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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3)

种菜外,自然另有经济来源。故而在江南和楚都的两处生意未曾瞒过众人,甚至门中还设有账房专助他管理产业。

“江南越州的州府周柏山,是出了名的丞相党。”看师父抬起两根手指,相月白便知道他已明白,立即便闭了嘴。

如今朝堂上的党争分为两派,丞相党和皇帝党。其实从前还能找出一个世家党,只是几个世家在帝相不和后,就分别站了相党和帝党的队,故而大约可以分成两党。

江南富庶,丞相自然也有自己放在那里的钉子。

怪不得月白会怀疑到丞相身上去,他前些日子看账时也发觉的异常,只是还未来得及着手查,没想到竟有越州周柏山的手笔。

“师父,徒儿想问您,那些禁军……”相月白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是怎么回事?”

谢听风教育孩子向来讲究以身作则,徒弟已经坦诚相待,做师父的自然也得说几句实话了.

“禁军是陛下安排暗随我的,平时我不召唤不得出现。至于为何……你还小,这些事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虽然要说实话,但大人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随时拿“你还小”来搪塞自己不想回答或不能回答的问题。

“您跟陛下认识?”上一世她未曾对师父的身份产生过疑虑,故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谢听风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有些渊源罢了。不可声张,此事只有你大师兄知道。”

相月白眨眨眼:“明白!”

*

三日后。

相月白背着行囊踏进国子监大门的时候,第一批桂花已开始探头。

天清日朗,大块雪白的云与湛蓝天幕相衬,是个让人心神舒畅的晨日。

国子监中设两位司业,今日来接相月白的是其中一位,姓齐名长瑜,几大世家之一的齐家大公子。他年纪只比岑道大几岁,为人同样的稳重老成,也很算得上是个才俊了。

让他来接人,既照顾了皇帝的面子,也不至于过于特殊,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捐钱进来的例监。

“相姑娘一路辛苦,在下是国子司业齐长瑜,表字闻非。”齐长瑜拱手,把她当平辈人行了简单的礼数。

“见过齐司业,学生不才,往后还要请司业多教导。”相月白态度恭敬地回礼,只低不高。

齐长瑜带着她去学生们的寝舍处,安排房间放了行李。

相月白往外一望,女子寝舍同男子寝舍隔着好一段距离,中间还有一片小竹林,倒也别为雅致。

据齐长瑜说,这女子寝舍从前也有人住,只是岑道来了以后就都给累跑了——因为岑道给国子监加了一门武学课。

但也不是完全空着,旁边那个独立小院住的就是国子监目前唯一的在读女学生。

相月白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是丞相唯一的妹妹,虞裳吧?

见她性子平和,好说话也不作妖,齐长瑜略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昨日,陛下特意召了三位品级高的教官进宫,嘱咐他们相月白进国子监一事,让他们如常接待,暗中照拂。

走的皇帝后门,齐长瑜跟另一位司业都以为来的该是个祖宗,没成想是个乖巧的姑娘。

怪不得岑祭酒那般淡定,想来也是认可这位姑娘的品行的。

正想着,他就听见了一个让他把心脏“嗖地”提回去的声音:“齐司业,你这领了个什么回来?怎么现在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国子监了?”

来者不善,相月白耐住性子停下脚步,背着身没作声。

只听齐长瑜头疼地道:“周生,你在这里做什么?课休了吗?”

“哎哟,司业莫怪啊,学生今晨不舒服请了假,这会儿刚过来。”

来人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一副公鸭嗓的时候,他嘴上满不在乎地喊着司业,语气里没有一点儿恭敬,“不是我说你啊司业,咱们国子监是天下文人集萃群英之地,你这领了个什么穷酸鬼……”

相月白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学服还未领,所以她今天穿的是门派统一做的蓝衣。

确实有些旧了,但这布料结实舒服,款式也合身,她便没换过。

习武之人衣着方便为上,不讲究好看。

上一世也算见识过世事炎凉,相月白大概明白,这学子是觉得她是寒门子弟,所以看不起她。

“周凌云!”齐长瑜沉声呵斥,“不得胡侃!这是新来的学生,岑祭酒亲自批的条子!既然来了就赶紧去上课,瞎晃悠什么?”

等等,周凌云?

相月白微微睁大眼睛。

闻言,周云达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他本来就是过来嘴贱一下,也没想真将人赶出去。

正当他准备带着小厮离开时,那“穷酸鬼”终于转了过来。他刚想再翻个白眼,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磕巴了半天:“你、你是个女子?”

还是个极好看的女子。

她乍看只是清秀,再一瞥却是一瞬惊艳,面容轮廓流畅,眉间有些冷意,眼尾极深一刻。

“越州周凌云?”她若有所思地望向青色学服的少年,“越州州府周柏山之子?”

她知道这人,一年后他会死于非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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