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拉着我要我陪他吃饭或者陪他去图书馆。
我并不是不擅长拒绝的人,但我很难拒绝他。
明明我们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却因为他的行为,班里却沸沸扬扬传着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谣言。
我起初听别人说起,也会因为外人眼中我们的关系而有些许卑劣的窃喜,可再后来我又因为这感到有些煎熬。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样也成不了真。
我不想再放任下去了。
再次上课时,我刻意让舍友坐我左右两边,我坐中间,竹马没法再黏着我坐,只能面带哀怨的坐在了我后面,上课期间时不时的玩一下我的头发,我对他的幼稚行为实在无语,回头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消停。
下课后,因为他揪住了我衣服后领我没能跑成,只能在舍友离去前暧昧了然的目光中,无奈地坐在原地。
等班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坐到我旁边质问我:“你今天怎么不和我坐了?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吗?”
我理直气壮地回:“没错,你已经严重妨碍我招桃花了。”
“那又怎样。”他很损地说,“我都没脱单,你也别想脱单,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做单身狗!”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我已经打算周末去联谊泡小哥哥了,你自己单一辈子去吧。”
“你怎么这样!”他哀嚎了一声,耍赖地像小孩子一样摇我胳膊,“不要嘛,找对象有什么好的,别找了嘛。”
我被他这撒娇的口气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地扒拉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你正常一点,好了别说了,我都已经跟别人约好了。”
他不说话了,又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我闭了闭眼,狠下心不去看:“你指望我不找对象还不如自己抓紧时间脱单,之前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和你告白吗?”
“我又不喜欢她们。”他没精打采地说,“就我们两个玩不就好了,干嘛一定要找对象。”
“…因为我不想体会无痛当妈的感觉了。”
“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一脸痛心疾首,“你真的太特么幼稚了我不想当你妈了!”
“…”
不过,这么说的话,我对他的感情好像就是母爱变质了,啊,真是sad。
我难得下定了决心,就算他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没动摇,但他也跑来联谊这操作,属实是我没想到的。
但仔细想想这事由他干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呢。
于是我只能努力保持微笑地看着他挤在我旁边,疯狂捣乱,破坏我的桃花,极力抑制着内心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你口红掉了哎。”在喧闹的场合中,他突然凑近看我脸,小声问我,“你要去洗手间补口红吗?你今天还涂眼线了啊。”
“…你倒也不必观察的这么仔细。”
“没事,除了我没几个男的看得出来。”
我对于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算了,我去卫生间补一下妆。”
说完便起身准备去洗手间,他也快速跟上来,胳膊又习惯性的搭我身上。
“我也一起。”
“你又不补妆跟着干嘛。”
“我看你补啊,难得看你化一次妆,别说你今天化的还挺好看的。”
听了他的话我脚步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难得你也会说人话。”
所以说,就是他总是这样子,我才会对他有不该有的期待啊。
我本不打算在联谊上喝酒的,但既然竹马来了,加上我心情委实不是太好,便索性放松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多喝了几杯。
竹马暗中拦了几杯,叨叨我:“你少喝点,不然回头头疼有你哭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已经晚了,我已经开始头疼了,但并没有醉的感觉,意识还是很清醒,只是偶尔有些晕眩以及头疼。
我头一歪默默抵着他肩膀,听他们聊天,竹马将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你喝醉了?”
我不耐烦地按下他手:“没有。”
“你喝醉了。”竹马莫名其妙的下定定论,然后和其他人打招呼:“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
我正好也不想继续待这了,便阖眼默认了他的话。
他扶着我上车,之后又体贴的选了个让我比较舒适的姿势靠着他,我看他这样,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桃花没了。”我半真半假地抱怨,“都是你的错。”
他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没完没了的,很开心的样子。
“你死心吧,有我在一天,你别想找对象了,老老实实和我一块注孤生吧。”
“…丑拒。”
“我才不丑。”
“那帅拒。”
“啧。”
我也跟着“啧”了一声,不再继续和他打贫,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动心了,但很遗憾,我似乎也是个肤浅的人。
只是在一门选修课里,我和他同时弯腰,试图捡起掉落的笔的瞬间,我和他近距离对上了视线,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