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沙尔发誓,她只想搞男人,不想搞纯爱。
2.
通常情况下,杰森·陶德并不是一个会和人搞一//夜//情的人,除非多种debuff叠加,让他在极度不清醒的混乱状态下才会发生。
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场所。
女人暧昧的喘息声与青年情浓时眼尾沁出的眼泪。
带有享受和发泄双重意味的交//合。
3.
但他又不是全然失去理智的状态,所以说你情我愿是没问题的。
杰森没后悔,相反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离谱,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不是说他很庸俗地一见钟情了——他又不是那只时时刻刻都像花孔雀一样的迪基鸟,就只是,怎么形容呢?
静谧、安宁,不会有小丑尖锐刺耳的嬉笑声环绕在他的耳边,不会有撬棍拖行在地上的声音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不会有难以宣泄的愤怒和混乱试图支//配他的大脑。
这是自他复活以后第一个安稳的夜晚,梦里泛着飘忽不定的雾气,还有一声“Good night”,杰森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臆想,但他真的睡了个安稳觉。
4.
下意识地记住了他报出的联系方式,随即阿沙尔回过神来,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以一种要按碎屏幕的架势在他手机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把他推出自己的家门,‘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机械地打开电视,任由自己倒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化成一滩没骨头的史莱姆,电视里放着平日里会让她捧腹大笑的综艺节目,她的脑子里却可怕地被她的一//夜//情对象占据。
阿沙尔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太可怕了。
——但是,天啊,互相留联系方式对她来说有点超过了,只有想要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才会这样做,见鬼的,一//夜//情还不够?他想来几次啊!
5.
算了,无所谓,阿沙尔屈服于青年美好的肉//体了,约就约呗,她又不吃亏。
是的,在没碰酒的情况下,他们也约过几次,有杰森的邀请,也有阿沙尔的邀请。
——甚至于食髓知味,她都快上//瘾了。
6.
起初只是一点小小的报复性恶趣味,阿沙尔总是给他发一些没营养的东西,从华人朋友那里看到的养生文章、泡茶小技巧、被他们称为心里鸡汤的一些奇妙故事、广场舞动作解析等。
——她的酒吧也会从中华街进货,白酒、汾酒等,还有阿沙尔自己很喜欢的米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多了很多华人朋友。
7.
明明只是个人类,阿沙尔却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她总是经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样的事。
就像她和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分享彼此的生活,阿沙尔抱怨她毫无老板的威严,酒保先生又说她不要在酒吧里睡觉,杰森吐槽他烦人的兄弟们,最近老是鬼鬼祟祟地跟踪他,被发现了还会露出让他一阵恶寒的欣慰表情。
仅仅是一段微妙的关系,他们却放纵对方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8.
小丑又一次从阿卡姆越狱。
又一次被蝙蝠侠扭送回去。
红头罩又一次和蝙蝠侠动了手。
9.
杰森摘下头罩,随手放在安全屋的桌子上,他抬起手,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淤青,心里骂骂咧咧地想着明明戴着头盔,怎么脸上还能破了相,阿沙尔会担心——
他胸腔中熊熊翻滚的愤怒一滞,虽然他和阿沙尔会做点让成年人身心愉悦的事,虽然这种事发生在晚上,但不代表他晚上要做的其他事也要把她扯进来。
10.
等杰森平复好乱七八糟的情绪时,他已经走到阿沙尔的酒吧对面了。
被自己无语到的杰森正准备往回走——他今晚没想打扰阿沙尔,再说,这个时间她早就回家休息了。
“嗨,帅哥,约吗?”
站在马路对面的女人对他敷衍地挥了挥手,声音倒是比动作热情些。
“……为什么不。”
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再一次。
11.
“所以,你为什么凌晨还没回家?”
睡得太晚,赖床到中午也还是想打哈欠的阿沙尔缩着身体埋在他胸口,躲避着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中照进来的并不刺眼的阳光,含混不清地说:“又有人非要饭后散步,我不尊重,也不祝福,但为了避免麻烦,我选择不在街上当显眼包。”
听完她诡异的形容,自然也听出来她说的是阿卡姆那群该下地狱的神经病,但杰森还是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听阿沙尔提起阿卡姆,他居然内心平静得让他自己都不习惯。
12.
阿沙尔没有问杰森嘴角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只在那里印了个显眼的——好吧,其实也没那么显眼,她向来懒得化浓妆——口红印,用一种很浮夸的语气对他说:“哇,我们杰森破相了还这么帅啊。”
说到最后,又忍不住伸手覆在他眼前,遮住那双会让她一退再退的蓝绿色眼睛,小声嘟囔着:“可恶,战损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