐疑的走近杨玉卿,忧心问道:“玉卿,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不会像你哥一样,吃中毒了吧?”
玉卿尴尬的四处瞟了瞟,难为情道:“絮、絮儿,我已经两没、没,我、我、我想......”
柳絮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成怪这两日杨玉卿不怎么吃、不怎么喝,原来是怕如厕,这两里,只有一次杨玉卿将柳絮和周边的侍卫赶得远远的,当时柳絮以为杨玉卿爱干净爱漂亮,想在马车里换衣服,现在想来,应该是万般无奈之下用恭桶入厕了,而且还不是大厕,是厕。
现在骑马进了山,一路颠簸,肚子不舒服,再加上没有马车,杨玉卿终于忍受不住了。
柳絮叹了口气道:“走吧,前面山坡有丛灌木,我陪你去吧。”
杨玉卿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拳头紧紧拄着肚子,斩钉截铁拒绝道:“不、不行,那儿、那儿不是芧厕.......”
柳絮嘲讽的看着固执的杨玉卿,鼻子轻叱了一声道:“这是原始森林,你能找到人类用的茅厕算你有本事,要不然,你请求一下你的清泉大哥,让他调度一下这三十多个侍卫,以后杨大姐走到哪儿,这茅厕就建到哪儿?”
杨玉卿的脸顿时尴尬的红了,柳絮的对,这里是荒山野岭,是带着任务出来的,不是姐少爷游山玩水,没有人会迁就她的。
杨玉卿紧咬着下唇,声如蚊鸣道:“那就请絮儿妹妹带我去得远一些,隐秘一些。”
万般无奈,柳絮只好领着杨玉卿往密林丛方向走,一直走到了离最外围的哨兵百米以上、中间隔着一块山丘、视线不可及才算停下来,不仅如此,自己又选择了一块相对更加隐秘的矮灌木,一闪身隐了进去。
柳絮警醒的望着风,生怕窜出来个什么豹子野兽来。
突然“啊”的一声惊叫,柳絮的神经被迅速的调动起来,如离弦的箭般冲向了杨玉卿方向,还未探个究竟,整个人便悬了空,冲进了一个陷坑中的吊篮里,未等反映过来,四五杆长枪齐刷刷的指向了她的肚子,每杆枪尖,距离均不到半尺。
柳絮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身子晃动的动作稍大些,就会被贯穿成了刺猬。
柳絮立即摒住了呼吸,定睛看向手拿长枪的人们,为首的是一个老头儿,领着六个或十六七或十多岁的男人,其中两个男人正捆着杨玉卿,两个男子正在往下放吊篮,很快,柳絮如同杨玉卿一样,被捆成了粽子。
一男子从脖子上顺手扯下一条黑不溜秋、满是汗味的汗巾,快速的塞到柳絮的嘴里,柳絮忙扭了头闪过,急忙道:“大哥,先别急,我保证不喊叫,咱们先打个商量。”
本以为柳絮会和前面掉下来的杨玉卿一般花容失色,惊慌大叫,哪知这柳絮,不仅面不红心不跳,还不慌不忙的要谈判,还真是让人意外。
中年人示意男子收住塞汗巾的手,用匕首抵住柳絮的咽喉,警惕问道:“你若动,老子就在你脖子上戳个血窟窿。吧,打什么商量?”
柳絮讪然笑道:“老伯,你想必也知道,我们的人就在那边不远处,发生冲突了对谁都没好处,不如打个商量,我们满足你们需要的,你们放了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其中一个胖少年“扑哧”一声乐了,故做邪魅了一笑道:“各取所需?你猜猜我们需要什么?这么笃定你们会安全回去?”
柳絮挑了挑眉头无所谓道:“需要什么?无外乎,一是财,二是色,如此而矣。要是为财,我们两个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她身娇肉贵留下来,我回去取钱来赎;要是为色,你们也看出来了,她细皮嫩肉的长得好看,眼睛好使的也会先选她的。”
杨玉卿吓得本就花容变色,被柳絮这样一,气得柳眉倒竖,若不是嘴里被塞了汗巾,当场咬死柳絮的心思都有了。
胖少年撇了撇嘴道:“你倒是把自己摘得挺清。我倒是觉得你除了心眼儿坏些,其他方面倒是比她还够味儿呢,嘴巴巴的,逗得人挺开心的,带回去刚好给大哥解解闷子,免得被那姐脾气的娘们给气炸毛了,你是不,乾叔?”
少年怼了怼老头儿的胳膊,老头儿没理会他,一脸肃然道:“大胖头,别废话,你虎哥了,咱将来是有机会从良的人,不是匪人,能不伤人命就不伤人命,迫不得矣伤人命的情况下,手脚要干净利落些,免得落下话把儿将来让人道。”
胖少年懵懂的眨了眨迷缝眼,狐疑的看了看杨玉卿和柳絮,喃喃问道:“叔,你是我现在要手脚干净利落些吗?”
胖少年举着手里匕首,话得残忍,手却始终有些不敢落下,这两个娇滴滴的少女,手无缚鸡之力,论年纪,当自己的妹妹还差不多,若是有机会娶回去当媳妇,定会千疼万宠的,哪能“手脚干净利落”的?
老头儿挥了一下手,柳絮以为老头要下令杀人了,忙打断了老头儿道:“手下留情!你们即然不是为色,那肯定是为财了,这荒山野岭的,银镖和金叶子没法花出去,你们肯定是要粮、要盐、要药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